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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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丁天仁唉了,一聲,鄭重的道“紅兒姑娘,你先告訴我,我今晚和你說的話,你保證不向任何人洩漏一個字,包括令師,你能答應嗎?”紅兒點點頭很快道:“可以,我如果洩漏給任何人,就會一劍穿心…”
“好了。”丁天仁截著道:“在下又沒有叫你立誓。”紅兒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是誰呢?”了天仁一直以改變的聲音跟她說話,直到此時才恢復了原來的聲音,說道:“在下丁天仁。”紅兒從他眼神中早就猜他可能是丁大哥了,這句話,是她多麼希望聽的,但她依然矜持著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幫過你什麼忙呢?”丁天仁道:“那次我和兩個義弟前去借宿,令師翻了我兩個義弟,要你點我三處逍,承你手下留情…”紅兒被他說得粉臉驟紅,羞急的道:“不用說了,你果然是丁大哥…”
“丁大哥”這三個字,在她心裡不知叫了幾百遍,這時忍不住一下叫了出來,不,她一直多麼想念著他,這回好像遇見了親人一般。一時驚喜集,情不自的一下撲入丁大哥懷裡,嬌軀發顫,眼中忍不莊下淚來。
丁天仁不防她突然會撲入自己懷裡,也當然不好把她推開,一時鬧了個面紅耳赤,千足無措,只得任由她偎在前。
一面低聲道:“紅兒姑娘,不要難過,令師不會有事的。”紅兒只是一時高興,但究竟是小姑娘家,撲在一個大男人懷裡,自然又喜又羞,一顆頭埋在他懷裡,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不依的道“丁大哥…你…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哦,王紹三究竟是什麼人呢,你怎麼會改扮他的?”丁天仁低下頭去,柔聲道:“你問的事情,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我慢慢再告訴你好嗎?”他這一低下頭去說話,鼻中頓時聞到她秀髮上一股淡淡的幽香!
要知香氣越是淡淡的,越發具有神秘的誘惑,如果香氣濃了,就會刺鼻,這叫做:“幽香恰好微微處,沉醉郎心不在多。”丁天仁從沒有過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經驗,鼻中聞到紅兒秀髮上的幽香,心頭下一陣盪漾,雙臂忍不住把她一個嬌軀輕輕環抱住了。
兩人這樣緊緊偎依了一陣,紅兒幽幽的道:“丁大哥,我們該走了。”她十分羞澀的輕輕推著他,直起身子。
丁天仁霍然驚覺,歉然道:“對不起,在下…”紅兒臉上紅馥馥的舉手掠掠鬢髮,低垂著頭,問道:“丁大哥,你住在那裡?”了天仁哦道:“還有一里來路,就快到了,哦,紅兒,我那同伴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可叫我丁大哥,知道嗎?”紅兒甜甜一笑道:“那我叫你王大哥好了。”丁天仁含笑道:“好吧!”紅兒想了想又道:“那我改扮男裝的事,要不要讓他知道呢?”丁天仁道:“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紅兒咬著朱,思索道:“這麼說,我也要想個名字才好,對了,我叫丁虹好不?就說是你結義兄弟。”丁天仁瞧著她。笑道:“好吧!”紅兒給他笑得臉上又是一紅,不依道:“我不來啦,你笑我!”丁天仁道:“在下不是笑你,因為你穿了男裝,一舉一動還是姑娘模樣,人家一眼就看得出來。”紅兒道:“那怎麼辦?”丁天仁道:“明天我給你臉上易了容,再練習改變聲音,才不至出破綻來,好了,我門快走吧!”當下就領著紅兒迴轉客店,兩人由窗戶進入房中。紅兒不住心頭跳動,紅著臉不敢作聲。
丁天仁俯身從下取出鴿子,納入袖中,輕聲道:“紅兒,我出去之後,你就閂上房門,好好睡覺,明天我去買了衣服,你再開門,知道嗎?”紅兒點點頭。丁天仁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往隔壁門上輕輕叩了兩下。
