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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沈瑤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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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琴回答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們也是剛接觸的。”沙曼瞧瞧那幾個同事,都是一臉苦笑。

“唉,三千萬呢,買長石化工,我怎麼覺得這是包子打狗呢?”一個同事發著牢騷。

“三千萬呢,我一輩子也掙不到這個數。”另一個同事慨道。沙曼嚷嚷道:“哎哎哎,我說各位老弟,咱們只是辦事的,你管那麼多幹嘛啊。領導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接著,低聲道:“瑤琴,咱們也是兒人了,你說,真的就買進長石化工嗎?”沈瑤琴想了想,說:“葉總說了,你還能不執行?你問下趙總吧,他肯定會給你作主的。”沙曼點頭道:“對頭。我現在就打電話。”打過電話,沙曼對同事說:“趙經理說了,等他電話。”接著,她拉起沈瑤琴的手,一同坐下來,眯著眼睛上上下下觀察著沈瑤琴。沈瑤琴被她看得有點不自然,皺眉道:“沙曼,你花痴啊,這麼看我。”沙曼呵呵一笑,出滿嘴的白牙,越發襯得皮膚髮黑。

“你跟你那位還鬧彆扭呢?”沈瑤琴回答道:“就那麼回事吧。”臉上的憂鬱之更重了。

“不就是一個房子嗎?愛情不比一切都偉大嗎?”

“愛情能當飯吃,能當水喝,能當衣服穿嗎?沒有房子,結婚住哪裡啊?”沙曼眯著眼睛瞅她,說:“買貸款房子唄。”沈瑤琴的俏臉一黑,沉重地說:“那不是當輩子房奴嗎?年年被它壓著,活著還有什麼快樂啊。”沙曼反對道:“不會啊,你看我,一天不照樣活得開心嗎?”沈瑤琴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嗔道:“哪有幾個像你這麼沒心沒肺的?那你告訴我,你倆的生活有沒有壓力?”沙曼一撇嘴道:“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除了常花費,孝順老人,我們主要的錢都用在還房貸了。連要孩子都顧慮重重的。我說要,他說再等等。要是多一個孩子,那要多不少開銷的。買粉、請保姆的,要是再看病什麼的,要命了。”沈瑤琴直視著沙曼,說:“當年不是有個富二代追你嘛,有車有房,應有盡有,你偏挑了個窮帥哥,現在後悔沒有?”沙曼眼中閃過一抹陰影,直著脖子答:“沒有啊,愛情是無價的。有了愛情,一切困難都會克服的。”沈瑤琴站起來說:“那你就跟你的愛情過一輩子吧。我可得走了。”沙曼跟出來,說:“瑤琴呢,你已經苦了好久了,受不了,就別勉強了。好在你還有機會,正好身邊有大魚啊,千萬別錯過。過這村,沒那店兒啊。”

“大魚在哪裡?”

“你們剛才還是一對呢。”沈瑤琴頓時臉紅了,輕呸一聲,快步走了。沙曼在身後格格笑著,笑到最後,眼裡竟有了淚花。***在辦公室裡,葉秋長接到趙四電話,以肯定的口氣進行回答。

“葉總,你確定這個長石化工真行?”

“股市不是如天氣嘛,誰也料不準。試試看。”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別這麼說嘛。還是由你負責股務部門。”

“那你買長石化工的據是什麼?”

覺。”

“那我明白了。”葉秋長往老闆椅上深深一靠,說:“這樣吧,四哥,咱們打個賭。”

“怎麼賭?”

“我勝了,你請客。你勝了,我請客。”

“以多久時間為限?”

“十二個小時吧。”

“成。”

“那咱們晚上見了。”葉秋長笑道:“等下。

四哥,你先定下酒店和包廂,咱們晚上去吃就行了。吃完了,再看誰付賬。”趙四快道:“就這麼辦。”放下電話,葉秋長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心裡也沒底。

雖說他的夢測向來很準,但主要測的都是自己的生死大事,測財運的事兒還是頭一遭。可以說,這次的預測準確與否,關係到他個人的命運,也關係到公司的未來。

門一響,秘書沈瑤琴走進來,往桌前一站,亭亭玉立,香氣撲鼻,就是不幹什麼,光是看著她也令人舒暢。葉秋長坐直身子,臉上有了笑容,問道:“沈秘書,有事嗎?”沈瑤琴有幾分拘束,微微低頭,說:“有一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這裡沒有別人,你想問就問了。”

“你剛才在股務部的指示,是經過研究的嗎?你是股票的行家啊?”這個確實是秘書不該問的。葉秋長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望著她。沈瑤琴注意著他的表情,說:“我真不該問這個,太沒規矩了。”葉秋長瞅著她的齊耳短髮、文靜俏臉,說:“語言都是理論,沒有說服力。還是看結果吧。”沈瑤琴點頭道:“葉總,我懂了。對不起了,以後我不問這種問題。”葉秋長倒喜歡她的直率了,擺了擺手,說:“你不必有什麼顧慮。

以後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只要沒有外人在場,都沒事兒。”沈瑤琴臉上輕鬆起來,說:“謝謝葉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看一眼葉秋長,走向門口。葉秋長看著她扭動的,心中一熱,血都快了。那細擺得靈活、優美。

寬鬆的褲子仍現出股的圓潤形狀,轉動時大呈緊繃繃之態,似乎還在有節奏地遊移著,令人想試試手。葉秋長自嘲似的一笑,低頭處理公務了。

晚上,葉秋長準時赴宴,趙四、朱五已在座,就他們三個人,沒叫別人。菜上齊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該有的都有了,香氣滿室。幾瓶茅臺往上一擺,三人開始享用。

