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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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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他的撐仗勢,就連一個嬪妃都可以不將她看在眼底!

此刻,她內心的屈辱就像是淌血般,一陣陣痛得教她幾乎站不直身子,但她依舊抿住,把得直直的。這時,常總管帶著衛軍進來,對於皇宮裡兩個主子刺拔弩張的氣氛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他頷首斂眉,平淡的語氣波瀾不興,“恕奴才們無禮,皇后娘娘請。”藺熒心牙關咬得死緊,不願開口再為自己辯白,在衛軍的護送之下,她轉身離開,風姿凜然。

維持住最後一絲傲氣,是她唯一能給自己的尊嚴…一整個月,藺熒心沒踏出中宮半步,這個華麗的殿閣就像是劍韜設給她的牢籠,讓她翅也難飛逃出去。

起初,她有試圖想要闖出去,因為她就不信那些被派來看守的御林軍究竟能夠拿她奈何,但是,事實證明她鬥不過劍韜,幾次的衝闖下來,她終於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在白費心機。

但她不想待在中宮,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關進籠子裡的鳥兒,就快要被悶得透不過氣。

但無論她多用力叫囂,多使勁兒大鬧,那些御林軍就是無動於衷,一張張冷淡的臉子l,看起來就只比劍韜給她的臉好一點。最後,她絕望了,放棄了,認命地接受了他給她的懲處,就在每一天都度如年的子裡,熬過了一個月。

“娘娘,今天還是不出去走走嗎?”雅兒試探地問,不能明白主子心裡的想法,明明一個月過去了,皇上所派的御林軍也撤走了,但主子卻仍舊半步也不踏出中宮,看起來就像是在懲罰自己,給自己關閉。

“不了,我不出去了。”藺熒心坐在窗邊的長榻上,靠在幾邊玩著丟沙包的遊戲,每個沙包的顏都不同,藍的繡著蝴蝶,紅的繡著鳥兒,黃的有著牡丹的圖案,她l邊玩著沙包,一邊輕緩地說道:“皇上不讓我出去,是怕我會礙著他的眼,讓他心煩吧!那我就遂了他的心願,就只乖乖待在中宮,省得教他看了不高興。”

“可是今兒個天候暖和,娘娘還是出去走走,舒舒心吧!”雅兒說盡了好話,卻發現主子依舊是無動於衷。

“待在中宮,我一樣舒心得很。”原本該接住的黃沙包卻從手邊掉落下來,藺熒心索不扔了,沒好氣地回眸瞪了婢女一眼。雅兒知道自己惹主子生氣了,連忙陪笑臉,“是是是,娘娘待在中宮也一樣舒心,雅兒知錯,這就去準備娘娘愛吃的甜糕給您賠罪。”

“你說的甜糕是咱們家的菊壽糕嗎?”

“是,雅兒說的當然是娘娘最愛吃的菊壽糕。”

“嗯,好些子沒吃了,想到還直一的有些嘴饞。”藺熒心揚笑了,從小,只要她心情不好時,蘇嬤嬤就會替她準備菊壽糕,那糕點味美香甜,不只是好吃,還可以鎮人心脾。

“雅兒知道,會多備一些給娘娘解饞。”雅兒點點頭,知道主子已經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就在她轉身要出去之時,忽然頓了一頓,臉上出了一絲猶豫,似乎有難言之隱。

“你怎麼了?不是要去幫我做甜糕了嗎?”藺熒心一手支著粉頰,側著臉笑問道。

“雅兒想問娘娘…”深了一大口氣之後,雅兒終於問出了盤踞心中多時的疑問,“娘娘這個月還是不需要嗎?”

“不需要什麼?”藺熒心眨眨美眸,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每個月一次癸水時要備的東西呀!”雅兒回到主子面前,壓低了嗓音說道:“娘娘,難道你還是沒發現嗎?如果這個月你的癸水再不來的話,就已經是第三個月了!”

“三個月?”

“是,娘娘已經三個月沒來葵水了,雅兒試探問過散事房的內官,也差人回去府裡問了蘇嬤嬤,他們都說…說…”

“說什麼?雅兒,你就不要再吐吐了。”雅兒一臉為難,了口唾,才緩緩地說道:“娘娘,難道你沒想過自己可能有喜了嗎?”其實,上回蘇嬤嬤送人參進宮時,她就想提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謹慎小心一些,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有喜?”

“是,娘娘你…已經懷了皇上的骨了!”

“你胡說!不可能,我們才不過只有一晚…不,不可能!”她不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是,娘娘沒來癸水是事實,要不然,讓雅兒請太醫過來替娘娘把脈,即便不是有喜,也要知道娘娘的‮體玉‬究竟是哪裡不適呀!”

“我身子並無任何不適之處,不需要請太醫。”

“娘娘…”雅兒低叫,因為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一開始時,她雖然有過懷疑,卻還是決定先緩一緩,但已經是第三個月了,如果不是尋常的遲經?而是有了喜訊,那將是天大的事兒啊!

