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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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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為什麼不忍心教他難過姜子幽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心裡陡然一緊,面上卻不敢有任何異樣顯出,忙謙恭的低下頭來,低低地叫了聲:“主子。”亂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抱著娼就往外走,也不去看姜子幽是否跟上──對他而言,姜子幽和個擺設也沒什麼分明。

水墨畫般的劍眉微微一揚,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樣柔情萬千的凝視著娼:“既然知道有好戲可看,怎麼就不知道主動下去?”真是個懶女人,能坐著就不愛站著,能躺著就不愛坐著的。

娼依然懶洋洋的掛在他懷裡,還囂張的伸了個懶,笑得意味深長:“反正你們總會來找我,我下不下去又有什麼分別?”

“哼。”他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下了旋轉樓梯,白天的“黑貓”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光亮,厚厚的簾蔓將外面的陽光永世的隔絕了起來。時間久了,就連本來屬於這裡的人也都忘記了已經有多久,再也沒有見過太陽。

“黑貓”源自於黑暗,起始於黑暗,主宰著黑暗。它是墮落的天堂,是可以將世上一切純白變為漆黑的惡所在。

站在地下廣場大門邊的守衛見了亂抱著娼走來,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禮,皆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連黑的眼睛都較之常人顯得更加死板呆滯一些,他們為亂打開大門,然後無比卑微的屈身,等到他抱著娼走了進去好遠才又重新站直,對一直跟在亂身後的姜子幽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

繞過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亂神如常,娼無聊地打著呵欠,只有姜子幽暗暗地了口涼氣。他雖然剛入“黑貓”不久,卻是對“黑貓”的手段知之甚深。只要他們願意,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人能夠反抗,他們可以將你任意的捏圓扁,毫不留情。而你,無從反抗。

地下廣場最主要的是賭場,其次便是位於賭場角落裡佔地近千坪的巨大囚室。剛進“黑貓”的新人都要在那裡接受調教,除非有某些幸運的被主子看上從而可以逃過一劫,然而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迄今為止也不過寥寥幾次而已。

囚室外面依然有人守衛,見著亂偕同娼一起來了,忙行禮,然後為他們打開囚室的門,目送著他們進去,再將門關上。

說是囚室,其實裡面的佈置更像是一座豪宅,各種工具層出不窮應有盡有。每一名調教師都擁有各自獨立的房間,唯有在調教新人的時候才會憑自己的喜好去選擇相應的囚室。而一些不聽話的新人也被關在這裡,戒備森嚴的囚室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提那些一直心裡藏著逃走想法的天真人兒了。

被捉回來的下場,可能會比乖乖接受更加不堪。

亂徑直抱著懷裡的佳人走進大廳──這裡是教訓不聽話的新人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這裡發生。

見到他進來,一直斜斜地倚在長沙發裡的孽舉起手中漂亮的水晶高腳杯算是打招呼,俊美氣的教人不敢置信的臉龐上滿是戲謔的笑意:“娼兒來的正巧著呢,有沒有什麼好的點子,說來聽聽,只是這樣玩兒也未免太沒樂趣了。”說著還朝著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誘人的黑眸在閃著光亮無比的笑意。

娼從亂的懷裡輕輕巧巧的落地,赤的小腳踩在絨絨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小腳丫和同是白系的地毯簡直像是融在了一起似的,她整個人就像是踩在一團柔雪上,朝著孽走過來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足踏白雲的美麗仙女。

信手將她撈進懷裡,大手點點娼俏的鼻尖,被她皺著小臉躲開,孽的臉頓時一黑:“難不成就只給聶斐然捏不成?”他話裡酸到極點的語氣教娼一陣好笑,她咯咯嬌笑著推開他抵在自己面前的俊臉,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懶洋洋地轉了幾圈:“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辦法,這不都是你教給我的麼?怎麼,孽自己也忘記了?”她的語氣裡滿是調侃,言之鑿鑿的神教人看了又愛又恨,怎麼也沒辦法對著這樣一張美絕豔絕的小臉生起氣來。