紀效祖從睡夢中驚覺,翻身坐起,問道:“什麼人?”丁天仁道:“效祖,是我。”紀效祖聽出是丁天仁的聲音,急忙開啟房門。
丁天仁大步走入,在一張倚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紀效祖是紅穗堂的香主,經驗老到,半夜三更三公子突然來至自己房中,必然有重要之事,但他迅快掩上房門,走到丁天仁面前,雙手下垂,恭敬的道:“三公子有什麼差遣嗎?”丁天仁目光冷峻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二更前你可曾放出一隻飛鴿?”紀效祖心頭機伶一顫,忙道:“三公子明鑑,今晚初更過後,屬下就已入睡,那會有二更前放飛鴿之事?”丁天仁冷哼一聲道:“沒經我同意,諒你也不敢私自和誰通訊,但二更前本座明明聽到鴿子飛起時的撲撲之聲,是從你房間的後窗飛起的。”紀效祖背脊已經冒著涼氣,一面笑道:“也許是夜鳥打屬下後窗飛過,三公子聽錯了。”丁天仁雙目一瞪,沉聲道:“本座就是十丈外的飛花落葉,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你後窗口隔了一堵牆,本座還會聽錯?”紀效祖道:“但屬下真的沒放鴿子”丁天仁沉喝道:“紀效祖,”你好大的膽子,本座問你,你還敢狡辯?”紀效祖連連躬身道:“三公子,屬下真的沒有…”
“你還不承認?”了天仁伸手從袖中取出信鴿往地上一擲,喝道:“這是什麼,你去看清楚了。”紀效祖真不敢相信自己看它衝宵飛去的鴿子,還會被人截住,但這頭鴿子腳下扎有號牌,明明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一隻,絕不會錯,那麼銅管內的字條,三公子自然也看過了,差幸沒有說三公子的壞話,只是報告行蹤而已!
想到這裡,心頭覺得稍寬,趕忙雙膝一屈,撲的跪了下去,伏到地上,說道:“屬下該死,但不關屬下的事,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丁天仁問道:“你奉誰之命?誰有這麼大膽,敢派你來監視本座?”紀效祖忙道:“屬下是奉副總護法之命,但不是監視三公子來的。”丁天仁道:“此話怎說?”紀效祖看他口氣緩和下來,暗暗吁了口氣,忙道:“副總護法是因…是因…”有這點緩衝時間,他早已想好了答同,故意裝作面有難,說不下去。
丁天仁問道:“是因什麼?”紀效祖道:“屬下不敢說。”丁天仁道:“你站起來,只管直說,本座不怪你就是了。”
“多謝三公子。”紀效祖站起身,垂手說道:“這是臨行的前一晚,副總護法代屬下,言道:三公子一身功夫老夫信得過他,可以應付任何事情,只是很少在江湖走動,你要隨時以飛鴿傳書,向老夫報告,老夫可以斟酌情形,隨時派人支援,只是不可讓三公子知道了。”這一段話,當然有些是他臨時編的,這樣就可表示副總護法不是不信任王紹三,也洗脫了他監視之名。
丁天仁聽得點點頭,一面哼道:“你說的都是實話?”紀效祖神恭敬的道:“屬下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若有半句虛言,三公子可以殺了屬下,屬下絕無半句怨言。”
“本座不用殺你。”丁天仁緩緩從懷中取出一粒綠豆大的藥丸,說道:“你把這粒藥丸下去了。”紀效祖臉劇變,望著丁天仁顫聲道:“三公子…”
“你接過去。”丁天仁面情嚴肅,徐徐說道:“這不是毒藥,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變成白痴,一切如常,只要下此丸,你就是我的心腹了,再說,本座已經說出口了,你能不服嗎?”紀效祖自思無力反抗,這就朗的道“好,屬下了。”雙手接過藥丸,一下入口中。
丁天仁笑道:“很好,你現在可以把信鴿上的紙重新寫過,就發出去,此後聽我的好了。”接著就把今晚自己在桂花庵看到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紀效祖愕然道:“三公子認為這文如和金贊臣等人失蹤有關嗎?”丁天仁道:“極有可能。”接著含笑問道:“你服下藥丸,可有什麼覺嗎?”