他們談笑風生,海闊天空,全不涉及公事,只把一些趣事羅列出來,大家笑聲響亮。當然,趙四僅僅是帶點笑意,已經不易了。其實葉秋長和趙四都有點心事,初次相賭,誰都想當贏家。

趙四想知道這位葉總到底懂不懂股票,葉秋長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外行,是有實力的,不能叫人看不起。可這次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二人暗暗叫勁兒,都有意無意地瞅瞅時間,都等著最後的時刻到來。只有朱五真是沒心沒肺,夾菜就吃,舉杯就喝,臉上的每個坑坑包包都透著快樂呢。

當時間一到時,趙四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時他只是專心聽著,最後說了一句:“知道了。”放下電話,趙四望著葉秋長,平靜地說:“掙了二百一十萬。今天你贏了。”朱五聽罷,興奮的大叫:“才一天啊!兄弟,你真行。”趙四點頭道:“恭喜你了,兄弟。”葉秋長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端起杯了,說:“都滿上,咱們乾一杯。”幹完酒,趙四抿了嘴角,說:“兄弟,初戰告捷,以後再接再厲,爭取當個長勝將軍。”

“謝四哥吉言。”沒有別人吱聲,葉秋長自己幹了一杯。有了這個喜迅,氣氛再度高漲,三人笑語不絕,美酒一瓶接著一瓶,不知喝了多少。離開時,趙四和朱五都打車走了。本來他也想走的,可是碰到一位老朋友。準確地說,是人家在等著他。

那人戴著一頂太陽帽,足登運動鞋,肥衣肥褲的,很適合格鬥。當然,這衣服穿在人家身上,照樣能顯出大長腿、一身材的。

“這個點兒你出來晃,不怕人家劫嗎?”葉秋長調笑道,瞧著燈光映照下有幾分朦朧的俏臉。

對方側過身,不正眼看她,語調冷冷的。

“張警官,你也太抬舉了我吧。”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張竹影了。她受了傷,本沒休息,只是取出子彈包紮了,照樣不耽誤工作,照樣出來盯著這個大惡人。

葉秋長從樓下走到大街上,回頭一瞧,張竹影原地沒動,像一個石化的美女像。不對,那眼神正瞪著他呢,石像哪裡會有那麼犀利的眼神啊。張竹影見他走遠了,便跟了上去。

還沒等腳落在街上,只見從右側過來一輛汽車,本來速度不快,可是突然加速,竟向葉秋長猛勁撞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張竹影大驚,還沒有等她喊出聲,車已經擋住了葉秋長的身影。

張竹影心說,完了,這個臭氓死了。也不知為什麼,她芳心竟然一緊。也許是因為她不想他死得這麼早吧,畢竟他還有點價值。那輛車呼嘯著遠去,不見了。路燈下,葉秋長躺在那裡。

也看不清缺少了什麼零部件,或者身體是否變形。張竹影快步過去,近了,越來越近了,看到了,看來是死有全屍。到了跟前,沒有腦袋軋扁,沒有血如注,四肢也完整,可他一動不動,沒有呼,更沒有張大嘴留什麼遺言。

“喂,姓葉的,你死了沒有?”葉秋長靜靜平躺著,以立正姿勢。

“你身體怎麼這麼差啊,就是出車禍了,也得慘叫幾聲,至少得送醫院搶救啊,你可好,連個動靜都沒有,就掛了。”張竹影實在在受不了了,心說,這麼躺屍也不是個事兒啊,總算相識,我打個電話找他親人吧。

沒等他掏電話,葉秋長四肢伸了伸,嘴裡啊有聲,只是沒睜眼睛。張竹影看到了,這傢伙脯有了起伏,沒有死掉。她忙湊近他的嘴邊,叫道:“姓葉的,你怎麼不死啊。把我嚇一跳。”葉秋長哈哈一笑,又跑起來。他們都是小跑,跑一段,停一停,然後再跑。跑來跑去,跑進了一條幽深的衚衕裡。***衚衕不寬,兩邊多樹木,在入口、中間、及尾部各有一個路燈照亮。每個路燈所覆蓋的面積有限,這使得有光的地方賊亮,無光的地方賊黑,對比效果強烈。

葉秋長誠心要捉張竹影,進入衚衕口之後,加快速度,跑到衚衕的中間位置,在燈光下停步,見張竹影還沒有過來,他又往衚衕盡頭跑去。

見兩邊的樹木很多,打算跑到盡頭再藏進樹木裡,裝鬼嚇她。他跑到盡頭,在衚衕口尾部的燈下轉悠著,想找藏身處。他相中最茂密的一塊兒,看起來,厚厚的,不知多深。

不想從衚衕尾那邊拐來一個人,剛看清那是個微胖的小青年,二人擦身時,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他的咽喉上。葉秋長身經百戰,當然不懼,只是這突然的變故,使他大吃一驚。以他的身手,要想擺脫這個傢伙,應該沒問題。

可是想到後邊有個警察跟著,心裡有了主意。

“你是誰?想幹什麼?”葉秋長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都哆嗦起來。

“別管老子是誰,你把兜裡錢全掏出來,不然要你命。”這個劫道的冷笑道。

“我的錢都是在老婆手裡呢。”

“你沒錢。老子給你放血。”他把匕首壓了壓,刺痛了脖子上的表皮,隨時可以劃破。

“你冷靜一下。我朋友在後邊追來了。你可以找他要。”

“轉過身去。”葉秋長順從地轉身,那人胳膊一彎,從後邊重新將刀在他的脖子上。他們一同朝衚衕口看去,見到張竹影已經跑進衚衕,正向這邊來。

劫道的比葉秋長個頭還高,正好出眼睛,見竹影越來越近,高高的個子特別顯眼,走起路來快捷而嫋娜,毫無一般高個女子的上晃。劫道的嚥了一吐沫,說:“你朋友還是大個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