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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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醉,悠澤,浮生半正月十六,祿存文曲,廉真武曲,大吉。宜婚嫁,正娶,祭祀;忌,遠行。財神正東,喜神西北。
焚心谷。
張燈結綵,描紅掛綠。因為,這大便是蕭蝶樓與花非離的大喜之了。
“啊啊,忙死了!忙死了!為什麼蕭蝶樓那個禍水的婚事要人家來幫忙辦?為什麼這麼大個兒的焚心谷里人手這麼少?為什麼!為什麼事事都要本姑娘親自出馬才能辦得好!啊!為什麼要陷害我…”一路叫囂著飆過種著各式花草的小路,梅心大叫大喊以洩心頭怒火。早知道那個禍水來給她好處準沒有好事,還傻傻地應了他的要求!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頭“下次,不管他有什麼理由都不要再相信!切記,切記!”正要去張羅喜宴的梅心,忙得早就是天昏地暗南北不分了,猛地一個衝勁讓她向後倒去。尖叫沒來得及出口,一隻手臂及時拉住要跌倒的她。
定神看向出手的人,竟是——蕭蝶樓?
“不對…不對…”蕭蝶樓已經是銀髮了,而且他的手也已經殘廢了!眼前的人不光是有蕭蝶樓的臉,還黑髮及肩,身著紅衣!突地嚇得出了身冷汗,梅心抖著身子問道,“你是誰!”摘下人皮面具的蕭書御聞言眉頭一皺,完全忘記自己從未在她面前以真面目示人過,還想梅心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啊!媽呀!鬼啊…”確認了事情真相後,梅心更加快速地跑掉。
瞧了會兒消失在小路盡頭的俏麗人影,回神的蕭書御摸摸自己的臉,嘆息一聲,苦笑起來,“原來如此…不過,見了我的真面目,竟然嚇得她逃走?蝶樓,你還真是個禍水!”
“咳,大哥,你說誰是禍水?”背後傳來冷冷淡淡的聲音。
“沒,我什麼都沒說。”轉身看過,在花非離扶持下慢慢走來身穿大紅喜服的男子。一樣的臉龐,一樣的眉眼,除卻那黑白分明不同的髮,二人竟是一模一樣的長相。
“在這種子裡,還說我的壞話?”閒閒笑道,蕭蝶樓心情大好地看著大哥愁眉苦臉的模樣。
“別忘記了,你比我先從孃胎裡出來,要說是禍水的話也是你連累我才對。”
“咦?你說孃的壞話,不怕被爹聽去嗎?”回給弟弟驚訝的笑意,蕭書御見招拆招地擋過壞心眼的弟弟丟來的打擊。他是很懊惱梅心在看到自己與蕭蝶樓長得一樣後被嚇得逃走。
“咳,咳,”在聽到蕭大家長的名號時,蕭蝶樓也不乾咳了兩下,“大哥,你確定他們——要回來?”
“你大喜之,他們若再不回來就說不過去了。”難得看蕭蝶樓頭痛,他這個做大哥的竟然有種心情不錯的
覺。
“好啊,那,老頭兒回不回來?”揚起淡笑,蕭蝶樓冷到至極的嗓音叨唸著那讓他記得刻骨銘心的人“我很是想念他呢!”
“呵,”想到那個打蝶樓回谷之後再也沒有過面的天機老人,蕭書御也不由笑出口回道“不會…”見蕭蝶樓挑起眉頭,他好心地告訴弟弟:“因為,他找了沐夜聲來當代表。”
“…”忍下將要爆發的怒氣,蕭蝶樓忽然轉頭問著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花非離,“非離,我們先成婚,是不是對大哥不敬啊?我們這麼幸福,會不會讓人嫉妒?”
“不會。”原本冰冷的臉,在看到心愛的男人時就化作溫柔如水的神情,花非離淺笑地說,“他是你大哥,不會怪你的。”
“可是…梅心她…見著大哥就被嚇跑了。”假假地煩惱著,蕭蝶樓言又止。
“嗯,那隻好讓他——輩子戴著人皮面具了。”順著話接了下來,花非離哪能不知道這對兄弟又在玩什麼遊戲。
“你真細心,已經幫大哥想好了呢!”
“因為…我愛你啊!”附在那白玉般的耳邊,花非離忍住羞澀說道。
不出所料地,蕭蝶樓的臉上迅速染上抹飛紅…他只要聽到她說的情話就會臉紅,連花非離自己,都很享受看蕭蝶樓臉紅的樣子:“你還真是近朱者赤。”
“錯,是近墨者黑…”相親相愛的小兩口不再搭理獨自立在風中的蕭書御,卿卿我我地閒聊著離開。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蕭書御信手拈過身邊半開的茶花苞,曲指彈向躲在假山後頭偷聽他們談話的傢伙。
“哎喲!”偷聽者躲也沒躲地受了花苞攻擊。邊報怨邊走出假山。
“蕭老大,太不夠意思廠吧!這麼久沒見我,難道不能用溫柔點的方式來打招呼?”
“使…”玩心大起,蕭書御擺出與弟弟同樣的神態冷眼看著莫辰旭,“怎麼這麼沒規矩!”
“啊!屬下失儀了!”像是裝了彈簧,莫辰旭看到那令人發的微笑後就顧不得眼前是不是他最怕的那個人,立刻曲膝跪地來個大禮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