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畫面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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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手卻是接二連三的組織反擊,通過紛雜繁壟的傳切球配合完成進球,才幾個回合,先前的分差蕩然無存。
甚至在第三節末端,齊鴻鳴的一次傳球失誤被對手快速捕捉,一記搶斷得手加空位快攻,直將比分反超1分。
“這個齊鴻鳴…”看到此處,葛新民終究是嘆了口氣:“不堪大用!”葛新民雖是一路來對力高的讚許不高,但畢竟是深海第一支主隊,多少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裡面,如今當眾用到“不堪大用”這樣一個詞彙,可見他這會兒已經有了很大的不滿。
然而此時作為力高幕後的老闆,顏妙卻是連半句反駁的話都難以說出。比賽進入第四節,對力高還保留著一絲希望的顏妙
和觀眾們漸漸陷入了沉默,球場上的變化正一點一點的擊碎他們最後的幻想,京北鐵石的確是一支經驗老道的球隊,一旦他們掌握了優勢。
他們會利用一切辦法保持並擴大,而不是像力高這樣的年輕球隊一般只會憑藉一時的手等等,半節結束,比分已經被拉到了十五分,已經有觀眾陸續離場。
就連身邊的幾位贊助合作商代表,也已是開始向顏妙“請辭”美其名曰:“有點事,先走一步。”哨聲響起,比賽最終定格在了99:79,整整二十分的分差徹底擊碎了力高的季後賽夢想。
同時,似乎也宣告著山潤在這一年度的運作徹底失敗。
“走吧顏總,”葛新民有些同情的望了望身邊這個女人,雖說他憤慨於力高球員們的表現,但對這位山潤女董事。
他還是頗有認同的,畢竟她是位徹徹底底的實幹人物,只不過,經濟體育與職業聯賽,也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葛總,您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想再坐會兒。”顏妙低著頭,眼神有些空
的望著球場,球
與工作人員陸續走出,也有不少人向她問好。
但她除了出那職業化的微笑,卻是一個字也難以說出。力高的隊員們從更衣室裡齊整的走出,望著顏妙
落寞的身影卻也都有些無言以對,有的,甚至開始躲避著顏妙
的目光。
就連那位當做核心培養的齊鴻鳴,這會兒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與眾人圍在一起快步走了出去,甚至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要是,那個男孩在,就好了!”不知為何,顏妙突然心裡想起了鍾致遠,想起了他比賽時的場景,她只看過他的兩場球,一場是深海挑戰她從美國帶來的聖地高中,一場則是深海對陣英僑的決賽。
而兩場球的最關鍵時刻,鍾致遠都能站出來,頂住所有的壓力和全場的期待完成絕殺,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場面,讓顏妙在今天比賽的最後關頭也依然保留著最後的希望。
但很遺憾,今天的比賽,沒有他。
“呼…”顏妙暗自閉眼,稍稍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不管結局如何,該面對的,接下來總歸是要她去面對,但在這之後,她暗下決心。
她一定要簽下這個男孩!分割線…“也就是說,你們,都是為了我才去的深海?”遙遠的南嶺邊陲,鍾致遠靠坐在田間的草谷堆上,與他一起閒聊著的。
正是這位開學以來對他關照有佳的假小子陳揚。讓鍾致遠沒想到的是,為了自己的深海學業,姐姐居然動用了這層隱蔽的關係。
“也不盡然啦,哥哥的羽球確實打得
好的,現在村裡的規矩比以前開放了很多,長老們也都支持讓他出去見見世面。”陳揚聊起陳起時臉
多少帶著些崇拜:“不過我是偷偷去的,我雖然沒練過什麼,但從小也跟著長輩們練過農活,力氣大,用來打球,體力正好。”說到這,鍾致遠倒是想起了陳揚在球場上時的拼勁和防守態度,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你們,和我姐姐?”
“其實不是因為秀姐,更多是因為…因為你的母親。”
“媽媽?”鍾致遠腦海裡湧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從小就沒有機會見過母親,甚至兒時問到關於母親的事都會被父親責罵,然而從姐姐當初留下的信來看,她和姐姐,似乎都在承受著一些難以言喻的責任。
“大哥哥,你們學校,是不是很好玩啊?”一旁的月牙兒好不容易找到個話的當口,
聲
氣的打斷了兩人的思緒:“陳揚姐姐,是不是隻要有力氣,就能出去啊?”
