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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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婚事沒錯，這樁親事是長輩們私下談定的，兩府的晚輩尚無人知道。你們的大婚之就訂在下月十五，過幾就要廣發喜帖了。”永碩把慎靖郡王府的幾位格格在腦中飛快掠過一遍，驀然發出一聲冷笑。

“老祖宗，阿瑪要我娶慎靖郡王府的哪一位格格？該不是要我娶那個痴肥愚蠢的容音格格吧？”從老福晉略顯尷尬的表情看來，永碩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我就說嘛，是好的也不會留給我。”他的笑眼多了幾分犀利。

“不許說這種話！”老福晉變了臉。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老祖宗說一句，你頂兩句！我打了你的丫頭，你就想跟我過不去嗎？”

“孫兒不敢。”他淡淡垂眸。

“你已經敢了！”老福晉怒罵。

“真不知道那個賤丫頭是怎麼勾引教唆你的，讓你像變了個人似的，連老祖宗都敢頂嘴啦？”郡王福晉又在一旁搧風點火。

“是呀，我也覺得永碩變了個人，跟以前那個永碩都不一樣了！”大少也加入附和。

“是呀，永碩整個人都變了！”

“以前嫂嫂長、嫂嫂短的，現在十天半個月也難見到他一面呢！”

“屋裡藏了只狐狸，還能記得嫂嫂是誰呀？”其他幾房的少冷笑著，一邊加油添醋。

她們都知道大少所說的“以前那個永碩”指的是風蕩的那一個。少了永碩的笑鬧‮情調‬，她們的子可就少了許多樂趣了。

永碩冷眼望著那些曾為自己神魂顛倒的嫂嫂們，他現在終於嚐到從前在她們身上造孽的報應。

“這丫頭可真的留不得了，小小年紀就如此狐媚！”郡王福晉又更添一把火。

“所幸永碩沒像王爺那樣，隨便在人家肚子裡落了種。額娘，既然這丫頭還是完壁之身，得趕緊把她轟出府去，免得留在府裡生事呀！”永碩一聽，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正有此意。”老福晉的聲音變得冷硬起來。

“來人，把她們母女倆轟出府去，不許讓我在府裡再看見她們！”幾名僕役跑進來揪著秋夫人往外拖，另幾名僕役則站在永碩身前，伸手搶走他抱在懷中的夜。

“滾開！”永碩狂怒地暴喝。

僕役嚇得後退一步，就連屋裡所有的女眷們也被他震怒的神情嚇住了。

“小七，老祖宗的話你敢不從？”老福晉的臉拉了下來，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從，我從。”永碩深深一口氣，一股沉重的疲累從心底深處完全爆發出來。

“我跟她們一起走。”他轉身，抱著夜決絕地走出去。

“七爺…”秋夫人無法置信地看著永碩。

“小七，你給我回來！”老福晉氣得面如金紙、渾身發顫，一口氣急著，差點順不過來。

“老祖宗、老祖宗！您先喝口茶呀！”屋裡眾女眷們忙亂地給老福晉拍背遞水，爭相勸她放寬心。

永碩徑自拉過貂皮斗篷，將夜緊緊包裹住，不理會身後的混亂，抱著夜筆直地走出王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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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悅來客棧”上房內，秋夫人柔聲詢問坐在畔凝視著夜的永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