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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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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滕,優。”她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個名字,卻讓聶斐然原本便已慘白的臉更加白了起來,那種白,透著一種頹敗的灰,絕望與痛苦深深地充盈了他整個軀體──他覺得自己似乎只剩下如今這一副軀殼,再也沒有旁的了。

一百七十四、恐怖的事實(中)房內的四個男人,除了閻堯,都是一副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其中尤以聶斐然為最。他顫抖著瓣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從絕望痛苦慢慢地變成了麻木不仁,最後,只剩下眼底還殘留著些許希望。

邵覺和聶斐然情不是很深,但他對十年前的事情也是略有耳聞的,即使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卻也差不離,所以對於路滕優的存在,大家其實都知道,只不過礙於聶家和路家而不提而已。

但是…那個女孩兒不是據說已經死掉了麼?為什麼娼卻自稱是她?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至於閻清墨,他之前對此事是完全不知情的,一切都要歸功於他的哥哥閻堯,如果不是自己一時間說漏了嘴導致讓聶斐然得知自己見過娼,閻堯也就不會為了誘使他說出娼可能出現的地方而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可是──即使知道面前這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子心硬心狠如蛇蠍,他仍然不願意相信她美麗的外表下就只有仇恨!為了報仇,而讓自己被那樣的糟蹋,何苦,何苦哇!

而且,照哥和聶先生的說法,她應該已經是三十多歲了才是,可面前這副絕美的面孔,眉目如畫緻脫俗,分明就是十幾歲的好女兒模樣,哪裡像是三十歲以上的女人應有的容貌?!一個人的容貌和身體可以經由人工改造,可是年齡狀態是永遠都不可能逆生長的!如果說娼兒真的是路滕優,那麼她是如何從一個受盡凌辱糟蹋的可憐女孩兒,得到今天這樣尊貴的身份?!

“金融”財團的千金“黑貓”的主人,擁有絕世美麗的容貌以及青不老的體質…這一點,身為醫生的閻清墨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娼兒在說謊!

可是為什麼呢?!如果她不是路滕優,又為什麼要找上聶斐然並且奪走他的心呢?以“金融”的勢力,本不需要再和“聶氏”掛鉤,近千年的榮譽歷史使它始終屹立在世界頂端,迄今無可超越。

娼兒要哥哥幫忙毀掉路滕秀與喬亦翩,這又是為什麼?如果真的是非親非故,又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嚴格說起來,這兩個女人和她本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哇?她們三人唯一的集就只有一個聶斐然,可如果是為了聶斐然的話,那麼娼兒又為什麼在成功驅走這兩個女人,並得到聶斐然的心後,卻毫不留戀的不告而別,撒手就走,那般瀟灑?!

閻清墨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已經充滿了漿糊。這些密密麻麻的問題教他百思不得其解,始終無法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清朗的眸子不望向娼,見她正巧笑倩兮的凝著自己看,俊臉一紅,卻聽見她優雅的聲音傳進了耳膜──那話依然是對著聶斐然說的:“斐然哥哥將自己和亦翩姐姐的孩子取名叫騰優,是為了紀念我麼?”笑語嫣然間桃花眼含情帶笑,長長的睫如同兩把小扇子眨動著“還是說…只是藉由這個名字來掩飾自己曾經做過什麼的事實呢?”

“不、不…”聶斐然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了,他定央央地凝視著近在咫尺卻仿若遠在天邊的娼,面無表情,只是喃喃地張著嘴巴。他的娼兒是愛他的,他的娼兒是不會離開他的,他的娼兒、他的娼兒的眼睛裡是隻有他的!

