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洞房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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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兇險】水筵席已經撤下,終於等到賓客散盡,彭家也恢復了夜晚的安靜。
彭天霸人雖然在新房,一顆心卻全放在外面。提前已挖好了坑,當然希望聽見有人快點掉進去,每次房外有任何細微動靜一響,他的耳朵立刻高高豎了起來。一雙巨大的龍鳳紅燭燃到了近半,最近的這半個時辰,不僅聽不見一絲人聲,似乎連風都停了。
今夜竟如此寂寞。難到連西門太平也不來給自己搗亂了嗎?彭天霸心中憋得發狂,幾乎忍不住想衝出新房找找看,那小子現在究竟在幹什么。
阿珠頂著大紅蓋頭坐在上,這張大得讓人驚恐,隔著一層朦朧的紅光,彭天霸貼著牆沿鬼鬼祟祟竄來竄去,他在幹什么?辛苦頂了一天的罩頭,他什么時候過來挑開?
心事重重的彭新郎終於走了過來,嘴裡喃喃咒罵:“孃的,不再等了。”阿珠心裡一陣又驚恐又驚奇,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什么,但是接下來,應該發生可怕的事了吧?
果然很可怕。彭天霸放著一旁備得好好的挑杆不用,伸手就把阿珠的蓋頭扯了下來。
“哇!”彭天霸放聲大叫。
“哇什么哇?”
“咦,聽聲音還真是俺的阿珠。你為什么帶了這樣一張面具?”阿珠微微抬起臉,已經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再也忍受不住,呸地一口唾沫吐了過去“誰是你的阿珠?你要不要臉啊,從今天起鄭重告訴你彭天霸,我雲珠是自己的,無論想什么做什么全跟你無關。”新娘子兩眼放著寒光,手裡握著把剪子,沒錯,一把冷冰冰光閃閃的鋒利剪子,衝著彭天霸晃來晃去,一連串家傳峨眉瘋虎劍法,不,無門無派母老虎剪法,如此近距離毫無徵兆突襲而來,彭新郎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被她作勢刺中。
彭天霸心中大怒。
本來他心情就不是很好,本來這房花燭夜已寂寞難耐,房動刀搶大大不吉利,可惡的雲家小娘皮竟敢如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此地沒教養,不好好教訓她一番以後可怎么管?
瘋老虎也好母老虎也好,偏偏姓彭的家傳絕技專門伏虎。
“中!”彭天霸身形不退反進,著剪刀利刃猱身衝上,姿態並不見如何地巧妙,居然毫釐不差已讓過利剪疾速滑進阿珠大開的空門,單手揮處,一指點正中雲新娘口。
“老子向來吃軟不吃硬,不發威你還真當俺是病貓?”阿珠渾身狂顫,想要去拼偏偏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眼睜睜任彭新郎奪走剪刀,又來解衣松褲。誰知釦子解到一半,阿珠口肌膚才是一涼,姓彭的身手捷無比,幾步急退而去,耳朵貼緊窗口牆壁聚會神,半天一言不發。
房外噗嗵傳來一聲悶響,彭天霸哈哈一陣狂笑“孃的,小王八蛋果然中計。”跟著卻聽一聲驚慌求救“王二賢侄,快來拉大叔一把,這坑挖得好深。”彭天霸笑聲頓時一滯,窗外聲音蒼老悲涼一時雖聽不出是誰,卻斷然不是那西門太平。一手推開窗子,從阿珠手裡搶來的剪刀狠狠向窗外擲了出去,某可憐王二慘叫一聲“大叔不好,俺股忽然刺痛入骨,這彭家也太歹毒了,房之夜不僅有深坑陷阱,還有兇殘暗器。”心情極度不,彭天霸砰地關上窗子,也不管他外面如何惡言咒罵,悶悶不樂回到阿珠面前。
阿珠對房外突然間奇怪呼喊雖然不明所以,但眼下自己的下場似乎更令人擔心,道被點無計可施,好在還能夠出聲喝止:“彭天霸,等等,我有話說。”彭天霸冷冷道:“這算請求,還是命令?”貌似他這人吃軟不吃硬,阿珠心中雖然有萬分委屈,卻不得不低聲道“就當是請求好了。”彭天霸咦了一聲:“我怎么聽著不像?以往有人對俺老彭有事相求,不叫聲彭爺就叫彭大爺,如果情很好,最少也叫聲天霸哥。你連名帶姓一併叫出,明明是口服心不服,難道能讓俺信了?”
