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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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觀主默然無語只聽赤城山主接下去:“還有就是在下探出馮翊向武林知名人物下手之前,在下先一步將此人請來,因此在下已制止了馮翊荼毒武林之惡念,諸位倘不見信,至今武林各大門派中高手不少已在馮翊心有所顧忌,早在江湖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玄通觀主望了群雄一眼,頷首道:“這個,貧道等俱已知情,但餘旭葛慕九兩人…”不待玄通觀主說完,赤城山主軒眉哈哈大笑道:“在下不願馮翊荼毒武林,貽師門之羞,只有設法使其自亂,在下敦請餘山主相助,展其獨步武林易容之術,扮作他的心腹死黨…”說時面一沉,如籠冰霜,厲聲道:“殊不料武林群雄見事不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致在下之計功虧一簣。”丁大江冷笑道:“這話有誰能信!”赤城山主目殺機,沉聲道:“請問今武林中為惡的是誰?”丁大江不語,一臉悻悻不以為然之。
赤城山生又道:“誰是誰非,自有水落石出之時,諸位若願同衷相濟,共殲元兇,馮翊必將授首。”玄通觀主道:“馮翊何在?”赤城山主微微一笑道:“在下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才知,馮翊並未急於趕往邛崍山谷及長白以北攫取翠果及火龍珠,潛藏谷外慾趁火打劫。”玄通觀主不一怔,道:“馮翊趁火打劫,志在何物?”赤城山主道:“還不是與諸位一樣心理,認定在下是殺害川南三煞主兇,志在五行絕命針和大還丹等物,而殺人滅口以除心腹大患。”說著冷冷-笑道:“他藏在何處,諒諸位決無無法能猜得到!”天羅禪師高宣了一聲佛號道:“呂梁金鳳香主慕容彤陳兵谷外,虎視眈眈,只須生擒慕容彤必可問出馮翊潛跡之處。”赤城山主冷笑道:“禪師此舉無異痴人說夢,慕容彤寧死也不肯說出馮翊藏身之處,如果此計得逞,在下也不會容慕容彤在各外逞兇了!”天羅禪師道:“究竟是何原因?”赤城山主道:“殊不知慕容彤就是馮翊,馮翊就是慕容彤!”在場群一聞此言不由大震,面面相覷,都不信此言是實。
丁大江冷笑道:“司馬山主危言聳聽則甚,馮翊為何扮作慕容彤?”赤城山主微微一笑道:“魚目混珠,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他按兵不動之故,是借諸位之力坐享其成,何況他亦有所畏忌。”丁大江道:“他畏忌什麼?”赤城山主道:“他畏忌那灰衣老叟及叛徒鄧公玄。”說著望了催魂伽藍丁大江一眼,接道:“想必丁老師此刻已不懼那灰衣老叟了!”丁大江不面紅耳赤,老羞成怒,面由赤紅轉為鐵青,目中兇光暴,大喝道:“司馬山主,你膽敢羞辱丁某。”赤城山主冷冷一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丁老師,在下說話並非希望取信於你,因為你既不可與患難,又不可共富貴,反覆無常,焉能怪得在下。”