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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真正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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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脈術之所以會失傳,我覺得就是因為它太牛了,老天爺看不過去才讓這東西逐漸消弭於歷史洪之中。

毫不誇張的說,我看見山河鎮孽陣局開的時候,差點沒被嚇得一跟頭。

雖然我與胖叔他們的距離較遠,可我還是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彷彿是有人將地磚一塊塊撬起來了一般,鋪蓋在石臺子上的地磚一塊塊的立了起來,毫無科學依據可講的左右劇烈搖擺著,看起來異常震撼。

胖叔跟海東青的身子也隨著石磚搖擺而顫抖著,他們手中緊握的蚨匕也在抖動,猶如是活了一般前後晃悠個不停。

金胄裹屍的哀嚎漸漸變大,錘擊地面的動作也越來越誇張。

哀嚎聲,齜聲,喜哨聲,地面被錘擊而發出的咚咚聲這些讓人心驚膽顫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只是不斷的在變大,變得更加震耳!

陰齾之孽的表現很平常,只是靜立在原地不動,沒有哀嚎也沒有再發出齜,就是很安靜的站著。

“不行這樣下去”我看著陰齾之孽的背影心中一陣發,見它並沒表現出任何“不適”我頭皮猛然一炸,一種不祥的預霎時就從我心裡竄了出來。

這玩意兒連宋朝的茅山監院外帶二十一個弟子都死了,還能被我們三個收拾了?

顯然不可能啊這孫子到底“麻煩了。”我滿頭冷汗的看著正緩緩抬起雙手的陰齾之孽,咬緊了牙子,一瘸一拐的往走廊裡小跑著。

胖叔似乎是看見了我,就在我正往走廊裡走的時候,他張口就大吼道:“別過來!給老子滾回去!”我沒回答他,依舊默默的往前跑著,一邊忍著肋部傳來的劇痛,一邊把間的喜神鑼拿了下來。

喜神鑼對那兩屍首幾乎沒用,我知道。

我身上沒有半件能用的裝備,我也知道。

但是要是不拼一把今天可能真的就得出大事了“湘西趕屍~~~生人迴避啊~~~~”我啞著嗓子在走廊裡大喊了一句,拿著木槌,連敲了三下喜神鑼。

“鏘~~鏘~~鏘~~~”鑼聲在走廊裡聽起來極其震耳,迴音更是連綿不斷,在喜神鑼被我敲響的同時,那金胄裹屍捶地的聲音更大了,哀嚎聲也尖銳了起來。

“難道這對它有用?”我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就把這猜想給否決了,老太爺的本事比我厲害,如果這喜神鑼真對金胄裹屍有用,那麼他還會死在金胄裹屍手裡?

想到這兒我便下意識的看了看那捶地不止的金胄裹屍,心中猛的一跳。

喜神鑼之所以會讓金胄裹屍產生異狀,恐怕就跟它被山河脈術鎮住了有關。

“一聲銅鑼響叮噹,喜神怒目鎮四方,弟子自有神明護,靈煞鬼莫要猖。”

“鏘~~鏘~~鏘~~~”

“屍者必聽喜神命,若不聽命自當亡,順者喜神自來渡,逆者違者魄必傷。”

“鏘~~鏘~~鏘~~~”唱到這裡,我猛的一咬舌尖,張口便吐了口陽尖血濺到喜神鑼上,隨之則更加用力的敲動了起來。

往常使用喜神鑼都得燒貢香,但現在沒有,我只能以陽尖血代替。

其實仔細一想,這替換不公平的,貢香才值幾個錢,舌頭咬著得有多疼?

“嘶!!”

“咚!咚!咚!咚!”

“呼”陰齾之孽抬起的雙手頓了頓,動作一僵,很突兀的把頭扭了過來,雖然它雙眼看不見東西,可人身內留下的本能卻讓它把目光投向了我,嘴裡吐陰氣的速度漸漸加快。

就在這時,金胄裹屍冷不丁的停下了捶地的動作,呼的一聲站了起身,轉過身子就對我暴衝了而來,聲勢之大讓我都嚇了一跳。

可就像是有一堵隱形的牆擋住了它一般,金胄裹屍剛往外邁出還沒兩步,立馬就嗷的叫了一聲,發出哀嚎的同時就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幹看著我不再有動作。

“鏘~~鏘~~鏘~~~”

“魄離身消亦爛,埋入黃土蟲噬骨,不敬神明喜神怒,落入地府當受苦啊~~~~”

“喜神到此~~~逆亡順昌~~~”

“鏘!”現在我唱的詞皆屬於屍字一門的咒詞,有控屍降屍的功效,但這咒詞對於陰齾之孽肯定沒用,對付金胄裹屍也就是讓它“不舒服”一會而已,具體點的作用則還真沒。

其實這也正常的,要是這些厲害的東西被我敲幾下鑼就搞定了,湘西一門不就得稱霸世界了?