“彭…爺!”彭天霸聲俱厲怒道:“彭家大紅花轎把你抬來,你是俺新過門的媳婦,爺就是爺,為何還要多帶個彭字?”阿珠淚如雨下,要她開口叫爺,她從來沒做好準備,就算緊緊閉上眼睛,也斷然叫不出口。彭天霸雙手一分,阿珠衣衫崩開,翠綠肚兜緊裹著鼓鼓的脯,肩頭口的肌膚被燭光一照,更加顯得白膩如雪。
彭天霸慢慢道:“這么多年俺跟著西門小賊學得人品不堪,換了別的女人這樣裝可憐一哭,說不定心真就軟了。可你已經是彭家的娘子,被自家相公寬衣解帶居然會哭,不是婦也成了婦,你娘難道沒教你做人老婆的道理?”
“彭天霸,你殺了我吧!”
“殺也要過過才殺,總不成彭家祖傳刀譜換來的粉粉新媳婦,這么快就白白就費了。”他不僅刀法湛,點也奇準無比,一招制敵乾淨果斷,今晚是房花燭夜,被他還是被他,阿珠已經註定沒了選擇。可是聽他說起刀譜,卻讓可憐的阿珠怎能甘心?
“彭天霸,你拿本假刀譜騙了雲家,居然還有臉說?”彭天霸扯下阿珠的肚兜,望著一雙堆雪積雲峰尖滴紅的鮮房正大口水,匆忙含了一顆還沒來得及仔細嚐出滋味,立刻噗地一口吐了出來。
面具後面阿珠一雙偷偷張開的眼睛憤然放光,倒不像在作假說謊。
彭天霸伸手去扯麵具,面具堅韌一連幾把都沒能順利拿下,阿珠被扯得發疼,眼淚頓時得更兇。
“你…說刀譜是假的?”房外噗通又是一聲悶響,這次的聲音距離窗子更近,彭天霸等不及阿珠確認刀譜真假“孃的難道這回還逮不到你?”狂笑聲中,一個健步已再次衝到窗下。
房外求救聲更加悲涼“王二賢侄,大叔不小心掉進更深一個大坑。”某王二大吃一驚“大叔小心暗器,俺不陪你玩了,您自己保重…”腳步聲慌亂一瘸一拐,竟直越逃越遠。
【聽房】“憑啥說俺送去的刀譜有假?”彭天霸語氣十分不善。早知道除了西門太平,還有別人心存不軌,當初坑裡埋得就不止是豬矢馬糞,定要再些刀搶劍戟才大快人心。
阿珠被窗外奇怪呼聲得惘,一時間顧不上回答彭天霸兇巴巴的提問,忍不住好奇問道:“外面亂七八糟什么動靜?你鬼鬼祟祟究竟在幹什么?”彭天霸怒聲道:“俺在逮賊!”阿珠奇道:“居然有賊?既然是賊怎么不追出去看看?難道彭家如此貧困,竟不怕賊有什么東西好偷嗎?”彭天霸聽她語氣不屑,心中更是然大怒。
“不錯,彭家貧困無比,賊偷也是偷你。偷了你賣去青樓院,每天做新娘,夜夜換新郎,美不死你這雲家小娼婦。”阿珠冷冷一哼“我既然已經嫁到了彭家,後做娼婦也是彭家的娼婦,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彭天霸一愣。這小娼婦牙尖嘴利,一不小心竟然不敵。
夜靜無聲,一對新人四目相望久久都不說話,忽然案前大紅喜燭劈啵一響,一個大大的火團炸開,震得兩人心裡都是一涼。
阿珠低聲問:“既然心裡早拿阿珠當了娼婦,你為什么又鐵心要娶?”彭天霸一時無言以對。
阿珠道:“雲珠不過是個小娼婦小賤人,斷然配不上彭爺少年英雄前途無量,請把貴手從俺的髒身子上拿開,今晚髒了彭爺,叫俺怎么賠得起?”彭天霸澀然一笑,悄然收回一雙髒手“你心裡看不起老彭,不用這樣拿自己作踐,俺聽得難受不要緊,萬一被外人聽房聽見,明天就沒臉出去見人了。”阿珠忍不住問:“什么聽房?”彭天霸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房花燭之夜,凡是親朋好友鄰里鄉親,都可以藉機藏在房外偷聽新人說話,湊趣添喜?”阿珠突然一驚:“還不快把衣服幫我遮上。”彭天霸道:“這一時倒還不必擔心,房外陷阱密密重重,我只怕他不來。”
