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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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被八卦報導的事給纏住。
離開立委服務處之前,沐向暘不小心瞥見了新聞畫面。新聞裡,記者隨機採訪女選民,詢問她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當然,他知道凡事都會有正反兩面不同的聲音,偏偏記者就愛負面評價、只剪接了那些批評與指責。
原本已經筋疲力盡,看了之後更是雪上加霜。
說意外嗎?似乎也不是,他知道記者多半是什麼習。
在你意氣風發之時,褒揚你年輕有為、讚美你清廉公正,可是當你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個頭破血的時候,記者便會搖身一變成了嗜血的鯊魚,再遠都會直奔而來,緊緊咬著你不放。
其實,從他懂事以來,他就已經認清了“媒體沒人”的事實,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親身體驗了箇中奧妙。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他累垮了,只想隨便衝個熱水澡、然後在自己的上躺平,就算照例失眠也無所謂,他只是懶得再繼續應付任何人。
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他太好過。
甫一踏進玄關,剛踢掉一隻鞋,手機又響了。
“馬的,”他忍不住低咒了聲。又是哪家的記者這麼白目?他拿出手機,來電顯示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接聽。
“喂?”他隱忍著近乎爆發的脾氣。
“臭小子,你真的搞陰的?”他一楞,是父親的聲音。
“什麼搞陰的?”他接著踢掉另一隻皮鞋。
“你還裝蒜?你真的去拜陰神、求連任?”
“哪可能呀?”他籲口氣,翻了個白眼,“要是拜個陰神就能連任的話,我幹麼還把自己搞得那麼累?”這時,管家走了出來,點頭打了個招呼。在玄關處,兩人以眼神簡單了下,然後沐向暘筆直走進了客廳,管家則自行下班離開。
父子倆在電話中又繼續纏鬥了一陣——說是纏鬥倒也不像,多半是父親咄咄問,做兒子的則是怎麼解釋都沒用。
直到門鈴突然響起。
謝天謝地,沐向暘有如在大海當中抱住了一浮木,“爸,我有客人來了,下次再說,bye。”
“客人?誰這麼晚了還…”不等彼端追問,他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切斷了訊號。
是啊,這麼晚了,誰還會找到這裡來?
只有一個,墨殤。
不知怎麼的,這個唯一的可能令他有些雀躍,五秒前的身心疲勞都已經全數掃去。
她一定是後悔了吧?後悔瀟灑放棄取回妖丹。
他暗笑,似乎可以想象她那彆扭又倔強的模樣,思緒至此,他轉開了門鎖、拉開大門。
“我就猜想你一定會…”聲音縮了回去。
門外仔立的不是墨殤,而是那位叫作唐穎的女人。
“你…”沐向暘當場楞住。
身為競選幕僚的一員,她知道他的住家地址很正常,可是,他沒想到這女人會直接出現在家門口。
須臾,他如夢方醒,禮貌地微笑,“唐小姐,真意外。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用電話通知就好,怎麼親自過來了?”唐穎先是點頭打聲招呼,而後回了一記人大方的笑容,道:“讓我過來的原因,恐怕不是電話就能解決。”說完,她笑著遞上了一隻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