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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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大家可看好了哦!”清朗朗的嗓音從人群中傳出,剎那間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劃過蕭書御的神經。是他多心?還是…他緩步上樓的腳,在看到人群環圍之中的人兒時便硬生生地停住了。
“人扶醉,月依牆,是當初、誰敢疏狂!把閒言語,花房夜久,各自思量…哈,好酒!”呼出大大的讚歎,坐在桌上的白衣人絲毫沒對自己現在的姿勢雅不雅觀有半點愧疚,盤起一條腿,拿著一隻竹筷敲起節律唱起歌來。
“兄弟!你可別光唱啊!是什麼酒?年分多少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啊!”
“就是!就是!”因為他是背對蕭書御,所以蕭書御並沒有看到白衣人的樣子,但——識的
受,沒有改變。
“我看他是猜不出來了!”坐在桌邊太師椅上頭說話的是京裡的司馬張恩德的小兒子張紀,油頭粉面還裝風雅地在大三九天裡搖著摺扇。
同張紀一起來的,還有他平裡常在街上吃喝玩樂的酒
朋友,見張紀開口自然也應聲附和:“對對,要是猜不出來的話就馬上付十倍的酒錢滾蛋!”
“小生駑鈍,向來只用腳走路…至於如何個滾法?還望各位公子不嗇賜教!”接話快,更吐出帶刺的詞語扎得別人滿身窟窿。
“你——”無奈口拙,張紀的臉漲成紫卻只崩出個你字。觀看的旁人見平
作威作福的惡少吃癟想笑卻還是不敢。
“容小生提醒,這一瓶可是最後要猜的了!若猜得出來…咳咳咳!望在座各位朋友幫忙作個見證,”白衣人就著現下的坐姿給周圍觀看的人揖了揖“若小生猜出來,多出的銀子請大家喝酒!”話一出口,馬上響起“沒問題!”
“儘管猜!”
“多謝多謝!”的回應。站著不動的蕭書御此時已經出饒有興味的表情盯著樓下,對身邊紫綾的呼喚都沒有聽到。
“好!且聽小生道來:觀酒,淺紅;嗅味道,淡雅梅花香;嘗在口,無醬不濃惟清甜在喉…呵呵,此乃揚州三十里鋪杜家莊梅花釀!酒名夜合紅袖,二十六年前封在地窖中,十
前開封泥!不知小生所言是否正確呢?”最後一句,問的是樓上樓特聘的酒鑑兒。
“小的回公子的話,您所言全部命中,一點都不差!”早在白衣人猜出第二十瓶陳釀時,酒鑑兒就對此人佩服到家了。話音落,圍觀的人群爆出熱烈的掌聲。
“哼!下回給我記著!我們走!”拉不下臉的張紀漲紅著臉丟下金子就吆喝著朋友走出酒樓。
“多謝您的賞錢!”白衣人朝走遠的人影揚揚手,轉身面向裡頭,微笑開口“今兒的酒錢,全算小生的!”呵,會招攏人心的。蕭書御好笑地想著,剛剛想轉上樓的眼睛正巧對上那雙含著無限笑意的長長的單鳳眼。
梅開半面,驀然心動。
會的,不只是眼神…相遇的,已經擱淺一世情愛。
打那以來,蕭書御常常就呆坐著失神,腦中反覆出現的全是那雙清亮狹長的黑眼。
他是誰?
莫名的悉
,他不認為是偶然。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確確實實在哪裡見過這麼一雙引人凝望的眼睛…幽幽暗暗的,
惘惘的。
“公子!公子!”看不過眼的初三,出聲呼喚神遊天外的蕭書御回神。
“啊。”應了口,也收回離散的視線。他就是無法將力用在眼前那堆賬本上頭!唉,蕭蝶樓啊!蕭蝶樓!瞧瞧你親哥現下是什麼樣子?哼,自己掛著樓主的名號閒享隱居的生活,我卻在這裡為聚蝶樓的生計打拼。
“今天是幾號了?”
“回公子的話,今天是臘月初三。”
“晉府的藥材到了沒有?”
“到了,今天清早到的。還有鄭堂主捎來的消息說,米糧之事已經打點得差不多了,請公子放心。”
“好!今天也沒別的事情要做…”忽略案上依舊推疊的賬本,蕭書御決定放假一天“待會兒陪我出去走走。”
“是!”初三躬身退下。
走到畫軸處,略思索了下,蕭書御出空白的一卷。攤開來放在桌上,上好的狼毫醮飽徽墨,在潔白的宣紙上運筆如風…
“公子,備好馬了。”初三站門口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