“沒有。”紀效祖道:“三公子說這不是毒藥,自然不是毒藥了,屬下深以眼藥之後,得到三公子的信任,引以為榮。”他服的是‘信丹’自然衷心悅服,終身不二。
丁天仁點頭道:“好,你去寫報告,我要在上運一回功。”第二天一早,丁大仁吩咐紀效祖去新招商客店附近,注意文如一行人的動靜,自己上街去找到一家衣店,給紅兒買了衣衫鞋襪等物,迴轉客店,在房門上輕輕叩了兩下。
紅兒急忙打開門閂,先開了一條門縫,湊著眼睛,看到是丁天仁,低聲道:“大哥快進來。”丁天仁手中提著一大包東西,走入房中,含笑道:“衣衫都買齊全了,只不知合不合身,我到隔壁房去,你快換上了。”說完,就退出房去,在隔壁房中坐下,過了一會,就聽到有人叩門,開出門去,只見紅兒換了男人衣衫,居然變成了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個子瘦小了些。
紅兒喜孜孜的叫道:“大哥,你看像不像?”她一開口就是又嬌又脆的少女口音。
丁天仁忙道:“賢弟,你到我房裡去再說。”兩人回到房中,丁天仁回身掩上房門。
紅兒問道:“大哥,你看合不合身?”丁天仁點點頭道:“很好。”紅兒又道:“我也覺得合身,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的身材呢?”丁天仁臉上微紅,自己昨晚不是抱過她,但這話不好說,一面笑道:“我告訴夥計是買給兄弟的,那夥計問我兄弟有多高,我故意想了想就比著鼻子這樣高,比我瘦些,就是這樣了。”紅兒看他比著鼻子,想起昨晚大哥低下頭來聞著自己的頭髮,一時心中到又羞又甜,粉臉驀地紅了起來,輕啐道:“大哥,我不來啦!”丁天仁道:“賢弟好端端的怎麼了?”紅兒道:“沒有啦!”丁天仁伸手把椅子拉到自己面前,說道:“好,那你快坐下來。”紅兒問道:“你要做什麼?”丁天仁從懷中取出一隻黃銅扁盒,放到桌上,一面說道:“文如他們都認識你,而且你這張臉,生得又美又甜,不像是男孩子,我昨晚不是說過要給你易容嗎?”紅兒聽他說自己生得又美又甜,心裡好不高興,但臉上卻脹得通紅,依言在他對面坐下,一面好奇的問道:“大哥,易容要怎麼易法呢?”丁天仁和她面對面坐著,看到的是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張宜喜宜嗔的臉孔,更是嬌靨如花,就是柳下惠也會心頭盪漾,情難自,心想,這樣如何還能給她易容,忙道:“我那同伴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得趕快給你易容才是,在我易容之時,你要閉上眼睛,不可說話、等我說好了,你才能睜開眼來。”紅兒道:“好嘛!”果然閉上了眼睛。
了天仁打開銅盒,開始給她易容,她雖然閉上了眼睛,但花一般美的嬌靨,不但和他相距極近,香澤微聞,易容時更需用手指在她又又滑的皮膚上塗抹,這分香豔趣情,比起張敞只畫蛾眉猶有過之!
他縱然竭力忍耐,把她看作兄弟,心頭始終盪漾不已,好不容易易容完畢,已是汗俠背,連臉額上都有汗水,吁了口氣道:“好了,你自己看看!”隨手把一面小銅鏡遞了過去。
紅幾哦了一聲,睜開眼睛,說道:“大哥,這麼快好了?”她現在叫習慣了“大哥”二字就離口不了,看他把一面小巧的銅鏡遞了過來,趕緊伸手接過,朝臉上照著看去。,這一瞧,直把紅兒瞧得目瞪口呆,鏡子裡的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俊俏的陌生少年,雖然牛得眉清目秀,紅齒白,但一看就是男生!