被她這樣一說,孽也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大手,朝著前方努了努嘴巴,薄咧開一抹無情冷絕的笑:“看看,還滿意麼?”說話的同時手已經不安分地爬進了她薄薄的長裙內,扯著口鬆鬆挽出來的蝴蝶結,邊笑邊對著亂看去一眼,見對方如同懷裡的這個小東西一般興致盎然,才收回視線。

娼撐著下巴,仔細地觀察了好久,才笑眯眯地問道:“亦翩姐姐,滕秀姐姐,覺得招待還差強人意麼?需不需要哪裡改進一下呢?”她涼涼的話教被吊在空中的兩個女人氣白了一張臉,四隻眼睛裡不約而同的出吃人似的目光,兇狠地瞪著娼。

她們身上只穿著“黑貓”給不聽話的新人穿的透明長衫,長衫下面空無一物,隔著空氣看去幾乎可以一覽無遺,而兩個人的手又都被系在空中,那繩子細的幾乎看不見,只餘下四條白生生的腿在空中飄來蕩去,加上黑的頭髮,看起來還真像是兩隻吊死鬼。

“斐然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喬亦翩又羞又氣,從小就被百般寵愛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了?不僅衣不蔽體,甚至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無數陌生人用眼睛意

“斐然一定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我一定會告訴他的!”聽到這話,娼歪了歪頭,有些不解,這女人到底是有沒有智商啊?難道不知道她是肯定無法安全的離開這裡了麼?居然還敢這樣大言不慚的對著她放狠話…也難怪十年來都沒什麼長進,被路滕秀後來居上再利用了。不過可惜的是即使路滕秀能反過來講喬亦翩算計,不也是依舊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倒是路滕秀竟然走了聖母路線,她幾乎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娼:“娼兒,我知道是喬亦翩對你不仁在先,可是這不關我的事啊!為什麼要連我一起抓來?害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如果聶大哥知道你變成這樣的話,一定會非常痛心的!難道你捨得讓他為了你傷心難過嗎?”這段話是真的把娼給惹笑了,不僅是她,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的亂也低低的笑了起來,更別提狂放不羈的孽,他早已抱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一陣悶笑。

她搖搖頭,狀似惋惜的嘆了口氣:“為什麼不忍心呢?”一百六十七、誰比較賤是啊,為什麼不忍心呢?

就許他背信棄義將她出賣,偏不准她傷害別人令他傷心?娼到無比的好笑,大眼水霧濛濛的眨動著,瞧著路滕秀直樂,就是不說話,直把抱著她的孽看得悶笑不已,狹長的眼睛注視著她絕美的小臉,時不時還朝被懸在半空中的兩個女人看過去,直的鼻樑抵著她的輕輕磨蹭:“娼兒居然會被這樣兩個蠢貨給算計了,教我這個主人情何以堪哪!”他戲謔的話只換來娼漫不經心的一瞥:“我也難堪的。”尤其是現在看起來啊,當初的自己簡直就是蠢斃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快點把我放下來!難道‘金融’財團就可以視法律為無物了嗎?!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這是明晃晃的綁架,是犯法的!”喬亦翩吊在空中也仍然不肯安分,齒伶俐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剛剛被丈夫拋棄的下堂婦。

“你就不怕我將事情說出去?!難道‘金融’就不要臉了是麼!”娼歪頭笑笑:“如果你覺得自己還可以走出去的話。”那麼她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倒是亂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他伸手從孽身前擺的小茶几上端走一杯血紅體,削薄的嘴微微一抿,襯著如雪般溫潤的貝齒,竟顯得無比誘人。

“這話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喬小姐,娼兒的話也是我想問的,你覺得自己還能走得出去麼?”天真的確算是好事,可天真過了頭可就是愚蠢了,而愚蠢是沒藥醫的。

喬亦翩的臉登時變了變,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對著娼看了一眼,卻愕然看見孽的手已經爬到了那身白衣的口,在注意到她的視線後,他甚至還囂張的加大了捏的力度!不僅如此,那雙佈滿惡的黑眸居然還‮情調‬似的對著她眨了兩下,似是惡作劇,又似是挑釁。

喬亦翩的臉不自覺的紅了。

和聶斐然那種冷淡中透出微微的無情不同,孽的俊美是從骨子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這不僅僅只是指他完美到人神共憤的容貌,那種靈魂裡的放蕩和瀟灑不羈才是致命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