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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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武林震動,四方豪雄絡繹於途,相繼趕奔五臺而來。
四名慕容彤心腹死黨,身著紅衣勁裝匪,領著司馬玄坤數十人奔往五臺,恐形跡顯,循著呂梁山脈北上,跨越長城東行斜取五臺,所擇途徑均為崇山峻嶺,陰峻山谷無人行走之處。
他們一行疾掠如風,到達一處千丈懸崖之下,只見削壁如刃,巨幹凌空,枝葉密翳,覆壓不見天,陰森森地令人恐布。
忽聞一聲陰冷喝聲道:“站住!”為首一名紅衣漢子右手望後一揮,司馬玄坤等人立時止步剎住身形,大喝道:“是那位朋友阻住兄弟去路?”但——並未絲毫迴音,崖下寂靜如水。
只覺這谷下瀰漫著一片清香,如蘭似梅,沁人肺腑。
司馬玄坤心中一動,暗道:“不好,這香味有異。”趕忙屏住呼。
四紅衣人亦覺有異,不心神猛剔。
司馬玄坤暗中凝目掃視了一眼,察覺同行諸人紛紛倚著樹幹如痴如呆,顯然已被那花香所制,自己趕忙倚著樹幹。
驀聞森冷笑聲道:“四位請向前走出五十步!”
“憑什麼令我等走前?”
“不為什麼。”
“啪”的大響,揮鞭破空,一名紅衣匪徒左頰被中,痛極大叫一聲,身形踉蹌跌出數步。
其餘三人不大驚失,又發覺司馬玄坤等人俱已受制,更膽駭魂飛。
森冷喝聲又起:“四位均是慕容彤心腹親信,武功高強,難道心有所懼不敢出見,須知醜媳婦終須見得公婆面,躲躲藏藏無濟於事!”四紅衣人相視了一眼,冷笑出聲,如言走前五十步,只見頭頂上出十丈方圓空隙,可見藍天白雲,一手挽長鞭的白衫人卓立如山,面冷漠,目中兩道懾人心神寒芒視著來人臉上。
那人冷冷一笑道:“四位請到此為止,隨我去見一位武林前輩!”四紅衣人神木呆,充耳不聞。
尤其那捱了一鞭的紅衣人更是怨毒人骨,突然一斜身,右掌迅如電光石火劈去。
啪的一聲大響,臉上捱了一下極重的,火辣辣地顯出五條指痕留在白衫人左頰上。
白衫人目兇光,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差,恕我杜南威辣手無情了!”杜南威鞭梢一振,四紅衣人身形倏動,掌刃掣將杜南威圈在當中。
赤城山主司馬玄坤掠在暗處,只覺杜南威姓名似不陌生,腦中驀然一動,猛然憶起杜南威系雪山人魅師弟,一身武學亦不稍遜於雪山人魅。
此時此地,司馬玄坤卻不願見四紅衣人喪命在杜南威之手,暗出手相助,右臂蓄勢慢慢抬起,忽聞一極輕微語聲傳來道:“哥哥!”司馬玄坤聽出那是其妹語聲,不心頭大喜,但見一條嬌俏人影驚鴻疾閃而至。
正是那司馬文珠,星眸晶澈,蓮靨含笑。
司馬玄坤詫道:“妹妹,你為何人施救。”司馬文珠道:“說來話長,非片言可竟,哥哥不宜出手,讓杜南威與那四紅衣人打成平手,儘量捱延時機。”赤城山主詫道:“莫非杜南威對你有救命之恩?”司馬文珠搖首道:“眼前據小妹所知,慕容彤已趕往五臺,但並未發現他的行蹤,想必他是隻人獨身潛入,我等儘量攔截他相助人手趕去,使我等可從容佈署,卻又不能令他起疑鼠遁逃走。”赤城山主凝目望了其妹一眼,道:“為兄不解的是慕容彤竟有如此重要麼?”司馬文珠道:“慕容彤就是馮翊!”赤城山主不呆住,經其妹口中說出,由不得不能不信,面上泛出一抹悔恨神光。
司馬文珠猜出其兄心意,嘆息一聲道:“哥哥無須後悔,馮翊武功今非昔比,你絕無制勝把握,留得命已屬萬幸。”赤城山主出惘困惑神,苦笑道:“馮翊只人獨身前往五臺正好撒網成擒,還等待什麼?”司馬文珠道:“此乃正分野之爭,不然師出無名,目前雖知馮翊之,但未有確證,武林正派高手設計使他墮入術中,自然隱秘,更須救出一位前輩耆宿,故不能不使他暫消遙法外。”赤城山主嘆息一聲道:“為兄雄心已失,若非與馮翊之仇不共戴天,你我兄妹二人經此遁跡山林,永絕江湖。”可馬文珠道:“蒼天必不負哥哥苦心,但哥哥到達五臺之後,必須先除去鄧公玄,他心機至工,辣毒陰狠,時機成,必先下手殺害於你。”赤城山主不由瞿然一凜,只見杜南威與四紅衣人搏猛烈,打得難分難解。
司馬文珠纖手探囊,取出一隻瓷瓶,道:“內有解藥,哥哥速解救被制同行的武林朋友,動以利害,去到五臺不妨與馮翊虛與委蛇…”說著壓低語聲與赤城山主說了幾句,幡然疾離而去。
赤城山主楞了一楞,轉身疾躍入林中。
杜南威長鞭揮卷如天際神龍,左掌施展冰罡寒飈,威勢駭人。
但四紅衣勁裝人非但武學已臻上乘,而且配合絕佳,攻勢辣毒,迫使杜南威每一招均未竟全力頻頻變招封架。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杜南威目中暴兇芒殺機,振吭發出一聲長嘯,身形飛拔化為神龍回空,厲喝一聲,鞭勢如山壓下。
四紅衣人亦是紛紛發出大喝,紅人影合成一團,但一合即分,只見杜南威面蒼白,身形倚在一支樹幹上,額上汗珠滾滾落下。
那杜南威目怨毒神光,視在四紅衣人臉上,長鞭拖垂於地,振乏力,不暗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