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研究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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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臉鐵青，憑他多年的經驗，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場陰謀，但他此時此刻還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他轉頭望向天香樓老闆過命，半晌沒有發言。

過命長得這麼，跟譚相多少年，還從未見譚臉這樣鄭重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譚書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在這小小陰山縣裡，還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譚沉半晌，終於抬起他那小小的眼睛，冷冷地望著眼前這位跟自己有著過命情的老闆過命，慢地道:“有人給我下套，要害我！”

“噢，誰這麼大膽，告訴我，我去收拾他！”過命把大眼睛一立，眼睛裡無端地冒出一團火來，他咬牙切齒恨恨地對著譚書記道。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實話與你說吧，我被人拍照了，就在你的這店裡。”譚臉十分凝重，他慢慢地抬起眼睛，透過那透明的雙層玻璃窗，向南山上那高聳入去的電視塔望雲。

過命一聽拍照二字，臉瞬間變得刷白，他知道這二字意味著什麼，尤其是現在掃黃打非運動正如火如荼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對一個縣委書記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這事不見得就能斷送了譚的政治生涯，但一旦傳揚出去，對譚書記多年的清譽和威望會產生極大的影響，這對於即將退二線的譚書記來說，打擊是致命的。他臉氣得鐵青，大叫一聲:“服務員！”譚臉更不好看了，強壓住怒氣道:“你要幹什麼？”過命狠狠地咬著牙齒，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找元兇！”譚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必了，估計查不出什麼來。”

“譚書記，你就不用管了。你安心回去，靜候我的佳音吧，我肯定會給你查個水落石出。”過命狠狠地道。

這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譚知道服務員要進來了，他對過命道:“你看著辦吧，不過把事情鬧大了。關於這件事更不能對任何人說，畢竟對方還沒有把底牌全部亮出來！估計，還是有談判的餘地的。”說完，他轉身走了。

他回到辦公室。肥佳佳一見譚書記回來了。急忙站起來。一把握住譚書記地手。急切地問道:“譚書記。怎麼樣。清楚沒有？”譚搖了搖頭。緩緩地走過去。一股坐在沙發上。順手從桌上抄起煙盒。猛地撕開。出一顆叨在了嘴裡。剛要點著。

“拿倒了！”肥佳佳一旁提醒道。

譚低頭一看。果然手中地菸頭已溼了一些。他急忙把菸頭掉過來。放在自己地嘴裡。用火點著。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地失態。努力穩了穩心神。猛了兩口煙。道:“我去天香樓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現在也沒明白。到底是從哪把咱兩給照上地。奇怪！”

“噢。那個屋肯定有問題啊。難道世上真地有鬼？”肥佳佳想著自己赤身體和譚做愛地鏡頭被人給偷拍了。心裡真是又羞又怒又氣。尤其那個陌生地電話。更讓她恐怖。

譚猛幾口煙後。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臉也漸漸地恢復了正常。他緩緩地抬起了頭。望著肥佳佳那膠灼地神情。安道:“佳佳。你別急。我已安排人在天香樓查了。一旦得到消息會馬上通知我。到是有一個事兒。我忘記問了。給你打電話威嚇你地人到底是男地。還是女地？”

“女的！”肥佳佳道。

“噢！女的？”譚豎起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用一種完全不大相信的眼光驚疑地望著肥佳佳。

“不會有錯，肯定是女的！”肥佳佳見譚滿臉不信的樣子，又重複強調了一句。

“這可就奇了。咱陰水縣還真沒聽說過黑道上還有女匪？”譚猶自在那一個人沉思著。

“我看不一定是女匪，但肯定是個老手，說起話來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嚇得我後脊樑骨直冒出涼風，那覺好象來自九幽深處一樣。象極了武打小說中描述的那種冷血殺手！”肥佳佳說到冷血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這就奇怪了。按理，911那房間是絕對保密和隔音的，再加上我和過命的情，不可能出問題啊。剛才我也去過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本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可那鏡頭就是我們在上的鏡頭啊，絕不可能有假啊。如果沒人設套，難道我們還真的遇到鬼了不成？”想到這裡，肥佳佳渾身一陣哆嗦，她從小就怕鬼，每次聽到講鬼的故事，她總是第一個鑽到她媽媽的懷裡。

