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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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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南風徐徐吹來,火堡不時傳來炎武郎狂吼的聲音,而在他的房間裡,卻有個小人兒在他的上睡得正香,這人正是上個月才剛被炎武郎收為貼身婢女的湛初白。

桌子旁有一個水桶,抹布擰吧在桌上,剛曬好的衣服也收了進來,放在椅子上等將它一件件摺好。

一練功完畢回到房裡,一肚子火的炎武郎看到的就是一朵小茉莉躺在他上酣睡的可愛模樣。

他驀地怔愣住了,看著這玉琢的人兒睡得深沉,不知該叫她還讓她繼續睡。

直到上的人翻了個身,掩住那張細緻的臉龐,他才猛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才是主子,而她是他的貼身婢女。

“給老子我起來!”他放聲大吼。

被他這一吼,湛初白頓時被驚醒,猛地跳起身,驚愕地看著他冒著怒火的臉,“你、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他平時這時候不都在練功嗎?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房來了,害她偷睡午覺被抓包。

唉!她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懶散的,剛進火堡時她也是很認真的打掃房間、折衣服,不過都要怪工作太簡單了,舉凡需要勞力的活,譬如打水讓主子洗臉或者替他揣晚膳的工作,都有其他下人服務到好,她本就不用動手。

就這樣子過得越來越清閒,她便忍不住發揮懶人本,混水摸魚起來。

唉~所以真的不是她要偷懶,而是這火堡裡太怕她這個“敢死隊”離開,將她寵得太過分了。

“什麼你?我是你主子!”炎武郎不悅地糾正,經過桌邊時沒注意腳下,大腳一踢,水桶應聲而倒,裡面的水也潑了他鞋子滿是水,“他的!到底是哪個混賬將水桶提到這裡來的?”湛初白很機冷的閉上嘴不說話,以免那把火燒到她這裡來。

她慢慢下了出單純的笑容望著他,“主子,抱歉了,方才一時睡昏了頭,忘記稱呼了…”還睡昏了頭呢!也只有這個不怕他的娃兒敢在他面前用這種藉口,更怪的是他竟然也這樣由著她,拿她沒轍。

“你!算了!”怒眼瞪著她,卻在看見她一臉單純的笑意,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臉龐,害他的怒火完全沒有辦法發作得起來,“幫我倒茶。”

“來了。”

“等等,還是叫人幫我打些水來,我要先淨身。”扯了扯汗溼黏膩的衣衫,他不甚舒地緊皺著眉頭。

“好!”咚咚跑到門邊,隨便抓了一個路過的僕人吩咐下去,湛初白連忙又跑了回來,看見房裡男人的身影,冷不防倒了口氣紅了臉。

才不過一轉頭的工夫,這莽夫已經因為難以忍受身上的髒汙,乾脆自己脫起了衣服來,只剩下一件裡褲。

她知道因為自己一張娃娃臉的關係,眾人把她的年紀估得很小,但就算她年紀再小,怎麼說也還是個女的吧!這莽夫就沒有一點羞恥觀念,稍微用點東西遮住身體嗎?

“主子…你沒穿衣服…”噢!她第一次說話結巴成這樣。

他一臉奇怪的看著她,氣地道:“等一下我就要淨身了,穿衣服做啥?這不是穿著褲子放嗎?”多此一舉。

這是什麼話?湛初白氣惱在心裡。

只是以前所受的教育守則第一條,不能輕易展自己的情緒,所以她沒將自己的不滿發洩出來,繼續扮演單純的小婢女。

不能發火,她改由另一種方式說清楚。

“可是主子…我是個女的。”

“女的?”炎武郎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這小娃兒哪叫什麼女人!所謂的女人就應該要有兩夥大**和大**,像是葫蘆那樣的線條才像,你想要當個女的再多吃幾年白米飯長點吧!”他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開黃腔,手還不停比畫著動作。

這個…莽夫!她第一次被人這麼汙辱,快速竄升的火氣讓她幾乎快咬斷牙

講那種沒營養的黃廢料也就算了,竟然還暗指她是沒長大的小孩,身材平板得無法引起他的**?!真是該死!

她怒氣騰騰地瞪著他,正想再說些什麼,門外卻突然傳來叩門聲,是廚房的下人燒好水了。

幾個下人進進出出地將大木桶還有熱水冷水提了進來,直到將大木桶注滿熱水之後才又依序退出。

即再生氣,湛初白也明白自己沒有跟這男人直接對抗的本錢,他說不定只要用一手指就可以讓她滾出去了,所以她為了避免再直接跟他槓上,以及接下來的猛男入浴,她連忙找個理由打算離開。

“主子,那初白就先下去了,等等替您端涼茶來。”不過當然會叫別人端來。

“等等!”炎武郎卻叫住她,“替我擦背。”她嬌小的身子頓時僵住,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著他囂張又慵懶的笑容,整個人簡直像只等著玩老鼠的大貓。

