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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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拳大佬收縮勢力，暫時解散參與走私的普通水手，這些海上討飯吃的漢子雖然敢藐視法律的權威，但不代表他們敢正面接當局的全面掃蕩，關鍵時刻只會自亂陣腳。

克瑞將殘餘沒有落入法網的小頭子召集到一起，一共十九個人和五艘擁有各類通行證的快艇。

總價值二百萬的債卷、珠寶和現鈔足足裝了幾十只大箱子，分批運上船裡的暗船。

“夥計們，我不瞞大家，現在組織損失慘重，警察和海上巡邏隊，像瘋狗般找著我們，到避避風頭的時候了。大家一起走，組織在葡荷有落腳的地點，最多一年，等事態不再緊急時，咱們轉頭回來。只要有錢有人，該屬於我的，仍然屬於我！”這話引起了一片騷亂，每個頭子各懷鬼胎。

“難道放棄組織在黃金角海灣的利益？如果我們走了，立即會有其它幫派佔據這塊空白，到時候想再拿回來，可是難上加難。”小比斯自認深受信賴，他大膽地建議。

“你願意留下來？”

“如果頭給我這個機會，我帶領剩下的兄弟，守好地盤，不會讓任何外人染指，只到您回來。”小比斯貌似忠誠地說道，心裡卻盤算著鬼主意。

克瑞甜咧著嘴笑了，滿臉欣，他用力拍拍小比斯的肩膀，一手摟住他，大聲嚷嚷“瞧瞧，這才是我的好哥們，組織的頂樑柱。”骨頭裂開的聲音。

小比斯整個脖子被殘忍地扭斷，頸骨粉碎成一塊塊的。

“你他媽的想讓我當引警察注意的餌食？自己好暗中接手渠道？

等風平淨時，自己來當老大？”每問一句，克瑞就狠狠地用力踐踏那具仍睜大眼，著難以置信表情的屍體，靴底的鐵馬掌踩斷骨頭地響聲，讓所有人面無人。

“還有誰想自己留下？”克瑞凶神惡煞地嘶吼著。

頭子們沉默不語，他們大多是本地人。幾年來，走私帶來的收益和分紅，讓他們荷包鼓鼓，在海灣擁有不少產業。

放棄一切，跟著大佬去人生地不的葡荷？而且這個老大絲毫不講情面，連自己當年從西部帶出來的兄弟也不放過。

沒人想最終落得和小比斯一樣悲慘的下場。

“只要他死了，警方的線索就斷了，我們就安全了。”每個頭子都這麼想。但誰也不願先說出口。

克瑞憤怒地捏緊拳頭，直屬於他的打手撥出槍威脅，而頭子們帶來的親信，也條件反地舉起武器。這舉動帶來不祥地連鎖反應。

到最後，十來把槍互相對準要害。

所有人的額頭上，都沁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克瑞這才發現，除非佔據絕對的優勢，否則，使用暴力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夜幕低垂，冷冰冰的月光讓盪漾的海粼粼閃耀著一層慘白的微光。觸目望去。天地包裹在一片黯淡的黑藍中。

二十艘輯私艦隻懸掛著一半的桅帆，保持著勻速緩緩前進，甲板上人影綽綽。船般裡，指揮官凝視著一臺正在“嘟…嘟…”響著地儀器。用水晶打磨地屏幕上閃爍著一前一後有兩點小小的光斑，紅的代表佩戴者目前地方位，綠的則是船上的追蹤儀。

“距離目標六海里，離齊格島三十海里。沒有異常，信號正常。”

“還有二十五海里，保持警惕。”

“離目標依然六海里，等等，目標逐漸偏離了前往齊格島的般，向。”

“這代表了什麼？”海上巡邏隊的中尉問道，親自指揮收網行動的萊姆探長。不解地摸著下巴。他沉思，想加速追上去，又怕目標的船隻是出了點暫時途的小問題。

十分鐘過去了…

半小時逝了…

追蹤的船越來越偏離預料的航道，然後，屏幕上地紅點停住了。

“糟糕，難道另換地點，他準備直接在海上碰頭？”探長懊悔地敲著桌子“所有船掛滿全帆，以最大速度前進！”緩緩聚集的烏雲。擋住了月亮，讓本就陰沉的氛圍更加幽翳，海得城以東，某處島嶼隱蔽的弧灣中，靜靜地停泊著幾艘船，簡易的碼頭上，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兩名肩上間掛著各種槍械的幫派人員，正搬送著沉重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