“想問娼兒愛不愛你麼?”她揚起巧的瓣,緩步邁下軟榻,輕飄飄地走過來,飄揚的白紗伴著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微微飛舞著,她整個人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畫,淨雅美麗卻又透著隱隱的媚

聶斐然怎麼可能不想知道,黑眸含著濃濃的期盼盯緊她,卻被她粉張合間吐出的字句,一點一點剮著心臟:“從來沒有。”他的娼兒騙了他,他的娼兒並非那樣單純,他的娼兒對他有心結,他的娼兒不願意認他…這一切,遠沒有一句“從來沒有愛過你”來得令聶斐然揪心。他驀地捂住了口,覺得那裡開始隱隱作痛──可奇怪的是居然也並不是很痛,只有一點點的麻和一點點的酸,除此之外居然什麼都沒有了。伴隨著痛失去了的同時,連靈魂都在一瞬間不再完整。

“嘻嘻…?”娼陡然捂住小嘴兒咯咯嬌笑起來,轉的眸子翩然回首間無比醉人“斐然哥哥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個夢麼?仔細地想一想,那個一直看不清臉的笨丫頭,究竟生得什麼模樣?”娼的聲音愈發溫柔,眼底一抹光也愈發冰冷。

“娼兒說了,一個人在下面,又冷又黑,還有人欺負我,斐然哥哥…怎麼就不去救我呢?”她一字一句說得無比輕柔,細小的就像是在耳邊傾訴的絮語,嬌柔婉轉的語氣像是在對著情人撒嬌,可出口的話卻又那般絕冷無情──她一個人在地獄裡摸爬滾打,被筋剝皮,而那時候他正幸福的過著他的婚姻生活;她忍受蛻變的痛苦咬緊牙關,任由蛇蟻在身上叮咬撕扯,蠍蟒毒物在她的身體和靈魂上都烙上了痕跡,而那時候,他正高高在上的過著所謂的上社會的完美生活。每一次她陷入泥淖,他都不在。

直到她再也不是那個愚蠢的抱著希望等候的路滕優,直到她親手將那個愚蠢的路滕優丟棄到粉身碎骨的深淵,直到重生的她開始縱聲樂嗜血成,直到她將世間萬物全部都踩在腳下,直到自己羽翼漸滿需要一個適當的理由來得到想要的力量…她才會藉由復仇之名出現在世人面前。

而現在,她無需偽裝,亦無需受制於人,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制衡她、約束她,更沒有人能比她強大,所以──這些無聊的遊戲再玩兒下去,又還有什麼意思呢?她的目的,遠遠比復仇之類的事情大的多了。

如果不是為了當年那個愚蠢的路滕優,她又如何會費那麼多時間陪著聶斐然等人虛以委蛇,又何必將自己壓低對著孽和亂俯首稱臣,做他們的寵物,她一個人在黑暗裡生活的夠久的了,現在,大家都必須來陪她,一個都不能少。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實(下)娼說話的語氣太過詭譎,現場除了聶斐然外其他的三個男人都隱隱覺察了些什麼。他們定央央地望著娼對著自己巧笑倩兮的容顏,眼睛離起來,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唯有閻堯戲謔地開口討要承諾:“娼兒,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該給我應得的回報?”神難掩期待,卻引來娼一陣嬌笑。

“回報?”她懶洋洋地盤腿坐下,雪蓮般的裙襬攤開如花瓣“你想要什麼回報呢?”她也不生氣,難得有耐心的跟他扯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那笑意盎然甜可人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糖娃娃一般,你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你。

“我想咬你什麼娼兒最清楚了。”閻堯低低一笑“你本來就是我的,以後自然也應該屬於我。”聞言,娼忍不住笑彎了,她素手輕掩口鼻,樂不可支,然後笑盈盈地問道:“你是指將路滕優瘋,死她的孩子,以及隨時隨地凌辱蹂躪她麼?”這男人可真是好玩兒,居然就一副自己是他所有物的樣子了,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不睜開眼睛瞧瞧現在的娼是不是他可以駕馭得了的。

堯一窒:“那是以前,我再也不會了!”娼笑得更加開懷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呀?那憑什麼要拿以前的事情來當說辭呢?更何況最後你不還是把路滕優給了魯老頭麼?而且,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可沒要求你做什麼事,咱們兩廂情願,誰也賴不到誰的頭上。”被娼這樣一說,閻堯便又想起當年魯老頭帶著人到閻家大宅來討她,說她是魯老頭的女人,不小心走丟了才被賣到紅燈區,又輾轉到了自己手中,而當時為了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情或是憐惜,他狠狠地敲了魯老頭一筆後大手一揮就將她又轉手送了出去,此後多年,卻也再沒遇見過如當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動的女人,不到愛情的地步,卻是有了憐惜,否則又怎會在將她瘋之後心如刀割,又怎會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滿心歡喜。

