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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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的到來，令除了憶昔外的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般戰戰兢兢，儘管大家都屬於掌控者的行列，可是一樣也有著高低之分，面對這享譽了幾百年的顛峰高手，眾人都覺有股莫名的壓力。

同樣的，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明皇的時候，他所承受的壓力，也是極為沉重的。

不過，他卻沒有心思顧及這些，衝著眾人禮貌的點點頭後，他的目光望向段無及，出詢問之意。

場中眾人的氣息，以蛤蟆、阿迪達斯諾和邁若拉最為強大，但卻沒有壓倒一切的審判者覺。

段無及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多說廢話，幾步走到憶昔的身邊，正要介紹時，忽然發現憶昔的臉異常的奇怪。

就在他愕然的空隙，明皇已經注意到了憶昔，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這個頭髮如瀑布般遮掩了大半邊面孔的女子，身上竟然沒有絲毫元素能量波動的跡象。

如果換一個地點的話，明皇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被這個女子引注意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具備異能的普通人太多了。

可是，在眼前這個最差都是七級縱者的高手群體中，突然出現一個沒有半點元素波動的普通人，這就不得不讓他奇怪了。

“這位難道就是…”看著段無及，他試探的道。

段無及點點頭，再次開口準備介紹時，憶昔卻突然開口了。

“波里恩？”明皇渾身一震。這個聲音既陌生又悉，他敢肯定曾經聽到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一邊絞盡腦汁的回憶著，他一邊客氣地行了個紳士禮節“正是波里恩。你好，審判者閣下，我們曾經是不是見過面？”聽到兩人的對話，眾人愕然，皆都沒想到憶昔居然認識明皇，而且看樣子。兩人間還非常的悉，否則的話。失去記憶的她又怎麼會叫出明皇的真名。

憶昔搖搖頭，美目中出惘然的神。

“我不記得了。”明皇一怔，心頭湧起一絲怒意。

就在這時，憶昔舉手開了遮掩大半個面孔的長髮，將她的俏臉毫無保留的坦在眾人面前。

“你認識我嗎？”她滿懷希望地對明皇問道。

就在她將秀髮起的瞬間，明皇地臉開始產生了變化，變的異常古怪，那是震驚、不信、渴望、悲傷、欣喜若狂等情緒糅合在一起時地模樣。巍然若山的身軀也不自的顫抖起來。

站在他對面的段無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蘊涵的淚水。

能令明皇如此失態，看來憶昔和他的關係，並非只是認識這麼簡單。

思忖間，只聽明皇沙啞地嗓子，彷彿夢囈似的道:“泰西婭…泰西婭。真的是你嗎？”憶昔看著他，嘴輕輕的動了幾下，段無及在她身旁。所以聽的極為清楚“泰西婭，泰西婭，好悉啊，難道這就是我的名字嗎？”看到憶昔臉上地惘之，明皇再也忍不住的一個箭步躥到她面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泰西婭，你怎麼了？難道你忘記了波里恩嗎？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為什麼始終沒有你地消息？”憶昔看著他的手臂，心中奇怪著自己為什麼竟然沒有躲開的念頭。對於明皇的一連串問題，她反而到忽略了。

“泰西婭，你到底怎麼了？”明皇焦急的問道，他終於察覺到她的不對。

“前輩…”段無及咳嗽了一聲，將明皇的注意力引過來“憶昔小姐…”

“她叫泰西婭！”明皇魯的打斷他的話。

段無及苦笑一聲“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前輩，泰西婭小姐她，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什麼？”明皇又是一驚，鬚髮皆張，然大怒“誰？是誰把泰西婭害成了這樣？”段無及搖頭“前輩，我是在反空間裡碰到泰西婭小姐的，當時，她就已經這個樣子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她卻記得樂園星系這個名字，所以我才帶她來這裡，想看看悉的環境是否能勾起她遺忘的過去。”

“悉的環境…”明皇的笑容裡充滿了苦澀的意味，他慢慢的鬆開手，可是眼神卻仍然凝望著憶昔“沒想到她忘記了一切，卻還記得這裡。”

