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從此是惡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快樂】光明媚,一路好風好景。
西門太平的手指開始發癢,目光瞄著彭天霸的腹,轉來轉去也離不開他笑附近,嘿嘿笑了兩聲“大頭你說,如果你像昨天那樣再慘叫一聲,那個妖一樣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又會出現了?”他今天的心情分明很好。小妹的宛轉嬌啼就是一方良藥,醫好了他昨的苦悶,直到現在太平回憶起彭小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口還是會偷偷地跳上一跳。
彭天霸躲開了一步,他知道太平在跟他開著玩笑,卻不無擔心,這小子出手神出鬼沒,像昨天那一指什麼時候再石破天驚地點到自己身上,還真令人防不勝防。
看著西門太平笑意盎然的那張臉,彭天霸猜測他也許是想起小妹了,是想起小妹的大腿有多白?還是他在小妹身上又找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清醒中的小妹,還肯不肯讓西門太平肆意狎…所有這些問題,彭天霸還真無法一一向西門太平開口詢問。他只能偷偷去想,再怎麼想到自己臉紅心跳,他也只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誰讓那是自己的親妹子呢?家藏一個窈窕可人的小妹,未嘗不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
風景再好,好不過佳人。
湖畔風和麗,偏偏一個讓人看上眼的少女也沒有出現,更不要說期待中的一兩隻小妖。
只好再去喝酒。…
酒和少女不同,據說越陳越好。
西門太平對小二道:“今天不喝陳酒,要喝新酒。女兒紅也好,狀元紅也好,最好是還未曾入過窖的新釀。”新釀入口辛辣,後味卻清淡,隨便一罈兩壇是醉不倒太平和彭天霸的。
彭天霸問太平:“為什麼今天想起喝新酒?”西門太平笑笑:“因為想起你家小妹。”他眯起眼睛,盯了彭天霸半天,慢慢搖搖頭“如果現在坐我面前的,是你家小妹而不是你,這酒喝起來就更加有味道了。”彭天霸臉微紅,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太平一直愛拿小妹和他說笑,也不知這永遠沒心沒肺的臭小子,心裡真正在想些什麼。
西門太平道:“奇怪,怎麼每次我提起小妹,都覺得你臉有那麼一點點紅?”彭天霸緊繃起臉,道:“你說是不是今天並不夠明媚,不然的話,為什麼碰不到你想見的那個人?”
“哦…”
“唏…”西門太平哈哈一笑。
“彭大頭,我知道你想拿昨天遇見的那隻小妖來敗興,沒用的,那小妖殺人於無形,不碰見她,未嘗是一件壞事。”他端起酒杯,慢慢小啜了一口,又慢慢放下,轉頭去看窗外的景緻。
湖光山,遠處朦朦朧朧,石動兒的面容已經模糊,一瞬間的驚豔,迅速得比一場夢境醒來還要短暫,無論西門太平怎樣用力去想,越想越記不起她一現即去間所有的細節。
生命中有一些東西永遠都是這樣地,難忘,卻更難記得。
湖面一尾銀鯉躍起,漣漪層層盪開,好像彭小妹圓圓的房,西門太平輕輕一笑。
少年的時候,他只想做一個快樂的人。
他總是在想,那些能握進自己掌心中把玩的房,才是世上最好的房。
【惡名】新酒陳釀,一般醉人。輕飄飄的覺一湧上頭,人不知不覺就有些輕狂起來,二人面前的酒杯換成了酒碗,彭天霸口中哼唱的小令也變成了十八摸。
雖然這是樓外樓,不是怡紅樓,卻沒有人規定這裡不可以唱詞小調。
西門太平一抬眼,正好看見對面一位青衫雅士,似乎面帶著一絲鄙視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在鄙視這邊的二人。
“閣下沒聽過十八摸?”西門太平挑釁地飄了那廝一眼,對彭天霸道:“大頭,唱大聲一點給人家聽。”彭天霸卻像突然呆滯了一下。
他的目光呆呆地望著西門太平的身後,一下子變得張口結舌:“阿珠姑娘,阿珠姑娘來了,太平…我們要不要跑?”西門太平不屑道:“跑,為什麼要跑?”做錯了事要逃跑,是小孩子才會有的反應。有些事情,本是沒有對錯的,再哄得人家開心就可以,看那位阿珠姑娘,並不是特別難哄的女孩子。
太平一回頭,又看見了脯飽飽的俏阿珠。
阿珠雙眸帶淚,雨打桃花的一張小臉,還是那樣讓人心動。
如果不是她旁邊那位身高八尺的壯漢正虎視眈眈地衝著這邊瞪過來,西門太平片刻之間已經撰好的一篇花言巧語,洋洋灑灑一口氣說出來,眼前這細豐的小阿珠,含嗔帶淚再被自己哄得摟入懷中,一定另有一番佳味。
“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欺負我家阿珠?”那八尺壯漢一步就衝了過來。
阿珠姑娘淚珠盈盈道:“三叔,前…就是他對我無禮。”無禮是一個概念很模糊的詞。暴凌辱是無禮,看一眼也是無禮,也不知道阿珠告訴這位三叔的,自己是屬於哪一種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