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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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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因為這個世界髒,娼兒連我們都要捨棄了嗎?”孽垂下黑眸,長長的睫掩去他眸底深重的痛意。

娼眨眨漂亮的眼睛,偏了偏螓首,冰白到近乎透明的瓣笑容更加加大:“怎麼會呢?捨棄什麼的…要有舍才能棄呀,你們的話…充其量,也就是丟棄吧?”她皺了皺小臉,鼓起粉粉的腮幫子“就像是還有點利用價值的廢物一樣,用完了,當然就要丟掉了。”

“意思就是,這十年來的陪伴,娼兒的心底一點都沒有我們是嗎?就算再寵著你,慣著你,縱著你,你心裡都從未把我們對你的愛當做一回事?”亂斂起水汽瀰漫的黑眸,薄緊抿,問出口的話輕得幾乎聽不清楚。

“除了利用之外,我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你說呢?”娼笑盈盈地掃視了四周一圈“你說你們還有什麼用處呢?”

“我不信…”聶斐然突然呢喃出聲,低低地說著,然後開始慢慢地搖頭,慢慢地往後退,俊臉慘白,沒有一絲血

“我不信…不信…”娼用著一種近似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妍姿巧笑間,美得令人窒息,卻也無情的教人靈魂都為之顫抖。

“不信什麼呢?斐然哥哥,你是哪來的自信,以為娼兒還愛著你呢?如果真要說什麼愛,那也是路滕優愛著你,和娼兒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呀!你把路滕優推進地獄裡受盡折磨,帶著所謂的愧疚娶了另外的女人,成婚生子,過著悠然自在的子,然後偶爾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來祭奠那個被你害慘的蠢女人,然後在我出現的時候,拋棄了你的子和兒子,連家業和父母都不要了…失去一切的覺如何呢?是不是特別舒服,特別新奇呀?呵,如果你能瞭解的話,那一定也能知道路滕優當時的覺了吧?說起來,我可是對你手下留情了許多哩!至少你還好好地活著,而不像那兩個女人…”桃花眼懶洋洋地調向樓下“不僅要受神折磨,還有皮之苦等著她們。”

“娼兒是愛我的,對不對?”聶斐然痴痴地盯著眼前不遠處的美麗女子看,那嬌俏的梨渦正帶著淺淺的笑看著他,檀口笑開的時候便會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活脫脫就是十年前路滕優笑起來的模樣,可神韻又是大不相同,沒有了近乎愚蠢的天真,而是充滿了濃濃的妖氣和魅。

“娼兒要是不愛我的話,又為什麼願意和我糾纏這麼久?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都是騙我的?那——那、那那些笑和擁抱算是什麼呢?那些誓言又算是什麼呢?”如果一切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美夢,又怎麼會這樣真實,真實的像是昨天發生在眼前的?!

“那又怎麼樣?”娼轉動著水晶般的眼珠,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真真是一丁點情都沒有的:“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而已,我陪著他們虛情假意了十年,最後不還是把他們丟掉了?沒有價值的東西,我要留著做什麼?斐然哥哥…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些都是真的吧?哈,真是蠢得夠徹底的!”

“還是說…因為以前路滕優對你的愛,導致了斐然哥哥現在依然相信著擁有路滕優靈魂的娼,也是愛著你的呢?那可真算是自作多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呀!”娼優雅地勾起一絲笑弧,血紅的桃花眼顧盼生輝間能勾走人的靈魂,純淨到了極致的眸子乾淨的簡直教人不敢相信。

“啊,還有這兩位,給我重生的機會,就像是亂剛剛說的那樣,十年來寵著我,慣著我,縱著我,這話說得好像是娼不懂得知恩圖報一樣,可是…你們最初的目的不會忘記了吧?想毀掉路滕優的信仰,為了毀掉她而打賭讓她癲狂,看著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裝作天神的模樣現身,讓那個蠢東西相信你們是好人,然後再出本來的面目,猖狂的告知她,她所受的一切,不過都只是你們倆無聊的遊戲,讓她知道仇恨卻無法報復,心裡再痛苦掙扎也只能在你們下臣服,然後成為廉價的女,被千人枕萬人壓,呵,怎麼,難道你們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來臨麼?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叫你們相信我會愛上你們?斐然哥哥這般天真尚可原諒,畢竟他是低賤的人類。可孽和亂呢?活了那麼多年…怎麼,連你們都變得愚蠢起來了麼?”