“是的，我現在只記得這個地方曾經似乎來過，覺很悉，其他的還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頓了頓，憶昔有點歉然的道:“這其中，包括你。”明皇的表情頓時黯然。

“不過，我知道我一定認識你，而且，你的名字也讓我覺很親切。”憶昔側了側頭，歪著腦袋看著他“是的，你給我的覺確實很親切，我們是親人嗎？”伸手輕捋開泰西婭額前凌亂的幾絲細發，明皇怔怔的望著她，慢慢的搖搖頭，否定了她的問題。

憶昔出失望的神。

明皇突然問道:“泰西婭，你還記得路若法嗎？”憶昔的美目在聽到路若法這個名字時，驟然亮了起來“路若法…路若法…我想起來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樂園星系的主人。波里恩，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起來，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真的？你想起來了？還有嗎，你還想起什麼了？”明皇再次動起來。

可是，憶昔的回答卻讓他猶如當頭淋了盆涼水般，又一次失望了。

“對不起，波里恩，其他的我還是想不起來。”憶昔的俏臉蒼白無比，她雙手抱住了腦袋，使勁的晃動著。

段無及曾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知道她一定是頭疼起來，連忙道:“憶昔小姐，想不起來就暫時別想了。”、轉過頭，他有點責備的對著明皇，道:“前輩，你這樣催促她，只會讓她舊疾發作，不好，會把這些剛記起來的事情再次忘記的。”

“對不起，泰西婭！”明皇顯然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猶豫了一下，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沉聲道:“泰西婭，讓我帶你去見路若法吧，看到他，你說不定就回記起從前的事情了。”

“路若法是誰？”段無及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所以好奇的問道。

明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夜帝！”段無及看看明皇，又望望興奮的憶昔，出恍然的神。

“無及，能不能把你遇見泰西婭的經過，和我說說？”看到憶昔美目中的興奮和動，明皇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不堪。

段無及見狀也不為他黯然，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是該偏向一向好的夜帝呢，還是可憐面前這個被人尊為光明系的第一人。

仔細的將和憶昔相遇的過程講述了一遍後，他突然想起件事，道:“前輩，待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以後，我陪你們一起迴天蠍星找夜帝前輩吧。”一邊說，他一邊緊張的注視著明皇，生怕他不同意。

憶昔此時已經記起了他和夜帝，而且三人間的關係非彼尋常，如果明皇一味堅持的話，段無及才不相信，憑藉自己和憶昔剛剛建立起的短暫情，可以說服她留下來。

而憶昔能否留下，卻是對此次行動的關鍵。

除了蛤蟆不在意外，阿迪達斯諾、邁若拉、羅伯格已經克里特等人，都聽出來了段無及話中的意思，紛紛望向明皇。

明皇微微嘆息一聲“我現在似乎能夠體會你的心境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為眾多無辜的人考慮一下。武力雖然是解決一切事宜的最終手段，但能不動用，還是不動用的好。”環視了一圈眾人，他接著道:“老實說，你們的陣容非常強大，單以高手的數量而言，恐怕只有聯邦政府和德庫拉家族能夠和你們硬撼，但我想你們還不至於笨到和他們正面面對這種地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想乘其不備，以暗殺的方式解決問題，對吧？”段無及點了點頭，苦笑一聲，自嘲的道:“不過，眼下看來，好象已經脫離了暗殺的範疇。”

“確實，你們做的好象太明顯了。”明皇看了眼一旁閉目矗立不動的白人影“你和佩覺蒙的戰鬥，已經驚動了很多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手。”在場眾人，除了段無及因為閱歷淺薄，蛤蟆和阿迪達斯諾以及伊鸝莎白和羅伯格是剛從魔獸星出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其他人在明皇說出佩覺蒙三個字後，包括邁若拉在內，都不由的齊齊倒了口涼氣，紛紛將目光挪向被點到名的白人影。

看到他們的表情，段無及自然不難猜出，這傢伙的來頭定然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讓囂張跋扈的血族親王吃驚至此。

不過，眾人也僅僅就是吃驚而已，畢竟無論佩覺蒙如何的厲害，現在也只是階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