“主子…我…”她絞盡腦汁想要脫困。

他沒耐地瞪著她,“不要又跟我說你是女的這種話,沒沒**的對我來說就是男的,還不快給我過來!”他嘴巴這麼說,心裡卻多了些心思,看著她清麗的小臉,他忍不住想著這娃兒若是再大個幾歲,不知道該有多好。

畢竟難得碰上個不怕他的女人,他對於她的興趣可不是她想象得到的,只是他對於一個沒長齊的小娃兒沒有拖上的興致,所以讓她又氣又惱地服侍他,覺也不錯的。

湛初白壓不知他心中惡的心思,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他,心裡不斷地咒罵著。

她發誓做完今天之後,就算炎總管跪著求她,她都要離開這該死的火堡,還有這最該死的莽夫。

※※※※她是認真這麼想的,可是,最後她還是沒走成。

主要是因為炎武郎洗完澡沒多久後的一場騷動,讓原本都已經拎著包袱要離開的她,不得不留下來。

剛換上件乾淨衣裳,他突然讓炎總管請了出去,趁這個機會她連忙收拾行李,正準備偷偷溜出火堡的時候,他那大嗓門又震天價響的傳來。

她原本不想管的,真的!但是他那狂怒的聲音中有帶點急躁,讓她不知是中了什麼詛咒,腳跟一旋,走回大廳裡,躲在簾幕後,偷偷掀開一角,偷聽他們的對話。

“你剛剛說什麼?”炎武郎怒眼瞪著坐在面前的人,咬牙切齒的問:“你要我把火堡的牧場賣給你?”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胖老爺,在他的怒瞪之下差點軟腿,但是一想到自己帶來了十多名的武師,也就稍微定了心,一臉囂張的回答,“沒錯!”

“你憑什麼?”炎武郎忍住將眼前這個圓滾滾的馬老打飛出去的衝動。

火堡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買賣馬匹還有牲畜,牧場佔地遼闊還有牲畜之多,可說是火堡的經濟命脈,但是這匹…不對,是這個馬老爺竟然妄想買下它?而且還是用那種低廉到不行的價格?

先不說牧場本來就不可能會賣,就算是會賣,他也不會這麼草率地賣給這看不出是人還是豬的貨

“憑這個!”馬老爺囂張的要僕人送上一迭賬單,“這是貴府總管這幾年在外面賒欠的銀兩,包含牧場的雜費收支,火堡的油鹽醬醋茶,林林總總,總共是一百二十三萬兩白銀,當然,我也知道這些錢還不夠買下牧場,所以我會外加三十萬兩白銀,炎堡主,我這買賣可不讓你吃虧吧!”馬老爺囂張的面容下暗藏著詭笑,哼!火堡的牧場馬兒品種優良不說,光那質量良好的牧場草地,在這東方算是難得一見的寶地,即使他用一百多萬銀的白銀買下,那些優良種馬就不只值這個價,更別說只要好好經營,牧場三年內鐵定能讓他連本帶利的回收這些錢。

若不是火堡出了這個不善經營又魯無文的魯男子當堡主,他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安排人潛入布了這麼一個局。

“炎總管──”炎武郎轉過頭看著同樣一臉驚慌的總管大吼,“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該死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炎總管差點軟腳跪了下去,“堡主,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從堡主他爹還在的時候就待在這火堡裡了,堡主繼任之後,他照著過去的法子處理堡內事柔,絕對不敢有任何賒欠或者是汙錢的行為啊。

“你不知道,那這些欠款又是怎麼一回事?”

“堡主,我的工作向來就只是向識的商家訂貨取貨點貨,銀兩經手的事情是賬房那邊的事,而且您也知道我…咳咳!所以怎麼可能簽下那借條呢?”炎總管暗示著堡主他們共同都有的“老病”澄清他絕對沒有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

目前管理火堡的賬房,是一個看起來斯文潦倒的落魄書生,一副窮酸樣,老是之乎者也搖頭晃的,穿著一件灰長袍,一個人關在賬房裡撥算盤,偶爾才會將做好的賬本拿出來讓他過目。

說是過目,但他其實也只是瞄個幾眼而已。

唉~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說不出口的“老病”啊!

“哼哼!”悶哼了幾聲,炎武郎心領神會他說的“老病”是什麼,連忙轉開話題,“那還不把賬房叫來!”

“賬房…賬房說他媳婦生了孩子,前一個月回家鄉去了…”炎總管支支吾吾地回答。

哪會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向來窮酸不說話的賬房突然冒出了一個媳婦生孩子,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拿著大筆賒賬單要他賣地還債,要說這其中沒有古怪,連笨蛋都不信。

的!就這麼剛好?難道現在一整個火堡裡面竟然找不到半個可以管帳的?”他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炎總管。

他簡直不敢相信,要是有有心人想趁機偷取火堡的財產,一個月至少可以搬完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