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各人的王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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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拖長的尾音,讓這號令聲,顯得那麼地有力。
在衝車的掩護下,士兵們板著臉,高舉盾牌,開始慢慢地向前推進。
戰場上,寂靜得可怕,除了利卡納戰士整齊的腳步聲和衝車行走的‘吱呀’聲,就是士兵們重悠長的呼聲了。
在落的餘輝中,耀眼的紅,無可避免地成為萊卡人眼裡唯一的顏。
已經對峙了三個小時了,利卡納人這種蘊而不發的氣勢,讓萊卡人苦不堪言。如果利卡納人是一開始就衝上來,那倒乾淨利落。但他們擺出一副總攻的樣子,卻一直不接戰,最後竟然了個步戰出來。萊卡人被糊塗的同時,心裡的不安更厚重了。
過去幾天的戰報,已經讓他們得知自己兄弟隊伍的下場。基本上,一場仗下來,原則上不存在所謂的戰俘。但凡被認出曾參與燒殺搶掠、姦婦女的,一律鞭屍示眾。
更可怕的是,在營地外圍的部隊,全部慘遭肅清。可以說,方圓三四十公里範圍內,已經沒有所謂的援軍了。
所以,此刻的他們,只能下意識地用滲滿汗水的手,努力地再握一下已不能再握緊的武器。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三百米、二百五十米…
正當萊卡人準備投擲石塊的時候,‘嘟嘟嘟’的一陣嘹亮號聲,突然響徹整個利卡納軍團。
原本高高舉起的盾牌,突然放了下來,出了一個個的…馬頭?
此刻,瑞普忽然發現,從頭到尾,那所謂的步戰,完完全全是懷特做給萊卡人看的好戲。
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鬼點子,竟然讓士兵把那種直徑只有三四十釐米的圓盾舉在馬頭前上方,然後擺出一副步兵前進的樣子。反正,在萊卡人眼中,滿眼都是夕陽的反光,只知道有一個遼闊的盾牌海洋向自己推進。誰能想到,盾牌後面的是馬,不是人。
利卡納的騎士們動作乾淨利索,覺上,好像一眨眼,四萬步兵就變成騎兵了。
此外,還有一些馬,被用來拉衝車。結果,原本由人力推動的衝車,就變相成為馬車了。
那邊,萊卡人還未反應過來,前鋒部隊的利卡納騎士就已經衝到護城河邊上了。
正在此時,目光銳利的瑞普忽然發現,那些最前面的利卡納騎士的右手上,好像隱隱有火光。
怎麼回事?難道,懷特大人想用“火馬陣”?不會吧!馬比牛更怕火。牛尚且受不了,更何況容易受驚的馬?雖說我們的馬都是蒙著眼睛的,但這也未免太…
可惜,瑞普又猜錯了。
這次,右面的騎士出聲了:“弟兄們手上拿的,其實是龍舌蘭酒。他們事先用不易燃燒的卡索勒草當繩子綁住瓶頸,然後打開瓶蓋,把白布條進去,最後點火。”
“那麼這用來…”瑞普還是不明白。
“呵呵!等著瞧吧!”接著,瑞普看到了非常壯觀的一幕。
冒著箭雨,無畏萊卡法師放出的連環閃電,勇敢的騎士們一邊用圓盾護住自己,一邊把這些著火的瓶子,像甩星錘一樣甩動,然後藉助馬匹衝刺的衝力和瓶子迴旋時產生的慣,一下子把瓶子甩了出去。
只見不斷飛旋的瓶子化作千萬顆火彈,猶如從九天之外落下的星雨,應和著赤紅的天空,劃破虛緲的空際,像火雨一般落到萊卡人的陣地上。
易碎的酒瓶,撞在萊卡人的盔甲上,碰在投石車的硬木上,瞬間碎裂開來。即使是跌落在軟土上的酒瓶,也無比避免地把酒純度極高的美酒灑了一地。
秋高物燥,再加上這群縱火犯故意為之,專挑上風方向進攻。所以,那些可愛的火苗在著陸後,點著酒的同時,也照顧到那些乾枯的小草。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零星的火區,在秋風的惡意玩下,迅速蔓延,轉瞬間連成一片,以燎原之勢,向山頂席捲而去。
熊熊烈火在燃燒,在蔓延,躍動的火焰在瘋狂地跳著死亡之舞。
守衛地獄之門的惡魔,獰笑著向萊卡人打開了大門,用詭異的舞蹈,歡一批又一批的亡魂進入死亡的國度。
現在,瑞普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向公正廉潔的懷特將軍,在兩天前要以勞軍為名,把俘獲的美酒充公了。
“啊——不要——救命!”在萊卡人的陣地上,絕望無比的慘呼聲此起彼伏。滿身是火的“火人”在拼命地打滾,竭盡全力地哭嚎。
本來萊卡人的陣地就不怎麼寬敞,被六七百架投石車佔了之後,就顯得更窄了。為了在最大程度上增強防禦力,萊卡軍官儘可能地在投石車之間的空地上弓箭手。在看到利卡納人改為用騎兵來衝鋒,一邊讓前面的箭手放箭,一邊慌忙把後面的弓箭手調上來。
要知道,騎兵的衝鋒可是遠比步兵調動要快。那群傢伙剛跑上來,就碰上前頭的弓箭手被利卡納騎士扔“燃燒彈”前面的想往後走,後面的想衝上來,結果就撞成一堆,最後一起被大火變成了烤人。
不過,在火災中,死的人多半是被濃煙嗆死,真正燒死的,只佔少數。這次也不例外。黑的濃煙,宛如落入凡間的雲,不停地翻湧著,侵蝕著萊卡人靈魂中最後一絲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