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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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茶肆一向是消息集散地,而忘歸樓自然也有各種消息通,所以,谷風聽到了關於九公主的一些傳聞。
她是個驕橫卻不幸的女人。
據說她命犯凶煞剋夫克子克公婆,自十五歲出閣,迄今為止嫁了三次,前兩次都慘淡收場,丈夫歿,接著公婆離世。而這一次她的第三任丈夫又突罹怪症,葯石罔效,眼看就又要撒手西去。
就算尊貴如公主,就算身為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女兒,九公主依然難逃不幸的命運。
醫者父母心,谷風在聽了關於九公主的經歷後,不免動了惻隱之心,打算入府診治駙馬。
“爺,您可萬萬不能去公主府。”劉掌櫃看透了主子的心思,急忙勸阻。
“怎麼說?”他倒有興趣聽聽其中原委。
“公主的遭遇確實讓人同情,可是這位公主的秉也委實讓人不敢恭維。”聽起來似乎有什麼驚人的內幕?
“她驕蠻跋扈,每任駙馬都被她欺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而且喜歡貌美俊逸的年輕男子,一旦看中就會想盡辦法進府去。”這下谷風聽明白了,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據說已列入江湖美男子排名榜,萬一真的被那位喜漁的公主殿下看中,要脫身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民不與官鬥,爺還是儘快離京的好。”
“也好。”主僕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店夥計匆匆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
“忘秋公子來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劉掌櫃身邊的俊美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劉掌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吩咐該做事去了。
比風趕到大廳的時候,忘秋正坐在老位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依然是有酒無菜。
不愛說話不愛笑,不溫柔還酗酒,谷風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心頭泛起滿滿的疼惜,他不喜歡看她這般自我放逐。
是的,她就是在自我放逐,彷佛對世事再無牽掛,只願在酒鄉醉海中消磨此生,他曾經看過友人這般頹廢,所以更不喜歡看她也如此度。
“酒過量傷身,還是小酌為宜。”他走過去按住酒壺,阻止她繼續倒酒。
看到他,忘秋是有些驚訝的,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然後甩開他的手,繼續自斟自飲。
傷身?她早無身可傷。
“忘秋。”他不再稱呼她秋兄,直接喚她的名字。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仍舊沒有開口。
“我今天要離京。”這回她忍不住抬眼看他,四目相接,須臾,她移開視線“與我何干?”這男人怎麼老是用這種眼神看她,讓她沒來由的很想一掌拍死他。
“無關嗎?”谷風望著她喃喃自語,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浮現在他嘴角,然後突然傾身向前,將一記親吻印在她的頰上。
那一瞬間,所有目睹的人都被當場石化。
縱是行走江湖多年,仍是被某人這驚世駭俗的行為給嚇到,一時之間除了瞪著他,竟沒有馬上賞他一記耳光。
男人親男人,而且是在青天白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是嚴重有傷風俗啊…等到忘秋反應過來,把手中的酒壺、酒杯砸向某人的時候為時已晚,自己已經被人給平白佔了便宜去。
“谷風,你找死。”他以為她是吃齋唸佛的人嗎?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做了這種事情的谷風怎麼可能留在原地等人來砍,早就一溜煙的逃走了。
“掌櫃…”店夥計的聲音有些顫“我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