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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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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看見娼眼底莫測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顏,在她柔媚的眼睛裡迅速攪合成一團意味不明的彩虹,織出一副無比令人心驚的畫面。

那笑容,那粉上揚的弧度,皆是沒有情到了極點,就只是習慣的笑,習慣的看著,內心深不可測,卻沒有人知道。

她在等著路滕秀即將開口的鬼話,她已經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買了最好的魚餌,帶上最完美的魚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靜靜地開始垂釣,直到魚兒上鉤的一剎那,內心那種掩飾不住的興奮。無關乎情或是理智,純粹就只是一種興奮而已。

她陪著聶斐然玩兒了這麼久,做戲做了這麼久,終於到了即將要收網的時候了,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漫長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興趣的事物越來越少,活了一天就覺得無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這種無聊沒有人能夠理解。

“聶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確定的!”在聶斐然的示意下,鉗制著路滕秀的黑衣男人鬆開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獲了自由,滿心以為是聶斐然被自己的話打動了,連忙興奮的擺了擺手,臉上滿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種即將贏得最後的勝利果實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繼續呀。”聶斐然低頭親了親娼粉白的額頭,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話裡的興味盎然教人知曉,他其實並不會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善罷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遊移──她不敢冒險,聶大哥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套出來,與其讓他套出來,倒不如自己橫一橫心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複著這句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路滕秀乾燥龜裂的瓣,小心翼翼、滿是試探的看了聶斐然一眼,見他神未變,這才接著往下說:“騰優失蹤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見證了娼兒對聶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聶大哥有了心愛的人,我爸爸曾經說過,商場上的敵人不比戰場上的少,戰場上的盟友不會背叛,但是商場上的盟友卻不會守信。”說完,又是十分緊張的看向喬亦翩。

喬亦翩看了她一眼,視線裡似乎透出些什麼東西來,片刻後又隱沒了下去。

路滕秀這才轉回眼珠子繼續說:“大家都知道聶家只有一個小少爺,他是聶家未來的主人和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想要扳倒聶家,騰優肯定就是最重要的一環。”為了保證自己話裡的真實,她還尋求了聶斐然的意見“聶大哥你說是嗎?”聶斐然不答反笑,薄揚起的弧度足以令人心蕩神馳:“繼續。”她嚥了嚥唾沫,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落在娼的身上,那雙柔媚動人的桃花眼裡似乎多了某些東西,那東西令路滕秀覺著十分悉,卻是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

為了將自己的神智都給拉回來,她轉移過自己的視線“所以,我大膽猜騰優是被聶家生意上的對手給綁架的…”她還沒有說完聶斐然便打斷了她這句話:“那為什麼不連著她一起呢?”眼睛瞄向一直沈默著的喬亦翩,笑意漸遠。

喬亦翩被他這句話得神經一緊!

他…已經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再叫了嗎?!

十年夫情分,難道真的比不過一個認識還不到半年的女人?!

可是沒有人去在乎她的情緒波動,在明瞭事情的經過之後,聶斐然已經不再對她存有愧疚之心。他本來就是個薄情寡淡的人,兒子之於他,只是繼承與被繼承的關係,說沒有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深不到哪裡去,他本是薄情人,要他全心全意的去愛自己的骨血,這本來就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軟,他的正直,都是來自於十年前的笨丫頭,是那個笨丫頭讓他明白什麼是堅持,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到了,現在,他對子唯一的一點愧疚也消失不見了。

聶斐然從來都不曾想過,如自己這般的人,也能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斯境地。

一百五十九、只有你不能原諒(上)路滕秀一窒,隨即勉勉強強地道:“…這些子來,聶大哥對娼兒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娼兒是聶大哥的心頭,再加上騰優,這已經足夠了。”言下之意,便是喬亦翩不值得別人來綁架她。

這話說得令喬亦翩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她咬緊了牙,隱忍著不放聲大叫。

聶斐然依然神平靜,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路滕秀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沈斂的黑眸溫柔地凝向懷中嬌軟的佳人,話卻是對著路滕秀說的“是嗎,照你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我冤枉了你?”他聲音裡的嘲諷雖不明顯,卻是非常清晰。但是路滕秀偏就是沒有聽出來。她以為聶斐然相信了自己,忙欣喜若狂的出狂喜的笑容:“聶大哥,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是不會做對你不好的事情的!”看著她臉上興奮的笑容,娼將小臉在聶斐然懷中埋得更深,粉的頰不時小貓似的蹭蹭他的膛,像是一隻被安撫下來的波斯貓,恬靜的,卻也是不安的。

聶斐然哪有心思去看路滕秀,他只是微微揚起了眉頭,黑眸不著痕跡地望向一直尷尬的站在房中不曾離開閻清墨,劍眉一揚:“你是閻堯的兄弟是吧?”閻清墨看看他,點了點頭。

“倒是看不出來。”聶斐然輕笑了聲,眼底沒有絲毫暖意“那麼,你還準備站在這裡看上多久呢?”這事攸關著娼兒的名節,他一個醫生站在這裡做什麼?

俊臉陡然脹紅,一向人緣極好的閻清墨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連忙慌不迭的說了句結結巴巴的對不起,拎起醫藥箱就衝出門去,卻剛好在門口撞見了正瀟灑走至房門口的閻堯,對方見他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神情猛地一沈:“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那個不知道愛惜自己的笨女人出事了?!

“沒、沒事…”閻清墨吶吶的道,一雙黑眼睛對自己哥哥臉上的表情到十分陌生又詫異。他們倆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這麼多年來,他什麼時候見過自家哥哥也會有這種類似於心疼憤怒之類的人化表情了?難道──又是因為娼兒?!

抓著醫藥箱的大手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閻清墨強自定住心神,聲音低低的:“她沒事兒,哥,你怎麼來了?”閻堯敷衍的看他一眼,抬起步子邁進去:“我只是來看看她而已。”閻清墨依然低著頭,默默地拎著手上的醫藥箱“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堯剛進去就來了聶斐然殺人似的目光:“你來做什麼?”狹長的眼睛出好笑的意味:“和我弟弟問了一樣的話,怎麼,聶總裁也想要做我弟弟?”玩世不恭的調侃。

冷嗤聲立馬從聶斐然鼻子裡噴出來,他愛理不理的看了不請自來的閻堯一眼:“你到底來做什麼。”

“有點兒好玩兒的事情想告訴你呀,不想知道嗎?”呵呵一笑,萬分的真誠從那張俊臉上散發出來“可是關於美麗的娼兒…以及十年前一樁慘事的喲!”聶斐然神情一凜,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