這時，突然電話鈴響了，居然是過命打來了。他道:“譚書記，我仔細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回頭我把所有的服務員都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貴漏的地方。”譚一聽，氣得夠嗆，這不是廢話嗎？不過，人家已經盡力了，再加上這會還得靠著人家繼續往下查，只好忍住氣道:“那你多費心了。”過命道:“譚書記，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兩個什麼情，這幾天我開天香樓，還不多虧你上下照應著，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你還來不及呢。別說是這點小事，就是天大的事，我也會義不容辭的。”譚放下電話，臉又恢復了陰沉，他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只是先拖一下再說，畢竟對方說給三天時間，這才第一天。

肥佳佳見譚書記沉悶了半天，不說一句話，這個氣啊，但也知道這事不大好處理，要是換作平常百姓，可能會很容易，可譚畢竟是個縣委書記，一旦傳言出去，他的老臉往哪放啊。只好壓住心中的火，耐住子，慢條斯理、細言細語地對譚道:“譚書記，你看這事能不能託公安部門查一下，他們人多，估計很快就會查出來。”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氣道:“你這不是讓我把咱兩的事兒完全公開了嗎？那還馬上傳遍整個陰山縣？”肥佳佳見譚書記臉突然沉了下來，心中鬱悶了半天，嘴裡嘟囔道:“我這也是好意啊。要不，讓廠長想個法子，他門口廣，這事又與他有牽連，也許是他的仇人也說不定。”譚一想，也對，人家明確要求撤換不凡，這不明擺著和不凡有瓜葛嗎？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不凡的電話:“不凡啊，你在忙什麼？”

“我正要趕往你那兒。”不凡道。

“噢！那你馬上過來吧。我有事與你說。”譚放下了電話，問道:“佳佳，你是不是把這事告訴了不凡啊？”肥佳佳紅著臉，低著頭，吶吶地說:“我有點怕，想讓他幫你一把，所以我就對他說了。”譚表情木然地望著肥佳佳，沒有說話，好半天，終於苦笑了一聲:“他馬上就到了。”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譚急忙起身打開門一看，果然是不凡。

“你好快啊！剛才你不是還在半道上嗎？”譚問道。

不凡嘿嘿地笑了一聲:“這麼大的事我還不趕緊過來瞧瞧？到底怎麼回事？清了誰拍的了嗎？”譚苦笑了一聲，一股坐在椅子上，斜斜地注視上桌子上的電話道:“清就好了。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拍的？在哪裡拍的？”

“噢，沒往現場去一趟？”不凡有些焦灼，這也能理解，畢竟這事也涉及到他，對方直言要免了自己才算了事，明顯可能和自己有過節。

“我去過了，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把這事給過命了，想來他必給我一個待！你到是說說，你惹過什麼仇人沒有？怎麼會有人突然想要拿下你？”譚靜靜地望著不凡，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些端倪。

不凡望了一眼肥佳佳，然後坐在沙發上，道:“我沒什麼仇家啊，即使有不滿的，我也都進行了適當平衡，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即使有，我們那個企業地處邊遠，也不可能與您掛上鉤啊？”譚一想也是，主動跟自己掛上鉤，還拿自己的照片做威脅，這不明顯著對自己有意見嗎？不凡又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照個片居然不要錢、也不要物，偏偏提出這麼一個政治條件來？會有什麼好處呢？這事好生奇怪。

“要不，要不我託黑道上的人查查？”不凡望著譚書記那焦灼的神情，知道這事對譚來說，至關重要，說大了會影響他現在的位置，說小了也會影響他的清譽。

譚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這事不能太過聲張，也不必過於著急，既然對方提出條件來，說明這事還可以談。如果人家不提條件，直接把這事捅出去，也就沒什麼可談的了。”不凡見譚這樣說，神情更緊張了，他知道憑這點事兒，雖然現在正處在風口尖上，還難不倒老書記，最多讓他的清譽受些損失，對於他本人不會有什麼大影響。但既然對方提條件，要老書記把自己拿下，萬一譚書記被說動了，那對自己是極為不利的，雖然他覺老書記是一個比較講義氣的人，但事關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不想答應對方條件這一層。

不凡想到這，站起來道:“譚書記，那我先告辭了，馬上想辦法查一下這事的源，摸清對方的來路，然後在跟你聯絡，研究對策。”譚沒有站起來，似乎仍在想著什麼，見不凡要走，突然醒悟過來，囑咐道:“此事一定要穩妥辦理，千萬不要聲張！”不凡轉身看了一眼肥佳佳，大步往外走去。肥佳佳也似乎醒過勁來，站起來道:“譚書記，那我也走了。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您。”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