“真是奇怪呀,像你們這樣低等骯髒的生物,卻敢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嘲笑別人,連你們自己都是髒的,還敢對這個世界大呼小叫。哪裡來的自信呢?”娼開心的笑,笑得好厲害好厲害,笑到自己都覺得笑得沒有意思了。

“真想把你們每個人的心都挖出來瞧一瞧,到底是什麼顔的?說也奇怪…為什麼所有人的心臟都是紅的呢?你們明明是那麼低賤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紅的呢?明明應該發爛腐壞才對的呀。”

“這個世界太髒了,真是得淨化一下。”一百九十三、成為新的救世主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眯了起來,娼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出一副非常無聊的模樣,心不在焉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見那三個女人也被玩得差不多了,就旋身到軟榻上坐了下去,然後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們,對著聶騰優勾了勾手指:“過來。”小朋友飛快地跑過去,溫馴地將小腦袋放在她的膝蓋上蹭了蹭,然後嘟起粉的小嘴,叫了聲姐姐,就再也沒有什麼動作。

娼像是在撫摸一隻小寵物那樣摸著聶騰優柔軟的發,畔一抹笑清淺的幾乎看不見。再抬起頭的時候,連表情都是漠然的:“上斷頭臺前的狂歡哪…你們確定不要下去玩一場麼?”以後想要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聶斐然緊緊地盯著她,深邃悠遠的眼睛像是植入了什麼東西,又濃又厚,卻又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只是定央央地瞪著娼看,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了她,還是因為她話裡令人不安的詭異。

“娼兒,我不懂你的意思。”亂輕聲對她說“什麼叫斷頭臺前的狂歡?你是不是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你問,我就一定要告訴你麼?”娼狠囂張的捂輕笑,幾近透明的瓣晶瑩剔透的像是最美好的琉璃。

“只有強者才能規定生存環境,難道不是嗎?這不是亂你親口告訴我的麼?想掌控自己的命運並且玩別人的命運,就必須變強,這些可都是你們教給我的好東西,怎麼我這個徒弟記得清清楚楚,你這做師傅的卻忘得一乾二淨?”真是太教人失望了,嘖。果然沒有一種有思想的生物逃得開七情六慾的牽絆麼?啊——太遺憾了簡直是!

“我沒有忘記教過你什麼,只是——從來都沒想過要把這樣的東西用在你身上而已。”他信心滿滿地以為她會是自己的掌中物,一輩子都無法逃脫他和孽的掌控,卻忽略了她表面下的堅硬外殼。娼狠聰明的將她最薄弱的一面展現出來——儘管是假的,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他們動心了,然後憑藉著湛到連她自己也差點兒騙進去的演技,成功成為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個人。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娼兒倒是也沒辱沒我和孽的教導。”

“呵…真是人肺腑的一段話呀!”娼輕淺呵笑,全然一副溫婉恬淡的模樣,絲毫不見先前幾秒鐘的妖嬈媚惑,妖氣橫生。

“亂這話聽著倒是順耳的,好像是我對不起你們一樣,啊——男人還真都是一個樣子,完全意識不到己身的不足與錯誤呀!”嘖,簡直是將她之前的話聽做耳旁風了不是?呵,自顧自的說著他們的無辜與善良,她反倒成了忘恩負義的罪魁禍首了。可這世界上又能有幾個人能做到有恩必報呢?該說亂天真好,還是愚魯好哩?他怎麼就那麼肯定現在的娼擁有著路滕優的靈魂就會是路滕優的思想?

孽微微收斂起飛揚外放的眉眼,臉上一派平靜之:“即便我們的開始不是奔著美好去的,但是後來娼兒不還是答應要和我們永遠在一起的嗎?我以為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了,我們都有新的開始不是嗎?”娼表示贊同的點動螓首:“是呀!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呀!那時候還太弱,當然覺得有兩個強者依附會是非常幸運的事情,可是閒著不一樣了不是嗎?現在我最強,那麼——孽說的什麼誓言之類的…不就跟垃圾一樣,都是應該被丟掉的東西麼?”此一時彼一時,不就是這個道理?

“你是我和亂的女人!寵物也好,玩具也好,愛人也好,你是我們的!”孽終於再也無法隱忍,他撕掉表面上平靜的偽裝,低低地嘶吼著:“我們縱容你玩樂,不代表是讓你忘記你真正的主人是誰!你是屬於誰的,你自己最清楚!”被他的歇斯底里嚇了一大跳,娼有點兒不開心:“孽,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們在我眼裡,和下水道里的老鼠沒什麼分別,可不要惹怒了我,否則…啊,沒有否則了呢,反正我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寵物,玩具,愛人…這男人是在說笑話嗎?一點兒都不好笑的說。

“娼兒究竟想要做什麼?不要我們,不要聶斐然,不要任何一個男人,那娼兒究竟想要做什麼?”亂深深地了一口氣,眼神直勾勾地凝視著娼,對她臉上的笑意視而不見,眼裡似乎只見得到她如花般嬌豔的絕美容顔。

“不要情,不要財富,娼兒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又有什麼是他們無法給予的?只要她說,他們就願意給!

長長的睫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娼狀似認真的想了半天,然後猛地一擊掌——嚇了身側的聶騰優一大跳:“啊——”男人們都用一種極其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娼出一個勾魂的微笑,出漂亮的小虎牙,冰白的瓣晶瑩剔透“還真是沒什麼想要的呢!”男人們的表情成功地取悅到了她的惡趣味,見他們皆是一副絕望的模樣,娼終於笑得更加開懷:“我要什麼,其實簡單的狠哪,只不過你們幫不上忙而已。啊,或許幫得上,不過要借你們的命來用一用了。”說罷,她便微微歪過小腦袋,出一個嬌俏人的笑,梨渦悄悄綻開,如花朵般散發著香馥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