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瘋子是夢麼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您很懂詩與藝術?”
“不,我煩那些東西,不過世上許多東西都是相通的。”她斬釘截鐵地說“力!不論是歡喜,還是悲哀,文字想打動人心”必須充滿力。”
“那什麼是力?”
“嗯…”對方好像沒詞了,她跺跺腳,仔細想了片刻,忽然把手中的紙個粉碎“瞧,這便是力,把喜歡的、珍惜的事物打爛,破滅。”朱利爾斯不知道這位剛成年的姑娘只是在嘴硬,他從未見到過,有女用如此成的口吻和他談,宮廷裡的都是群說話細聲細氣的侍女,他又懂了兩個詞:“傾慕和…毀滅。”他去問父親那個女呵哪家的小姐。
“金雀花家族的長女。佩姬·唐·萊因施曼,我見過一次,小小年齡,就和她那位公爵父親一般,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朱利爾斯沒聽出來父親話語中地厭惡,他只念叨著那個名字“佩姬。”
“佩姬。”他無意中觸碰到了水蓮蓬頭的開關,冰冷的水讓朱利爾斯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
水雖寒冷,卻澆不熄腔中的火,他又想起來了飼養過的那些貓。
他摸索著,從衣服內兜掏出一支被撕去標籤的小玻璃瓶,匆忙下三顆黑乎乎的藥丸。
第二天,出現的子面前地朱利爾斯,依舊笑容溫柔,舉止文雅,無論是談吐、用餐還是細微的肢體動作,都完美得能當禮儀課上的模範。連最注重儀表的紳士也自嘆不如。
良好的教育和皇室的優雅。在他身上顯無疑。
“睡得可好?”他用銀柄的餐刀切下一小塊煎排“昨晚凌晨,我還瞧見你房裡亮著燈。遲睡對健康有不良影響。”
“你偷窺我了?”佩姬挑著眉,把沙律包沾著盤子裡的醬汁匆匆嚥下,這動作很魯,但姑娘做起來卻帶著一種豪的俐落勁。
“不要誤會。”朱利爾斯有點害羞“無意中看到的。”
“我在思考弟弟被綁架地事情。”
“前天不是已經傳來了消息,裡德爾獲救了,雖然被殘忍地切掉了尾指。你別因此過於憂愁了。”為他發愁?佩姬不屑地想,她說道“綁匪地行為邏輯很古怪,我覺得有趣。”
“古怪?”
“綁架只出於兩個目的:利益和報復。從頭到尾。歹徒都沒有要求一個銅角的贖金,而報復?殺掉八個保鏢,與萊因施曼一族為敵,只為了砍斷他地一手指?這復的哪門子仇。俗語說雷聲大,雨點小,總有古怪。”
“可能是個行事毫無理智的瘋子所為。”
“神經失常的人,往往走極端,只注意眼前的快意和滿足,他們對周遭的事物疑神疑鬼。認為世上所有人都想謀害他,於是要麼選擇躲避,把自己藏得死死的;要麼發狂,襲擊他認為威脅到自己的人,歹徒動手了,又輕描淡寫地放了裡德爾,要知道,金雀花原以為這是場政治上的陰謀,還準備著應付所有突發狀況。”
“神失常有很多種狀況,躁狂、抑鬱、焦慮,還有些人更特殊,比如我知道一個病例,有個病人,平時儀表堂堂,為人嚴謹極了,但只要犯病,居然會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奔。而且事後還對發生過地事一無所知,完全沒有記憶。”
“我才知道你還是個腦病專家。”朱利爾斯含糊不清地回答“書上偶爾讀過的,覺得很奇異,所以記了下來。”
“所以,那個歹徒,就算是瘋子,也是個非常特殊的瘋子。”佩姬聳聳肩“我想念坦丁的。”
“只要你樂意,提前結束月也無關緊要。”
“在回去前,我還想到個地方瞧瞧,可惜沒有資格入內。”
“拜倫的儲妃,我的子,難道還有什麼場合不能去?”
“聖格朗王家研究院。”朱利爾斯舌頭似乎打了結,他停滯了一陣子“以前那地方沒什麼,但現在…”
“永恆之櫃,安諾的聖物,我想看看,能讓約安…不,父王為此發狂的神器,到底是什麼模樣。”她直言不諱。
“佩姬,我不願拒絕你的任何要求,但,”朱利爾斯地聲音有點顫抖,又帶著懇求“為何你會知道這個秘密?我愛你,不想在純潔無暇的愛情中摻雜入政治,我不是傻子,不會不清楚金雀花和皇室間骯髒的鬥爭,但我不願去想,只要你能陪伴在身邊。父親身子很不好,如果傳言中的光明之印的聖物真的那麼神奇,可以讓父親恢復健康,我不能讓該死的政治打擾他最後的希望。”
“你總算有了點勇氣,表現得不錯。”很難得,佩姬給了他一個笑臉“和我出身的家族無關,單純個人的好奇心,你不必清楚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我保證,絕不會做出對父王不利的舉止。”當然不會。想徹底脫離金雀花的掌控,目前還得依靠約安八世的威嚴,直到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他老人家得安穩地繼續活著。拜倫的局勢平衡,還不是被打亂的時候。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坦然,良久,朱利爾斯微微點了點頭“你是我的摯愛,我會竭盡所能,來滿足你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