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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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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明粉顫抖著幹完杯中酒,李寶庫盯著王明粉那羞澀的臉,意味深長地悄摸兒在王明粉耳邊了一句道:“不要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是大隊書記…呃…不管你到哪裡,都是我的人!”又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在王明粉的股上摸了一把,這才放過她一馬。王明粉原本想著,自己終於名正言順地有了老爺們兒,從今往後他該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但李寶庫的一番話就像九天寒冬兜頭澆下一盆涼水,又讓她從頭涼到腳後跟。鄭大光內心何嘗願意自己的新媳婦跟別的男人喝杯酒。

但那個人是書記,他又有什麼法子?再說了,新婚三無大小,祖上傳下來的習俗,人家鬧你的房,你有什麼話可說的?

他的眼裡幾乎冒出火來,閉眼就想衝上前去給那個男人狠狠地一貼子,但理智又控制住他的神經,他只能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憋屈的臉通紅。

鄭大光的姐姐看出苗頭不對,生怕老弟一時衝動做出傻事來,忙上前打圓場道:“大光,書記就等於是我們的父母,他跟明粉鬧著玩兒,這是看得起我們鄭家,給我們面子哩,你們還不趕快到別的桌上敬酒?”鄭大光和王明粉懷著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就坡下驢的轉到別的桌上敬酒。客人散盡,小倆口坐在新房裡的上,相互對視一眼,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就那麼尷尬地坐著。

鄭大光一接一菸,得滿屋子嗆人的煙味。王明粉低頭盯著自己腳上的紅布鞋出神,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油黑烏亮的大辮子,不時輕輕咳嗽一聲。

沉默半晌,還是鄭大光主動打破了僵局。他掉過臉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明粉的臉,嘶啞著嗓門問她:“你跟他真有那事?”王明粉抬起頭來,也轉過臉來慌亂地看了鄭大光一眼,又掉過頭去。沉默良久,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股難以言述的滋味從鄭大光心底湧起,儘管自己早就聽說過王明粉和李寶庫的那些風韻事。

但此刻的心情寧願相信那只是謠言,是別人惡意中傷李書記的。他多麼希望能從她嘴裡說個不字啊?可事實無情地擊潰了他。

“你跟他有幾年了?說!”鄭大光一把抓住王明粉的襟,惡狠狠地問。

“有…有三年多了。”王明粉顫抖著身子,恐懼地回答。作為一個女人,又有哪一個能忘得了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呢?那刻骨銘心的一幕至今深深地印在王明粉的腦海裡。那年她才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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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粉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伏天的晌午,天異常悶熱,熱的人都不過氣來,連狗都熱得趴在地上直吐舌頭。

王明粉實在是受不了酷熱,穿著單薄的褲頭和短褂下到河裡洗澡,清涼的河水浸泡著溫熱的身子,還有小魚在白的大腿間游來游去,不時叮上一口,得她心裡癢癢的,卻無比的適意。

她躺在水裡,打開長長的髮辮,揸開五指當成梳子,仔細地梳洗著又黑又亮的頭髮,又把手伸進衣服裡,輕柔地洗著自己白白的身子。王明粉等身體涼夠了,這才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全身水淋淋的爬上了岸,慢慢朝家裡走。

李寶庫不知從哪裡剛喝完酒,搖搖晃晃地經過這裡。看到王明粉剛從水裡上來,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畢,又披散著個頭發,就像傳說中的美人魚一樣,立馬興奮起來,褲襠裡支起個小帳篷。王明粉家是地主成分,平時極少有人到她家來,怕和她們劃不清界線。

住得又離其他人家遠,單門獨院的一戶。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大熱天的中午,會有個人偷偷地跟隨在自己身後。她回到家,連大門都沒關,就走到房間裡脫下身上的溼衣服,準備換身乾的衣服。

躲在窗戶底下偷看的李寶庫看到王明粉那稚而又略顯豐滿的身體赤地暴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了,幾步跨進房間,一把抱起她就朝上按,突然進來一個人把王明粉嚇了一跳,她條件反般地反抗起來。

可一個勢單力薄的弱女子,哪裡是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的對手。想叫,可媽也不知瘋瘋癲癲地跑到哪裡去了,大晌午的外面又沒個人。再看看進來的人,竟然是李書記,更叫不出聲來嚇得全身篩糠似的抖。