心頭又驚又喜,啊了聲道:“大哥,你這易容的本領高明極了。連我自己都一點也認不出來了,哦,大哥,你幾時教我好不?”丁天仁含笑道:“賢弟要學,還怕大哥不教嗎?”紅兒甜甜一笑道:“大哥,你真好。”、“對了!”丁天仁道:“你雖然易了容,但計音依然聽得出來,現在我就教你變音術,你聽仔細了。”接著就把如何改變聲音,以及如何摹仿別的聲音,詳細說了一遍。
紅兒道:“大哥,這變音術好像很難呢!”丁天仁笑道:“不是難,是要多加練習,才能應用,現在只好臨時抱佛腳,在房裡多練幾遍,也將就可用了。”紅兒聽他這麼說了,自然要加緊練習了。
過了一會,只聽門上起了剝啄之聲,丁天仁起身開門,見是紀效祖回來了,這就著出去,隨手掩上門,說道:“有活到你房裡去說。”兩人來至隔壁房中,丁天仁在椅上落坐。
紀效祖掩上房門,走到丁天仁前面,說道:“回三公子,文如和崆峒五矮一清早就離開新招商客店,趕到南城桂花庵去了。”丁天仁聽得一急,問道:“你有沒有要人跟下去?”紀效祖道:“屬下給了客店小廝一兩銀子,要他在那裡附近盯著,如果他們出來了,看清往那個方向去的,趕來這裡通報,我會再給他一兩銀子。”
“很好!”丁天仁點著頭,接著又道:“對了,你這時就去騾馬市場,挑一匹馬回來。”紀效祖答應一聲,立即走出房去。
丁天仁就又到自己房中。
紅兒學習變音術極為勤奮,她本是冰雪聰明的人,經過一陣功夫,一個人在房中練習,居然進步得相當快速,這時看到大哥回來,就學著男人聲音叫道“大哥,剛才店夥送來茶水,你要不要喝?”這幾句話,一聽就是二十來歲小夥子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些少女嬌脆的音腔,但如果不知道她是姑娘家,就不容易發覺了。
丁天仁稱讚道:“賢弟,你進步得很快,已經聽不出你原來的口音了。”紅兒聽大哥稱讚自己,芳心更是欣喜,甜甜一笑道:“那是大哥教得好咯!”她一高興,又出嬌滴滴的少女音來!
丁天仁道“你這句就不對了,在練變音術的時候,就要忘記自己,不可一會這樣說,一會那樣說。”紅兒道“大哥說得極是。”口中說著,倒了一盅茶放到桌上,說道:“大哥請用茶。”丁天仁說了聲“謝謝”剛坐下來,喝了口茶,只聽房門又起了剝啄之聲,就抬頭道:“進來。”房門啟處,紀效祖匆匆走入,口中叫了聲:“三公子…”一眼看到房中有人,就沒有再說下去。
丁天仁含笑道:“他是我義弟方虹。”一面朝紅兒道:“他是紀香主,名效祖,是紀堂主的兄弟,你就叫他紀兄好了。”紀效祖連忙拱手道:“這樣稱呼,屬下如何敢當?方公子叫我名字就好。”紅兒拱手道:“紀兄不用客氣。”丁天仁又道:“友賢弟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只管說好了。”紀效祖應了聲是,才道:“方才據報,文如和崆峒五矮已經離開桂花庵,另外還有一輛馬車,車中可能是桂花庵主和梁山二矮了。”丁天仁問道:“他們往那裡去的?”紀效祖道“出西門去的。”丁天仁又道:“你馬匹買來了嗎?”紀效祖道:“已經買回來了。”丁天仁道:“好,我們馬上就走,你去結了店賬,在門口等候。”紀效祖答應一聲,就往外行去。