“不要再引起任何騷動,皇上現在對我正是看不順眼的時候,不能再讓他有任何藉口編派我的不是。”

“可是,娘娘懷了皇子是喜事呀!”

“還說不準呢!要是請了太醫,驚動了內官,最後卻發現只是一場誤會,到時候等於是咱們白白送了一個笑話給人家,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說呢?”藺熒心苦澀地輕笑了聲,拾起了沙包,擱在手上捏著,“他們會說,皇后娘娘瘋了,想要皇上的骨想瘋了!才不過一個晚上,只有那麼一夜,我就想要他的孩子想瘋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可是,如果娘娘不是有喜,那會是什麼呢?”雅兒還是不死心。

“再等等吧!在進宮之初,那時還是太子妃的我受到夫君的冷落,不也是大半年沒來過癸水嗎?那時候身邊的嬤嬤大驚小敝,以為我懷了龍種,請了太醫過來,最後證明我只是心情鬱悶,以致於氣血不順,所以才沒來,後來吃了太醫開的藥,身子好多了,也恢復正常了。”藺熒心兩手輕輕地扔著小沙包,幾個彩鮮豔的小糰子一個個彈上半空中,又落回她的手心裡!

“以前我還沒學會扔沙包時,被這些小沙包給折騰死了,總是沒法子把扔出去的沙包給收回手裡,但學會了之後,收放之間就簡單多了,但是人的心不是沙包,無法控制他們會怎麼想咱們,既然知道他們等著要看笑話,那咱們就偏不給他們機會。”說完,她冷笑了聲,秀麗的臉蛋如覆冰霜。

雅兒站在主子身後不說話,心裡難過得緊,她的主子依舊是以前的主子,依舊是而且善良,但是被皇上給傷得太深了,因為渾身傷痕累累,才會張滿了利刺要保護自己。

“所以,”藺熒心做了決定,“這事情就別聲張了,如果敬事房的公公來問,就說一切正常,知道了嗎?”

“是,雅兒明白了。”雅兒頜首,告退出去了。這時,藺熒心雙手一頓,沒接住沙包,被拋在半空中的小糰子一個個落到地上,她斂眸定定地看著散落一地的沙包,忍不住滿心的苦澀。

同樣的錯誤,她絕對不會犯第二次。

她永遠都忘不掉當年在太醫來問診過之後,整件事情就像瘟疫般,不片刻已經在整個宮廷裡傳開了。

那一天,她在御花園裡與劍韜不期而遇,他一反常態問候了她的身子狀況,一抹帶著嘲的冷笑泛在他的畔,因為天底下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尚未與她同的事實!

對於他的問題,她答不上來。只能像個輸家匆忙地落荒而逃。

只是,有些教訓她卻還是學不會,在那一天,她早該認清楚自己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得到他的寵愛了,但心裡卻仍舊有著期待。

就算一次次被他的冷淡澆熄心頭的火熱,她卻還是無法忍住不期待,或許,哪一天,她藺熒心,這個令他深惡痛絕的女子,還是能夠得到他的垂憐,就算是希望渺茫,卻終究還是不能讓她絕望…好些子沒聽見關於中宮的傳聞,劍韜覺耳邊清靜得近乎…乏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難不成,他是在期待她又鬧事,把宮廷裡惹得雞飛狗跳的嗎?說也奇怪,罰她足的最初幾天,幾乎天天都能夠聽到她又想闖出中宮,吵著說要見他,讓衛兵們個個嚴陣以待,絲毫不敢大意。

“常總管。”下了早朝,劍韜一時心血來,見天氣大好,沒坐上皇輦,一路散步回養心殿,一路上風光明媚,意爛漫,眼看著中宮在望,忍不住腳步一頓,唉來了常總管。

“是,奴才在。”

“朕問你,最近,中宮那兒…沒再鬧出什麼事情嗎?”最後那句話,他問得十分謹慎。

“回皇上,近來中宮平靜得很,糧祿收領也一切正常,奴才還聽說最近中宮裡時常傳出笑聲,宮裡的人都說皇后娘娘近的心情不錯。”常總管面帶微笑,對主子如實稟報。

“她的心情不錯?”劍韜挑起眉梢,似有一絲不敢置信。

“是,若要說有任何不尋常之處,那就是皇上懲戒的一個月過去了,但皇后還是待在中宮半步不出。”

“她究竟又想做什麼?”

“皇上,需要奴才派人過去問問嗎?”

“不必了,只要她少惹事,別讓朕煩心就已經足夠了!”劍韜冷笑了聲,難掩滿心的不快,“她不踏出中宮半步也好,這樣後宮也可以平靜一點,她這麼做也算是幫了朕一個大忙。”說完,他腳步一重,回頭往勤政齋走去,不懂自己為何明明聽到藺熒心沒再鬧事,他心情竟然好不起來。

罰她足,明明是給她教訓,卻沒想到她似乎能自得其樂的,或許就是這一點令他不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