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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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快中午時找到了她。她蜷縮在內戰期間、被丟棄在農場北方邊緣的舊馬車底下。他瞧見她臉上和手臂的菸灰,藍洋裝上燒灼的痕跡。難以置信地,她竟然睡著。他用靴跟踢了踢她的部。
她睜開眼睛。他揹著太陽而立,她看到的只是個高大、充滿威脅的身影,然而她直覺知道是他。她試圖要爬起來,但他用靴子踩住她的裙襬,將她定在原地。
“你什麼地方都不會去。”一把被燒得漆黑的銀髮梳落到她面前。
“下一次你想要縱火時,記得別留下名片。”她的胃裡翻攪,勉強沙嗄地低語。
“讓我解釋。”這麼說真是愚蠢極了。她能夠怎樣解釋?
他微側著頭,擋住陽光。她畏縮了一下,瞧見他冷硬、毫無情的灰眸。幸好他又動了一下,陽光再度刺花她的眼睛。
“布萊登是幫兇嗎?”
“不!萊登絕不會做這種…”萊登不會做出這種事,但她會。她用掌背擦拭乾澀的,試著要站起來,但他不肯挪開腳。
“我很抱歉。”這些字句一點也不合適。
“我相信你很抱歉火勢沒有擴展,燒燬了一切。”
“不,不是的…‘升之光’是我的生命,”她的喉嚨因為多了煙霧而乾澀,但她首先得試著解釋。
“我一直要的就只有農場。我…需要嫁給布萊登,才能取得信託基金裡的錢。我打算用它來向你買回‘升之光’。”
“而你打算怎樣讓我願意賣掉它?再縱一次火?”
“不,昨晚發生的事是…是…”她深呼。
“我看過了帳簿,知道你擴張過快。只要有一季收成不好,你就會週轉不過來,而我得準備錢等著。我不會趁火打劫,而是會開給你一個公平的價格…而且我不要紡棉廠。”
“因此你才堅持要結婚。我猜即使是布家人,也會為了錢而結婚。”
“不是那樣的。我們喜歡彼此,只是…”她的聲音逸去。再爭辯又有何用?他是對的。
他的靴子離開她的裙襬,走向“維達。”他會怎樣處置她呢?不管他怎麼做,都不可能比他原先計劃的更糟了。將她送回紐約就像殺了她一樣。
他走回來,手上拿著水壺。
“喝下去。”她接過水壺,口渴得幾乎喝光了全部。一直到她將水壺遞還給他,她才看到他手上的繩子。
在她能夠有所動作之前,他已經抓住她的手腕,繞了個繩圈。
“不,不要,白肯恩!”他將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舊馬車的輪軸上,徑自走向“維達”沒有回答她。
“等等,你想做什麼?”他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就像來時一樣突兀地消失了。
下午緩慢、痛苦地過去。他綁得極有技巧,不至於緊得瘀傷了她的肌膚,但也讓她無法掙扎。她的肩膀因為不自然的坐姿而痠痛,蚊蠅在她身邊嗡嗡繞,而且她的肚子餓得咕嚕叫。但想到食物就令她想吐,她的心裡充滿了自我厭惡。
他在薄暮時分回來,換了套乾淨的襯衫和褐長褲,和她骯髒的模樣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自鞍袋裡取出個包裹走向她,低垂的帽簷遮住了他的臉龐。
他注視著她好一晌,然後蹲在她身後,例落地解開繩索。她虛軟無力地背靠著車輪。
他將水壺丟給她,打開包裹?錈媸且淮罌槊姘⑷槔突鶩取!俺浴!彼稚饋?br>她搖搖頭。
“我不餓。”
“還是吃下去。”她的身體另有其它更迫切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