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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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腿怎麼啦？”顏澤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繞到顧夕夜的右邊，把受了傷的腿擺在了外側。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沒事啊，這不是好的麼？”顏澤忍著痛大步邁了兩下。

顧夕夜顯然還在疑惑，但也不好窮追猛打繼續追究，又望顏澤腿上望了兩眼，不甘心地什麼也沒發現。

“星期六你去報了個什麼補課班啊？”顏澤隨口扯開話題。

“法語課啊。”

“唔？法語？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

“沒什麼。居然連法語也學得那麼認真，佩服你。”

“我喜歡啊。但就是時間太緊，如果每天有48小時就好了。唉——做完作業幾乎就幹不了什麼了。”

“說實話那些只有你和季霄這種人才會做吧。”

“誒?”忘記了每天早晨的“抄作業大軍”基本上全班的作業也就五六種版本。

“可是，不做作業幹嗎去啊？”

“能幹的事太多了。”用老媽的話來說就是不務正業。

話題繞來繞去無邏輯地進行著，很快就爬上了五樓，揮手告別後，望著顧夕夜漸漸消失在甬道盡頭的背影，顏澤終於鬆了口氣。

在壁燈沒有開啟的昏暗環境下，起褲腿，白的襪子已經完全被染紅了。

被血浸透了。疼痛讓女生牙齒間發出“噝噝”的聲響。

應該就是為了不引起懷疑而邁出的那兩大步造成的傷口撕裂，顏澤心裡對顧夕夜的憎惡又捲土重來。

[五]她。

她有極端漂亮的魅人的眼睛，說話時眼角上揚。她功課全優，連法語都會去參加補課班。她受到很多同的嫉妒，卻滿不在乎。她受到無數男生的仰慕，卻更不在乎。

簡單六個筆畫的單字，竟能因復一的瞭解，充盈到滿滿漲漲。

換成她喜歡的法語——elle。

就變得左右對稱。以自我為中心。像鏡面效應。

儘管在後的每一天，顏澤都在自責——為什麼要認識她，或者至少不要與她識，像普通同學一樣見面點頭地平淡度過三加三年就好。但依然不可否認，如果沒有成為她的摯友，生活也許會黯然失。

在初中開學的第一天，校內的超市裡，伸向同一本本子的手，將兩個格迥異的女生聯繫在一起。顧夕夜抬起頭看向顏澤，微笑著大度地謙讓:“喏，還是給你吧。”顏澤側臉望向顧夕夜:“你，你也是雙語班的吧？”

“誒?”

“很面啊。”

“唔，呵呵，是啊。”一向沒分寸的顏澤和以前的同桌不分上課下課的說話，最終惹怒了老師，把位子調開。

像地球上的板塊漂移，這一塊，和那一塊，會因為地殼的運動身不由己地相撞拼合，形成新的陸地與海洋。

你遇見了誰。誰又遇見了你。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