“當然不是,”鍾致遠笑了一聲:“大學是用來讀書的地方,只不過我們選擇的專業是需要些力氣的,而每個專業啊,需要的專業技能就不一樣,”
“專業?”月牙兒聽得有些懵,似乎很少聽到這樣的“外來詞彙”
“嗯,就像是你陳揚哥哥那樣,可以把羽球打得很高很遠!”陳揚也加入了逗笑月牙兒妹妹的隊伍。
“那…這樣算不算?”可讓意外的一幕隨即發生,月牙兒天真懵懂的大眼閃爍之下。突然間小腳一抬,卻是一腳踢向了鍾致遠坐下的一堆草谷,然而就是這一腳的威力,直接“轟”的一聲將整個草谷踢得瞬間飛了出去,一時間滿天的草谷飛舞,直看得鍾致遠和陳揚有些駭然。
“怎麼啦?”不遠處的陳起聞聲趕來,陳揚趕忙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陳揚這才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這個啊,你們可能不知道,月牙兒從小跟著幾位長老打過基礎的…”
“什麼…什麼樣的基礎?”鍾致遠眼前莫名閃過一絲黑線,隱約覺得有些不妙。陳起苦笑了一聲:“總之吧,要比打球,我還是不怕她,但要是打架的話,十個我也打不過她!”
“啊?”鍾致遠嚥了口口水,滿懷“敬意”的看了看小姑娘,心中只覺著世界之大還真就是無奇不有。
“呀,”突然,在眾人面前展現出“實力”的月牙兒“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你…你下午的藥還沒吃呢!”這小丫頭忙著聽兩人的故事,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沒事沒事,”鍾致遠笑的望著她:“我不告訴你爺爺。”
“真的?”月牙兒眨了眨眼睛:“你可千萬不能說啊!”鍾致遠又是一陣苦笑,實在想不出這女孩哪有半點“高手”的影子。分割線…深海。趙舒赫走出電梯。
正要去按妹妹家的門鈴,可懸在空中的手突然頓住,他莫名的張望四周,終是確定沒人後才安靜了下來,這才去按響門鈴。屋門打開,給開門的卻是嶽彥昕。
“怎麼了,突然讓我過來?”趙舒赫意外的接到了妹妹的短信,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叫你回來吃頓飯。”廚房裡的趙舒奕探出了半個身子,臉上帶著一股略顯僵化的笑容,倒是讓趙舒赫看得直搖頭:“不是才吃過嘛?”
“那是在外面,今天我們親自下廚。”嶽彥昕這搭起了腔,臉上同樣出難得的笑容。趙舒赫摸了摸後腦勺,雖然有些奇怪,但畢竟兩個大美女衝他微笑,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只當是妹妹們故意開他這個哥哥的玩笑而已。
“來,喝茶!”趙舒赫才換好鞋,嶽彥昕便端著一杯泡好了的茶水走來。
“喲,這不是我最愛喝的“頂烏龍”嘛!”趙舒赫朝裡頭的妹妹笑了一聲,也不與嶽彥昕客氣,徑直接過茶杯,輕輕泯了一口:“嗯,還不錯,你哪兒來的好茶?”
“昕姐,你帶我哥看會兒電視吧!”然而廚房裡的妹妹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有些木訥的指引者嶽彥昕做事。
“不用,我就坐著陪你們聊會兒…”趙舒赫話音未落,嶽彥昕卻已是默默地打開了電視,一手捏著遙控換起臺來。
“哎呀,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搞得這麼客氣…我…”趙舒赫一面喝著好茶,一面向著廚房裡開著玩笑,可目光多少難免朝著那調動著的電視屏幕望上兩眼。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屏幕突然定格在了一處滿是波紋的凌亂畫面,而畫面的正中,卻閃爍著一串數字:“9/8/7/6…”趙舒赫的思維隨著數字的滾動緩緩凝滯,直到“6”字浮現在腦海時,他整個人突然間彷彿中一般愣在了原地。
而適才要說出的話也只說到一半便沒了下文。
“5/4/3/2/1…”
“0”直至“0”字結束,趙舒赫的眼皮緩緩垂下,整個人再無半點生機。
“叮嚀…”也就在這時,屋外再度傳來一聲門鈴輕響。趙舒奕終於是從廚房走了出來。卻見她瞳孔泛白,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僵硬的向外踱步,路過親生哥哥時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屋門打開,出現的自然是那位有著控大腦能力的魔鬼:周文斌。
周文斌緩緩走進,嶽彥昕也已變得溫順的跪在地上不發一言,然而本應對他大打出手的趙舒赫,這會兒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夢鄉之中。
“媽的好險!”周文斌暗自舒了口氣。
要知道為了這一幕他足足演練了整整一夜,可趙舒赫光是進門前的那一下知就讓他嚇個半死:“這還好熊安傑那大身板沒來,否則今天都得玩完。”然而片刻的抱怨之後,再度望向趙舒赫時的表情,周文斌就變得複雜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拿催眠術催眠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用這種遠程控催眠人的形式二次催眠,望著眼前這個陷入深度睡眠的強大男人,周文斌多多少少有些得意。
同時也不想起了熊安傑的話來:這人要是不
一把,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潛力!比如眼下,他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
控一位素不相識的人。
那將來…他似乎就有了無限的可能!一念至此,周文斌那溫潤儒雅的面容漸漸變得有些扭曲,嘴角也開始揚起一絲陰森駭然的笑容:“趙舒赫先生,你好啊!”
…
分割線…世事無常,昨的囂狂種種彷彿還在眼前,可此刻的馬博飛卻是一臉的茫然的望著病房裡的天花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