要真是那樣,估計現在大美利堅就得改名叫易美利堅了,我外號也得改改,從北京路一虎徹底進化到世界一哥。

我不斷重複唱著以上的咒詞,腳步也漸漸加快,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石門處,站在臺階上往下掃了一眼,我立馬就是一個冷顫。

金胄裹屍先前用拳頭砸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凹坑,從凹坑往裡一看才發現,這些石磚下墊底的石頭全是花崗岩,就是這麼硬的東西,還真被金胄裹屍用僅剩的一隻手砸出了一個三十來釐米深的,甚至是邊都出現了一條條龜裂的痕跡“要是被這孫子砸上一拳頭”我暗暗了口唾沫,繼續敲起了鑼,往下走去。

隨著我與陣局中心的距離拉近,漸漸的陰齾之孽便有了動作“嘶!!”又是一聲堪比音波攻擊的齜炸響,只見陰齾之孽猛的仰頭嘶吼連連,抬腿就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但看起來它走得並不輕鬆。

陰齾之孽所走過的地方,皆出現了一個個十釐米左右深的腳印,以它的體型來看並不像是有多重,但一看地上的腳印“細伢子快走!陣局要破了!”

“快閃開!”聽見胖叔他們的叫喊聲,我稍微愣了一下,就是在這楞住的幾秒鐘之間,場中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轟!”震耳聾的爆炸聲異常突兀的在石臺子上響了起來,沒等我回過神,那陰齾之孽就幾個竄身跑到了我身前,雙眼無神的緊盯著我。

完了。

我當時就已經認命了,完全沒一點生還的念想。

這活祖宗距離我不過半步之遙,只要它一伸手就能活撕了我,這真不是在說笑。

世事總是難料,我是真的沒想到,想撕了我的並不是陰齾之孽,而是“咳咳”我咳咳的被一隻裹著金甲的手臂捏住了脖子,這屍首微微一用力,便輕輕鬆鬆的將我提到了半空,手掌也逐漸開始加大了力度陰齾之孽繞開了我,很自然的走進了石走廊,看它這副樣子我就能猜到,這孫子好像又如先前一般想回原位坐下了。

我鼻子裡充斥的全是金胄裹屍的屍臭味,這味兒刺鼻也就算了,還讓人腦袋發暈,嗎的就不能洗個澡再來掐死我嗎那時候我真是這麼想的,壓就沒普通人臨死前的懼怕,也許是被嚇習慣了,也可能是被嚇得膽兒變大了。

“滾!”海東青拿著蚨匕從金胄裹屍身旁閃出,抬手一揮,便將刀尖從金胄裹屍面部的金甲縫隙中了進去,那裡正是金胄裹屍的眼睛所在。

蚨匕屬陽煞之器,是靈煞鬼最為害怕的東西之一,金胄裹屍雖不懼道家陰陽術數,更不害怕易家五門之術,可對於陽煞這玩意兒,它還是有點“膈應”的。

在蚨匕入金胄裹屍眼睛的同時,一陣滋滋聲又憑空響了起來,金胄裹屍手臂猛的一顫,順勢就將我扔到了石臺子的一旁,連連發出了痛苦的嘶嚎。

現在我可算是疼麻木了,還好我聰明,落地的時候是拿背部著地,要是撲著下去我草。

“陰齾之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捂著肋部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只覺腦子飛速的運轉了起來,從進入這個石室開始直到現在,所有事都在腦海中莫名其妙的過了一遍,這過程只是瞬間,跟做夢似的。

陰齾之孽一開始沒詐屍之後又詐屍了它還對同為冤孽的金胄裹屍動了手“不對啊怎麼想都不對啊它不應該”忽然,只聽啪塔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就從我上衣口袋裡掉落了出來,慢悠悠的滾動到了我的額頭邊。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隨即便是一愣。

石珠鑰匙石碑“原來是這樣”我臉複雜到了極點,但卻有著難掩的興奮:“胖叔!這是鑰匙啊!鑰匙!”

“餓們都知道那四(是)鑰匙!”胖叔大吼著。

我強忍著疼抬起了頭一看,只見海東青跟胖叔正準備與金胄裹屍周旋,但一聽我在大喊,他們便把目光往我這邊放了放。

“不是!石碑後面的鑰匙是三枚!正好對應三個局啊!”我興奮的大喊著:“咱們拿到的這枚鑰匙是天台的鑰匙!之所以陰齾之孽沒詐屍就是因為這個啊!”海東青反應迅速的往下蹲了一下,躲過了金胄裹屍橫著揮過來的胳膊,胖叔往後退了幾步,急忙問道:“前面它不是一樣詐屍了嗎?!”

“那是被你捅炸的!人跟鑰匙的距離不能超過兩丈啊!要不然它就失效了!”我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鑰匙一直都在我身上啊!”

“我有辦法對付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