只是,再深的心動,猶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親蕩放的形象太過深入心臟,父親被母親害死的事實也一在提醒著他女人的下賤,死在自己手中的母親和她的情夫又讓他知道他們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在過著奢華生活衣食無缺之外的無聊消遣罷了,瞧,他不過只是威脅了一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將情夫的手指給一剁了下來──只為了在她的親生兒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清墨沒有像他一般乖戾恣睢,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他濫好人的格一直是個硬傷。

黑眸如水,帶著些許遺憾,更多的卻是不悅:“娼兒的意思是不要我?”

“我曾幾何時說過要閻先生了麼?”娼歪歪小腦袋,嫣然一笑,眉目如畫的緻五官透出淡淡的一層妖氣,不似孽的和閻堯的陰,她身上的妖氣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妖得媚惑,妖得動人,甚至妖得神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閻先生迫於形勢,為了活命才答應我的不是麼?再說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別說我沒答應你什麼,就算答應了,現在我想反悔了,你又能怎麼樣?嘖,還能將我拆吃入腹不成?”纖細嬌軀優雅起立,走近閻堯“我記得在上的時候,你可是親口答應的,做我的奴隸。”…她還敢提!若不是她將閱女無數的自己撥的情難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如何會在快要爆炸的時候還帶著哭腔答應她?!這輩子還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掌控他的慾望,她是第一個!當年被他玩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兒,時至今居然就成了誘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討厭別人命令我或是手我的事情了,閻先生是想讓我連你一起丟掉麼?”娼莫測高深地問“我可不是什麼慈心聖母,即使路滕優已經死了,對於曾經欺負過她的人,你以為我會放過麼?”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她不敢動,或者是動不了的。只要她有這個念頭,誰都別想從她的手掌心裡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兒的聶斐然,一抹笑意頓時暈染上整張絕美的小臉,娼走回自己的貴妃榻上再度慵懶倚去,桃花眼諱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個男人“嘖,覺也來了呀,怎麼,是因為那一夜風未成所以覺著遺憾,所以想要再來找我做對水鴛鴦麼?”她充滿勾引的笑讓邵覺俊臉一紅,竟然沒敢與她對視,心裡有種愧意湧上來,好似自己告訴聶斐然她在“黑貓”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樣。

娼也沒再和他多廢話,懶得再去理會,只是雙眸如水的閃了閃,無聊的開始玩起自己的手指頭,話是對著聶斐然說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離開,或者留下。離開的話,你可以繼續活下去,留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你會怎麼樣。”勾魂的媚眼兒對著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輪,擺明了是同樣的態度。

聶斐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他天薄情,難得愛一個人如此之深,卻又被狠狠拋棄。以他的驕傲,本該是斷然不再回頭,可是愛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決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心裡只剩下一陣一陣的痛。半晌,薄顫顫著吐出了幾個字:“我…不走。”他要將她帶走,不管她是滕優還是娼兒,他只知道,現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愛都無償的獻給了她,她如果不愛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麼意義。

十年前他輕易鬆開她的手,將她推進無邊阿鼻,十年後他決不再犯這樣的錯,也決不再鬆開她的手!

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離去了。

“留下來,你們都要留下來?”見幾個男人紛紛點頭,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頭,再抬起時已然變了模樣,還是那張傾世的容顏,卻又與先前有幾分不同,多了妖氣,少了純真,連黑的桃花眼都暈出血光,血紅的漂亮眼珠顯得無比鬼魅而又陰冷,偏偏又透了無盡的高貴優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猶如狐狸一般,粉瓣變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時候那顆可愛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渦猶然存在。

“既然選擇留下來,那麼,就別想再走了。”娼撫著自己的臉頰輪廓,神謔然“心裡不是都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換了一張臉又不老不衰麼?”嘻,這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