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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談論游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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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氏這種近乎與世無爭的大家族能夠派人前來與弓弈會面,這對弓弈來說已經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而此刻司馬德超又邀請弓弈前往家族做客,這就更加讓弓弈到意外,但轉念一想,再結合剛才司馬德超提及他姑母時的語氣神態,弓弈不難想出此行必然是與游龍幫一事有關,而司馬德超與他姑母的關係似乎也並非是水火不容。

弓弈明白,司馬家族派司馬德超前來陳說一些所知不詳的事情,其目的正是吊足弓弈的胃口,讓弓弈前往司馬家族。但無論如何,弓弈為了趙嫣兒還是認為此行頗為必要,因此也並未做任何推辭,便即與司馬德超離開客棧,前往司馬家族的宅邸。

司馬家的宅邸大氣非凡,門前兩隻大石獅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在警告著所有對司馬家族打著不良主意的人不要自不量力。而庭院內的假山也是雕欄玉砌,幾株老樹不知生存了多少年,枝繁葉茂,樹幹直衝霄漢。這裡給弓弈的覺竟然不亞於大夏國的皇宮。當然,這也是因為弓弈只去過皇宮一次,所見不過是宮中一角罷了。

司馬家族的家主司馬耀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但神矍鑠,紅光滿面,一言一行間極具威勢,絲毫沒有給人老態龍鍾的覺。

看到司馬耀後,弓弈急忙行禮道:“小子弓弈,拜見司馬家主。”

“弓少俠不必多禮,年紀輕輕,就能攪得中州四方雲動,恐怕中州未來的格局都要因你而改變啊,”司馬耀聲音平緩的說道。

任憑弓弈之前再有心理準備,也不曾想到這位老爺子初次見面,會給予他這樣一個評價,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惹禍,走到哪,哪都不太平。

見到弓弈被自己一句話說的面微紅,有些尷尬。司馬耀發出了一陣朗的笑聲,同時心中暗想:此子也並非傳言那般老成,倒也有幾分可愛之處。

“弓少俠應該能夠想到老夫此次請你來所為的正是游龍幫一事。”司馬耀打破僵局,開門見山的說道。

“只是前輩對游龍幫又有多少了解呢?”弓弈反問道,此刻他迫切想知道更多有關於游龍幫的內幕,以便後一旦有所行動,能夠做到知己知彼,此刻機會就在眼前,他自然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司馬耀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過後,將所知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弓弈。

原來,司馬耀的妹妹,也就是接引弓弈入幫的左護法,名叫司馬姝,這個女子一向心高氣傲,即便對當初的老家主,她的父親,也不是完全敬服,直至司馬耀繼承家主之位後,她更是屢次與之發生言語衝突,若非族中之人從中周旋,恐怕這個母夜叉似的女人都會率先動手。幾番下來,她終於一怒之下,負氣離家,遠走他鄉。

司馬耀雖然與妹妹素來不睦,但畢竟一同胞,有著兄妹之間的親情。因此一直派人在暗中密切關注司馬姝,以防她有失。但半年前卻突然失去了她的行蹤,據跟蹤他的人回報,當時看見一個黑衣人接近司馬姝,但一眨眼,兩人就憑空消失了。司馬耀自然是大發雷霆,懲罰了幾人後,只得再次派人打探妹妹的消息。直到一個月前,在一次偶然之中發現妹妹加入了一個叫做游龍幫的神秘組織,而且在裡邊身份不低。司馬耀心生疑竇,於是又著手調查游龍幫,可是隨著調查的深入,越發的發現游龍幫的神秘強大。一個月來,他們發現游龍幫如今與弓弈修為相若的青年高手竟有百人之多,而高武強者至少也在二十人以上。這樣的陣容對於一個新興幫派來說堪稱恐怖,他們如此大肆納有潛力的青年高手,似乎有著長遠的打算。而幫主更是神秘莫測,給幫中之人的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是身為左護法的司馬姝也沒有見過這位幫主的真容,但游龍幫幫主的武力強大卻是毋庸置疑,否則那麼多高武修為的手下也不會每次提起他時都是噤若寒蟬。

聽完這些,弓弈也是久久未語,他沒有想到自己竟加入了這樣一個恐怖的組織,上一次攻打賀家,他本以為所參與的至少是游龍幫的一半力量,但如今看來,卻是完全低估了幫派的實力。

“前輩找小子前來應該不只是告訴這些,有什麼吩咐還請前輩明言。”緩過神來的弓弈依然沒有司馬耀的真正意圖,開口問道。

“吩咐二字,以如今弓少俠背後的己方勢力,老夫絕不敢當,只是老夫希望後弓少俠對游龍幫動手時可以饒舍妹一命,若是有需要,老夫也會鼎力相助。”司馬耀如此說,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與游龍幫的敵對立場,但他並不單單是為了要救妹妹脫離魔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認為若不將游龍幫及時剷除,後一定會對中州的一些勢力造成威脅,這其中自然極有可能包含他的司馬家族。

弓弈雖然不能完全徹司馬耀的心中想法,但此刻司馬耀的承諾無疑是他後對付游龍幫的一注重要籌碼,對此他自然不會反對,但嘴上卻是謙遜道:“小子本領低微,又有何德何能去對付游龍幫這樣的龐然大物。”

“弓少俠不必過謙”司馬耀擺了擺手說道:“弓少俠加入游龍幫想必不是真正要給游龍幫出力吧,否則今天我二人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但你既然加入其中,就一定是另有目的。”

“前輩目光如炬,小子也不敢隱瞞”弓弈準備攤牌:“正是因為小子的一位舊識意外的身在其中,無法脫身,所以小子才生出了不入虎焉得虎子之心。”

“弓少俠重義輕生,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司馬耀讚賞道。

“前輩可是探明瞭游龍幫幫主的身份?”

“沒有”司馬耀搖頭道:“但是此人既然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想來一定是一位大人物,這也正是老夫所擔心的地方。”聽他如此說,弓弈也是在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節,若所料不差,這人是中州的一位大人物,揭穿之後,牽扯之大,恐怕又會使中州修煉界爆發一次大風暴。

“弓少俠,你可否把你入幫的詳細情形說與老夫。”司馬耀突然要求道。

弓弈對於司馬耀的這種要求也是到茫然,但想來這位前輩既然問了,定是有他的道理,因此從遇到田清寒說起,一直說到接到幫中任務,期間並無任何隱瞞。

聽完了弓弈的敘述,司馬耀雙目出了怨毒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薛慕仁,笛念生果然又勾結在一起了。”

“前輩認識他們二位?”薛慕仁的眼中由怨毒轉為不屑,隨後說道:“何止認識,我當初就不該饒了他們二人的小命。所料不差,你說的那個田清寒的師叔應該是蓋川穀。”不待弓弈再次發問,司馬耀直接解釋道:“這三人在十幾年前並稱三賊子,可謂臭名昭著,有次被老夫無意中遇見,將他們制服,三人哭爹喊娘求我饒恕,老夫一時心軟,讓他們發誓不再作惡,就將他們放了。”對於那晚在賀家莊的情形,司馬耀自然是知道一些,也知道金笛子笛念生參與了此事,剛才聽弓弈一說,薛慕仁竟也參與其中,因此也猜測出了另一位高武強者的身份,同時心中暗恨:這樣的人發誓跟放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