玄通觀主道:“兩位不必爭吵,是非黑白自有水落石出之時,倘赤城山主之言不假,我等應擒捕慕容彤不使漏網,才能得知真象。”赤城山主在臉上戴起一幅面巾,道:“在下機隨諸位去見慕容彤,到時須用機謀,始可不使慕容彤逃脫。”說著與玄通觀主道:“你我頭前帶路並請道長主持。”玄通觀主略一沉,頷首道:“為了武林正義貧道當然義不容辭,只恐貧道才德不孚眾望,有負重託。”丁大江道:“道長忒自謙了,我等均聽命於道長,務必生擒馮翊。”玄通觀主微微一笑道:“那麼貧道就當仁不讓了!”一行多人疾奔而去。
途中玄通觀主低聲向赤城山主道:“司馬施主,你我情非比泛常,望坦誠相告,庭湖主楊鎮波父子是否為施主囚,今同行中就有不少為楊鎮波父子下落奔波尋覓。”赤城山主搖首苦笑道:“此是從何說起,現下實無以取信諸位,不如隨在下前往落魂谷查視有無楊鎮波父子便知在下之言真假。”玄通觀主不一怔,道:“此乃究竟是誰人所為?”赤城山主喟然嘆息一聲道:“千頭萬緒,迄至今為止,尚無法找出端倪!”驀地。
遠處忽騰起一聲清澈長嘯,隨風指送開來,高亢雲霄,震人耳鼓。
赤城山主道:“我等行跡被慕容彤發現了。”只聽一個宏量的大喝道:“來人止步!”但見一身材雄偉,花白長鬚的黑衫老者由樹後閃出,抱拳問道:“在下徐仲英,奉呂梁香主慕容彤之命在此設椿守護,請問諸位來意。”玄通觀主向徐仲英打一稽首道:“貧道南陽玄通觀茅金興,特與同道趕來共殲赤城山主救出被囚群雄,煩勞通稟,貧道求見慕容香主。”徐仲英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茅觀主,敢請稍候,待在下通稟。”疾轉身軀奔去。
赤城山主與玄通觀主低聲商議如何應付,催魂伽藍丁大江在旁留神傾聽。
片刻。
只見徐仲英領著慕容彤及蘭州金天觀主快步走來。
金天觀主與玄通觀主本是相識,彼此寒喧了數句,金天觀主笑道:“茅道長,這位就是呂梁金鳳香主慕容彤。”玄通觀主茅金興定睛打量了慕容彤一眼,躬身稽首,含笑道:“落魂谷外慕容香主使赤城山主龜縮不出,威名遠震,貧道有幸得能拜見。”慕容彤淡淡一笑道:“不敢,觀主到此有何賜教。”說著目光巡視了相隨玄通觀主武林群雄一眼,發現竟有催魂伽藍丁大江等知名群,卻未發現赤城山主。
因為司馬玄坤已揭下蒙面烏巾,換易了一張人皮面具,這面具顯然為無相天君餘旭所製作,乍睹之下,無法發覺其假。
此刻,玄通觀主答道:“貧道有數位知友無故失蹤,心疑陷身在落魂谷內…”話未說完,慕容彤已自沉聲道:“那麼道長何不逕向赤城山主當面索人!”玄通觀主茅金興不一呆,道:“貧道只說有此心疑,卻未能證實。”慕容彤淡淡一笑,冷冷答道:“非是在下絕情,奈奉有嚴命不能因人成事,亦不願有人掣肘,道長等來此在下雖不勝歡,但須聽命於在下。”只聽玄通觀主身後飛出一聲陰冷笑聲道:“好大的口氣!”慕容彤目中暴殺機,鼻中沉哼一聲道:“是誰?”突然,不遠處忽起了一聲淒厲慘嗥,令人聞聲戰慄恐怖。
慕容彤循聲望去,只見一枝白長箭入一瘦長面目森冷漢子右肩,箭沉力勁,透骨而穿,利簇釘在一株巨幹上,深入三寸,將身軀虛懸離地尺許。
那面目森冷漢子乃江湖中無惡不作的無尾蠍荀繁,姦擄掠,視人命如草芥,心辣手黑,惡行如山,擢髮難數,這也是他作惡多端之報,身軀虛,手足無處用力,箭身上似淬有物藥,灼痛如焚中終有冰寒酷冷覺,循著行血攻向內腑,這滋味非人所能想像,不住出聲慘嗥,手舞足蹈,面慘厲。
