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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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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場“堂主會議”就要開不成了。

裡頭的氣氛已經沉重的如同將泰山給壓在口一樣,叫人不過氣來。

上茶水的庸人,草草將杯子放妥便頭也不回的退了出來,凝重的低氣壓太明顯,膽子小一些的連踩進去也不想,工作要能找得到一個替死鬼的話,說什麼也不肯進去。那來那膽子大的,直想讓自己成了一個隱形人,好方便自己能知道這一陀沉重氣壓的來由。

注意著滿室的沉寂,安靜的旋風如同天的花粉般四處散落,靳瀟首先耐不住子聒噪了起來“莫堂主是怎麼回事?這時間了還沒見到人?”忍耐當然是一項美德,而此時的情況純粹不過在折磨著人類銳的神經罷了!這個時刻要改名成“自”才是。

磊風馳就坐在靳瀟的手邊的位置上,玩世不恭如同註冊商標一般沒有變動,他拍拍有些不滿情緒的靳瀟的肩膀“安分一些,莫堂主也不過就是來遲了,等一會兒也不打緊的。”長長一張的桌子,首位是由東方際盤踞著,兩邊各坐三個人。靳瀟、磊風馳、竇峋嶽在一邊,孟無拙、倚聖衡、莫霜在一邊,一般的慣例是這樣的,今兒個還少了一個唯一的女兒家。

另外一個例外是除了三個人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均不似往常,也許焦躁,也許不耐,也許擔心之情溢於容,更糟糕的還有想要隱瞞,卻依然瀉出來的厭惡的神情。

不受現場氣氛影響的孟無拙撇彎了出帥氣的微笑,手中搖著他作為禦敵武器甚少離手的扇子“找一個人去叫莫堂主吧!已經費了太多時間了。”東方際嘆了一口氣,應了孟無拙的要求,指示一個丫鬟去找莫霜。

再回過頭來看這一片詫異的情勢,他真服了孟無拙那兒近乎捨命都不畏懼的氣度,瞧這一陣仗,分明大夥兒早已心裡全有了個數,孟無拙卻依舊故我的笑著,甚至還硬要丟一個燙手的山芋下來攪和,這已經混亂的跟個爛泥湯沒兩樣的局面,就不知道他最擔心的那個硬子什麼時候會按耐不住而選擇大鬧天宮。

在座同樣維持一號表情不變的還有總是像凍住了表情的倚聖衡。

冰削的白皙晶瑩臉龐上的五官雖沒有更動過天生的位子,散發出來的不悅的情緒卻連孟無拙之外的其他人也能受得到。

驚訝的磊風馳暗暗的咀嚼這深一層的意味。

竇峋嶽低垂在文件上的視線經過頭顱的震動轉而落向了孟無拙,他選擇了一副不經意的態度發言“為什麼在這名為『堂主會議』的會議上會見到孟副堂主呢?”他的問題是向著擁有俊美笑容的人發問的,而聲音傳得滿室的人皆無法選擇忽略。

磊風馳在心中暗呼不妙,握住茶杯的手指晃動了一下,幸得杯子還沒有離開桌面太高,不致洩了他的反應。

東方際聞言也變動了坐姿,撐在太陽邊的手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

“說的也是。”孟無拙並沒有怔在原地,這讓竇峋嶽有一些失望,第一無法解釋原因為何“我怎麼會在這兒呢?”孟無拙扶著額頭自問,卻是刻意說給竇峋嶽聽的。

“真是太不應該了,給各位堂主麻煩了,在下先告退了。”孟無拙乾脆的起身,也不拖泥帶水的想要死皮賴臉的巴在這兒,話說完,行了個禮就要離開。

“呃…孟副堂主…”靳瀟想留下孟無拙,出口的稱呼卻又明白的表示著孟無拙不宜的身份,但真要讓孟無拙就這麼退了場,這件事就更沒有轉回的餘地了。

靳瀟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靳堂主客氣了。”孟無拙婉謝了靳瀟的好意,他不悅的很,但靳瀟不是始作俑者,找靳瀟出晦氣太對不起他了。

話說回來,這一整件事故的最起源究竟在哪裡呢?

空氣中的細微分子因為孟無拙移動漫遊的目光的緣故,開始了分子間烈的互相摩擦,產生了燃燒的燦爛火花,小歸小,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竇峋嶽不必要的閃躲著、迴避著孟無拙的目光,卻又不願太過明顯,他將眼前的杯子端起來猛灌了一口,燙口的茶水讓他憋紅了臉,了餡。

“回來吧!無拙,你這一走,就算莫霜來了,會議照樣開不成。”東方際將稱呼全給省去了。這一個規矩,公事的場合上互相只能稱呼對方的職稱的規矩,是上一代定下來的,他原本也是遵守的,但眼前這一個情況若還堅持著這一點只會使情況越來越糟。

聽到了這一番話,靳瀟不帶惡意的詢問“怎麼會?『空青堂』有倚堂主呀!”磊風馳指指站在門邊的兩個人“靳小子,看看那兒吧!”體會了東方際的用意,他也跟進。

離大門還有三步的距離立著兩個俊秀的人,離門較近的是孟無拙,另一個便是倚聖衡了。

“空青堂”少了孟無拙怎麼得了。

磊風馳回想過去每每開會的時刻,開口說話報告的一向只有“空青堂”的副堂主,倚聖衡這個不管打哪個方向看,充其量都只能算是個掛名的堂主,經常在整個過程中,孟無拙有條不紊的滔滔不絕,而身為堂主的人半閉著眼睛“聽”過了整場會議。

眼下這情況,更是少一個人都不成。

“峋嶽,你哪筋不對?”磊風馳不打算讓事況再朝惡劣的方向演變下去,無名的敵意所形成的絲線能由他來斬斷當然最好,行不得,也非要讓負面的拉力盡其所能的減到小到不能再小“我們同僚這些年也沒聽你說過不贊成的話,今兒個倒想從雞蛋了挑骨頭?”他明知故問。

再洶湧,因為看不到,避也避不開去;海上頭高,明眼人自會心生怯意,站得遠遠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