紅兒臉有不悅之,低低的道:“大哥,我和你說好了的,我叫丁虹,因為大哥姓丁,比較好記,你怎麼說我方虹呢?”丁天仁笑了笑道:“所以你不高興了?”接著壓低聲音說道:“那是剛才我想了想覺得不妥,因為昨晚我發現這紀效祖是歐陽副總護法派來監視我的,我的一舉一動,他都以飛鴿呈報上去,歐陽生既然對我起了懷疑,你再叫丁虹,極可能會從了字上發現是我,所以臨時把你說成姓方了。”虹兒道:“原來是這樣,那是小弟多怪你了。”接著哦道:“他們已經懷疑你了,那你…”丁天仁拍拍她肩膀,含笑道:“你不用替我擔心,歐陽生也只是懷疑而已,不會有事的,這紀效祖,我已經處理了,現在他完全可以信任了。”紅兒奇道:“大哥怎麼處理他的呢?”丁天仁低低的道:“我給他服了‘信丹’。”紅兒愈聽愈奇,問道:”大哥怎麼會有‘信丹’的呢?”丁天仁含笑道:“說起來話就長得很,等有空再慢慢的告訴你,現在我們該出去了。”中午時分,三匹馬趕到石橋,這裡只是一個小鎮甸,大路邊上,一片雜樹林前,有一家專為過往旅客歇腳的酒食店,三間用竹子蓋的房屋,門前還有一片空地,可以停放車馬,裡面地方相當寬敞,放了十幾張板桌,可見生意相當不錯。
這時候正是晌午時光,食客差不多已有八成光景。丁天仁三人在屋外拴好馬匹,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夥計送上三盅茶,問了要些什麼酒菜,便自退去。
丁天仁拿起茶盅,喝了一口,目光朝四周看去,但覺所有食客,幾乎都是些商賈行旅,瞥見右首第四桌上坐著三個身穿長袍的中年文士,目光堪堪一注,只見坐在中間的紫袍人朝自己微微頷首。
心中覺得奇怪,這人自己並不認識他,他怎麼會朝自己頷首的呢?哦,對了,莫非會是金瀾、易雲英、葉青青三人不成?不對,如果是她們三人,早就走過來了,那麼這三人可能是金少泉、白少雲、王紹三無疑。
紅兒看他坐下來之後,一直沒有作聲,低聲叫道:“大哥,你在想什麼?”丁天仁道:“沒有。”店夥送上飯菜,三人正在低頭吃喝之際,三個中年文士已經站起身往店外走去,就在那紫袍人經過自己桌旁之際,丁天仁突然到有一縷勁風朝自己問襲來,伸幹一抄,握到手中的像是一個紙團,這就不動形,納入袖中,依舊低頭吃著飯菜。
飯後,紀效祖要店夥衝了一壺茶,給丁天仁、紅兒面前斟了一盅,也給自己倒了。
丁天仁裝作要解溲的模樣,來到屋後,從袖中取出紙團,打了開來,那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今晚觀音閣見”六個小字。
金少泉他們約自己今晚到觀音閣去見面,可能有什麼事,當下雙手一,把紙條成粉未,回到前面,紀效祖已經付過賬了,三人喝了口茶,就相繼出門,翻身上馬。
丁天仁回頭朝紀效祖道:“你對這一帶十分悉,不知觀音閣在那裡?”紀效祖馬鞭朝前一指,說道:“就在前面,高大竹很近,我們就是要從觀音閻前面經過,三公子有什麼事嗎?”丁天仁道:“沒有,我們就在大竹打尖嗎?”紀效祖道:“一般行旅就在大竹打尖,其實趕到大竹,時間還早得很,稍為加緊腳程,就可以到渠縣打尖了。”丁天仁因字條上約自己到觀音閣見面,這就說道:“我們就在大竹好了。”紀效祖應了聲“是”紅兒跟在後面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去觀音閣?”丁天仁忙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紅兒心想:哼,你這話誰會相信?方才問了觀音閣,才說到大竹打尖的,如果沒有事,你會問觀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