“他,他是誰?”彭天霸有些傷心:“當然是西門小賊,除了他,難道別人不來湊趣,我心裡竟會難受?”口中說到難受二字,心裡更加難受了幾分,喃喃自語“不來就是不拿老彭當了朋友,那臭小子為什么不來?俺真的傷了他的心不成?”聽見西門小賊幾個字,阿珠心口怦然狂跳,他也可能過來聽房?來還是不來?全身難動更是惶急“快幫我遮上衣服,你這混蛋聽見沒有?”彭天霸怒道:“說了老彭吃軟不吃硬,偏偏不給你遮,惹急了俺把你剝得更光,難道真怕他看見?”阿珠急道:“你不怕我怕。”彭天霸大是一奇:“居然是你在說害怕嗎?一年多前他就把你剝過光也沒見你害怕,怎么今天會突然怕了?”傷心往事,不堪回首的阿珠淚水狂湧衝亂了厚重脂粉,面具裡裡外外盡透,貼在臉上一片溼膩冰涼。
“天霸,你如果當我是你的…娘子,就幫我把衣服蓋上。”這一聲天霸叫的又嬌柔又傷心,聽得彭天霸心中一軟“是在叫我嗎?你再叫一聲?”阿珠悽悽涼涼悲泣道:“這房裡除了你還有誰在?”彭天霸坐上沿,幫阿珠掩蓋懷,被一雙鼓鼓房顫顫碰到髒手,把持不住,又一把抓上連連捏不停。
阿珠道:“幫我把道解了。”彭天霸道:“你一上來就舞刀劍,誰知道還藏有什么兇險後招,待我仔細檢查一番。”死漢子手掌上肌膚紋理糙,也不管什么細緻章法,只抓著兩團渾圓肥軟的來摸去,一下又揪起尖驚得人又麻又疼,大言不慚說是做什么檢查,本是存心耍氓佔女人便宜。
彭天霸摸足摸夠終於沒檢查出兇器,不曾想賊心不死,一雙髒手滑過肢嫻無比勾上了褲帶,竟似要再去脫光阿珠的褲子。
阿珠上原本細軟光滑的肌膚戰慄起一層細小的顆粒,拚死想要夾緊自己的腿雙抗拒,卻一絲一毫也使不出力氣,一時悲憤加,又羞又急,怒聲斥道:“戲夠了沒有,還不幫我解?”彭天霸義正辭嚴道:“這時候解卻怎么可能?俺心中大大地不信,解了你還會如此老實?”阿珠無計可施,褲子被他脫到了腿彎,髒手放肆,胡亂了幾把草叢,直奔股縫深處兩片矯。新郎如此不知道憐香惜玉,迫不及待像要直接拿手指強行入,阿珠止不住一陣悲傷驚懼,驚懼大於悲傷萬倍。
“混蛋還不住手,快聽,外面像是有人。”彭天霸嘿嘿輕笑“你少來騙我…”兩隻耳朵忽然一豎。一聲慘叫貼著窗沿響起,有人撲通落坑摔了個半死,彭天霸耐心等了很久,連聲呼救都沒有跟著發出。
“外面慘叫聲有些變形,阿珠,你心細有沒有聽出,是否仍是剛才那位大叔?”屏心靜氣直等得房中一對新人忍無可忍,彭天霸實在怒不可遏一躍而起,繞過大,掀開馬桶嘩嘩啦啦一陣放水,跟著快步竄行到窗邊,無良至極,推窗潑了出去。
房外窗下很深處這才弱弱發出一陣哀鳴:“天霸賢侄,俺知道你還沒睡,快出來救可憐的大叔一把,俺的腿好像摔斷了。”彭天霸悶聲道:“小侄早已經脫得光,外面夜風甚涼,不管坑裡是哪位大叔人品如此堅韌不拔,還請自己多多保重。”阿珠心地善良實在是聽不下去,輕聲怪道:“既然是鄰里鄉親,你明知道夜裡風涼,見死不救於心何忍?”彭天霸木然呆立良久,在屋裡轉來轉去,翻找出一長長木。阿珠心裡一驚:“難道你還想落井下石,竟要把人亂打死嗎?”彭天霸厲聲反問道:“屎淋漓用手拉他,等老彭救完人回來,你還肯不肯讓俺再碰你一下?”阿珠半天做不得聲,這傢伙在新房中事先藏了長,自然是早就想到了這層。死大頭表面憨厚,背地裡實在是狡猾無比,如此防不勝防,還要不要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