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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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這到底有什麼誤會沒有?你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快告訴娘呀,讓娘趕緊替你跟老太太解釋!”秋夫人既驚悸又心疼地搖扯著夜的手。
夜惶恐地望著母親,此時她縱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她還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顫抖地不停磕頭,求老福晉原諒。
王府裡杖打家僕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不過由老福晉親自下令,杖打少爺房裡的貼身丫頭還是頭一遭,消息很快傳遍了各房各院。
此時正好人在王府裡的女眷們,個個都想來爭睹這場難得一見的好戲,眾人紛紛來到老福晉房裡問安時,已看見夜被綁在長凳上,等著受杖了。
“都來了也好,就讓大家看看這就是不守王府規矩的下場!你們這些丫頭都給我看清了!”老福晉冷眼掃過眾人的臉。
扶著自家主子前來的大小丫頭們看著被綁在長凳上的夜,一個個的臉上都是畏怯不安的神。
“額娘,您別讓這個賤丫頭給氣壞了身子呀!”郡王福晉坐到了老福晉身旁,柔聲勸著。
“是呀,額娘別太動氣,為了這樣一個丫頭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側福晉也在一旁勸道。
“永碩那孩子也真是的,連一個下等房的賤婢也讓她上了,未免也太不挑揀了。我看他真是天生的賤骨頭,不過有那樣的母親也不能怪他了。”郡王福晉以手絹掩口,冷瞟了夜一眼。
“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身段如此妖嬈,怎麼咱們王府下等房盡出些騒貨來惑主子呢?”側福晉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她間接罵了永碩的親生母親,讓郡王福晉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都死了那麼久的人了,不必再提她。”老福晉雖然心疼永碩,但二十年前對於兒子寵幸起下等房浣衣奴一事,也曾大為震怒過。
站在另一側的各房少們,都是為永碩動過心、動了情的,裡頭的二少和五少甚至還是愛著永碩的,看見夜單薄的衣衫下竟然未著寸縷,用這副模樣睡在永碩的上,醋罈子早就一個個打翻了。
“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憑這個模樣也敢爬上七爺的!”著四個月身孕,身材已有些變形的五少忍不住醋勁大發。
“依我看,你是巴不得希望躺在七弟上的人是你自己吧?”二少淡淡地冷哼,斜睨她一眼。
“二嫂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可別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五少咬牙切齒地怒瞪她。
“你成天鼓勵二哥納妾,表面上看起來是大度的賢,事實上夜夜獨守空閨,等的人不知是誰呢!”
“你少胡說!”二少憤憤地回嘴。
兩個人雖然刻意壓低聲音鬥嘴,但仍是被老福晉聽見了。她正為了夜的事發怒,她們兩人的話落在她耳中,無疑是火上澆油。
“你們都是永碩的嫂嫂,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簡直是太不象話了!”老福晉氣得渾身發抖。
“我看你們是嫌我活太長了,要把我活活氣死才罷休!”
“老祖宗息怒,孫媳婦兒是說著玩的。”二少和五少慌忙跪了下來。
“這事能說著玩嗎?”老福晉怒喝。
“咱們王府裡絕不準傳出這種不乾不淨的事,現在再不殺雞儆猴,以後難保不會出什麼醜事!盈月,把夜給我往死裡打!不管你們是主子還是奴才,全都給我看清楚了,往後再有任何風聲傳進我耳裡,就是這樣的下場!”趴在長凳上的夜驚恐地顫抖著,一突然狠重地朝她部落下,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軀一陣搐顫慄。
盈月手持大,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打著,夜喊不出聲,只覺烈火般的痛楚在她身上蔓延焚燒。
“老太太,求求您饒了她一命吧!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呀!老太太…”秋夫人跪在老福晉腳前哭嚎哀求著。
夜發出模糊痛苦的呻聲,眼前紅霧升騰,在她就快痛昏之際,她微微轉過頭瞥見杖打她的大,這糊恍惚中的一瞥,那大竟幻化成了砍掉父親頭顱的那把冰冷屠刀!
她悚懼地瞠大眼,駭然停止呼,宛如看著屠刀閃動著冷光,朝她頸間劈砍下來!
鼻端彷佛竄進了彌天漫地的血腥氣息,耳際似乎聽見了肌膚的綻裂聲,濃稠的鮮血朝空噴濺成一道紅弧,一顆腦袋飛滾出去。
是爹的頭!
“啊…永碩救我…”她以為在心裡的恐懼吶喊,卻真的衝出了口,她驚嚇得瘋狂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