慕容彤目光頻頻變異,忽向玄通觀主茅金興道:“道長,分明是你心懷叵測,與赤城山主沆瀣一氣,意圖向在下等不利,道長你納命來吧!”說著一掌呼的劈出。
玄通觀主面一變,拂塵倏地橫截拂出,身形如風飄了開去,大喝道:“且慢!”慕容彤冷笑道:“道長還有何話說?”玄通觀主道:“慕容香主為何含血噴人,須知捉賊捉贓,你斷言貧道等人所為未免令人不服。”只聽隨風飄送入耳陰森冷笑道:“說得對,敬告諸位並無慕容彤其人,你等面對者即是呂梁令主馮翊!”此言一出,慕容形心神大震,武林群雄駭然變,大意外者卻是鄧公玄。
鄧公玄扮作閔俊,夕相隨慕容彤,費盡心機球從慕容彤口中套出馮翊下落及密謀,但苦於無法找得良機,如今乍聞此言,不由心神猛凜,幾不相信此是事實,目光一睜不瞬視在慕容彤面上,瞧他是否作賊心虛。
慕容彤冷笑道:“尊駕以莫須有之詞加諸在下之身,為何藏頭尾不敢現面。”那人始終未面,只傳來語聲道:“兄弟絕非含血噴人,無的放矢,真者自真,假者自假,閣下何必以慕容彤之名避仇遠禍。”語聲中一支白箭疾而來,破空悸嘯。
慕容彤眼看白箭來,深知箭上淬有毒物,自己雖然諳習毒,卻不敢空手去接,身子一閃,橫掌虛砍出去。
一股暗勁走出,正巧擊實在箭桿上,啪的聲響齊中折斷墜地,地面上冒出一縷黑煙,腥氣撲鼻。
這時荀繁已遭慘報,慘嗥得聲嘶力竭而斃,群雄觸目驚心,均不知此箭主者是何來歷。
玄通觀主深知要打蛇打在七寸上,緊接著問道:“慕容香主請表明身份,不然請詳告師承來歷,俾使證實無訛,貧道料測閣下武功極高,無疑師承亦非常人,定是武林中卓著盛名的前輩高人。”慕容彤冷笑道:“在下師承與道長何干?”玄通觀主面一變,大喝道:“拿下!”丁大江等人率先出手,接著赤城山主司馬玄坤亦展開搶攻。
慕容彤冷冷發笑,霍地揮出一柄劍展開了極為辣毒的奇招,劍鋒所指處均是致命要害。
但聯臂圍攻慕容彤等人均是當今武林中頂尖好手,各有一身絕藝,兇搏猛烈。
此刻雖然雙方展開一場混戰,但閔俊及金天觀主等卻各懷有私心,疑雲滿腹,不知慕容彤是否為馮翊所扮。
當然鄧公玄心中明白慕容彤七分是馮翊扮裝,馮翊一則是懼怕那灰衣老者,再則,卻是恐懼自己鄧公玄暗箭傷人,更此舉易於混淆他人耳目,一舉三得,暗暗欽佩馮翊比自己更富心機。
一株凌霄巨幹之上,翳葉密蔽處藏著南宮鵬飛及丐幫高手馬安驥。
馬安驥長嘆一聲道:“馮翊與司馬玄坤本是一丘之貉,少俠施用此計是他們兩敗俱傷麼?”南宮鵬飛答道:“不錯!”繼而嘆息一聲道:“在下實在不知江湖中有如此雲詭波譎,人心更險惡已極,就拿馮翊與司馬玄坤相比,也難到明誰是偽善,誰是真惡。”馬安驥含有深意地望了南宮鵬飛一眼,道:“真惡偽善兩者相較,何者為重。”南宮鵬飛軒眉一笑道:“依在下之見,偽善較真惡更為可怕,因為真惡由於其惡天生,冥頑不靈,有其內而形諸外,人見人怕,或遠離規避,警剔於懷,或防患可及時制止,但偽善卻不然,口腹劍,笑裡藏刀,使受害者致死不悟,為害之烈更甚於洪水猛獸。”馬安驥聞言大欽服。
南宮鵬飛目注地面烈戰況,又道:“蒼天有好生之德,何能連累無辜,減免傷亡,亦是一善。”說著施展傳聲之術進入雙方群雄耳中。
漸漸雙方拚搏的群雄停止撲殺四散開去,立在近處的只有金天觀主、催魂伽藍丁大江、玄通觀主茅金興及閔俊等人停立旁觀馮翊與司馬玄坤猛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