本來還用力推搡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像條死魚樣的被李寶庫摜到炕上,就那麼直手直腳的癱在哪裡,任憑李寶庫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你給我老實代,現在你肚子裡究竟有沒有他的種?”鄭大光氣急敗壞地說。

“沒…沒有,絕對沒有!”王明粉被鄭大光的一聲吼,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連忙信誓旦旦地表白。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今後我若發現你跟他扯扯不清,打斷你的腿!”鄭大光說完,站起身來三把兩把剝光了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王明粉的武裝,抱住王明粉就朝上一倒,急吼吼地壓了上去。

王明粉在底下不由得恨恨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剛才我被人調戲的時候,他低眉順眼的連個都不敢放,現在倒耀武揚威起來了,什麼玩意兒!

轉念一想:他也跟自己一樣可憐哩,老早就除了父母,孤孤單單地一個人過到今天,好不容易娶上了親。

自己的這檔子破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的,也難怪他心情不好。自己已是他的媳婦兒了,從今往後,可要對他好點哩!至於李寶庫,他那個餓狼一樣的東西怎麼會輕易鬆掉嘴邊的一塊肥呢?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脫,愛咋著咋著吧,想到這裡,王明粉返身抱住自己的男人,四肢像章魚一樣把他纏得緊緊的。

鄭大光除了和李月娥偶然的那次野合外,他再沒碰過別的女人,今天終於名正言順的睡自己的媳婦,一股股的勁頭往上湧,漲起來的傢伙直接進了王明粉早就水溻溻的下身,胡亂地捅。

李寶庫也有好些子不上王明粉的身子了,她就像正在吃的孩子突然被拔掉嘴裡的頭,一股難以言述的滋味常常壓抑在心底,憋得夠嗆,現在也像個瘋子一樣的紅了眼,死死的抓住自己老爺們壯的身子,再也不放開,嘴裡隨著鄭大光的衝撞像鼓號子一樣。

嗷嗷的叫,把這些子憋屈太久的鬱悶一下子釋放出來,夜下,大炕上倆人就像尾的蛇一樣緊緊地纏繞在一起,撕扯翻滾,又像餓急的狗一樣拼命咬住對方的,男人的息聲和女人的呻織在一起,在快樂的顛峰上度過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十個月後,在王明粉痛苦的嘶吼聲中,鄭大光的寶貝兒子志誠出世了。***要說金谷和志誠真是有緣,從呀呀學語的那時起,兩個人就經常聚在一起。到了蹣跚學步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更是形影不離。這倒不是他們自己要那樣。

而是大人們給他們創造的機會。那時候大人們都要到集體出工,小把戲一斷了,大人就要下田勞動了,哪有工夫息在家中帶孩子?一般的人家,都是家中上人(長輩)帶小把戲。

但田守旺和鄭大光的父母都死得早,李月娥的老家又不是這裡的,王明粉的媽那是個瘋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哪還能帶孩子。

最初,李月娥出門前就用布帶子把金谷綁在家裡的桌腿上。下運河的河道縱橫錯,池塘星羅棋佈,小東西丟在家裡實在是不放心。每次收工回家時,看到金谷的嘴都是哭得青紫的,李月娥的心裡像被貓抓了似的疼。

後來,她再去做工的時候就把金谷帶上,反正李月娥好多的農活不會幹,只能在場頭上做做雜事,順便也就看了孩子。

志誠比金谷小一歲,斷後,也是由他媽王明粉帶到地頭上玩。王明粉之所以能在地頭上勞動,是李寶庫暗地裡關照趙永田這樣安排的。

兩個小把戲一起帶到了場上,自然就會集中到一塊,照顧起來也方便。趙永田有時候也罵她們,不許把小把戲帶來,但他也是罵給別的女人們聽聽而已。

在大人們的眼裡,金谷儘管比志誠大一歲,卻象他的妹妹一樣,整天跟在志誠的股後面,就像個小尾巴。一幫老孃們看他們玩得開心的樣子,鬧哄哄的說乾脆定上門兒娃娃親算了。

每次聽到這話,田守旺、鄭大光和王明粉也開心的笑。只有李月娥,每次總是眼一瞪,再兇巴巴地把一幫人罵上一通,得大家都下不來臺,慢慢地,也就沒人再開這樣的玩笑了,轉眼間,金谷和志誠都到了讀書的年紀,倆人又一同進了大隊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