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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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畫師？”她猶豫，沒有即時回答。

他忽然自懷中掏出一幅小畫卷。

“這是在岳父大人書房內看見的畫，為這幅畫我陪飲了三壺的烈酒，才從岳父大人那裡換來。”他拉開畫軸，那幅小畫在她面前展開——那是一幅女了執杯品茶的仕女畫，畫中的可人兒手上捧著一隻白的瓷杯，杯上氤氳的氣未散，畫裡的人兒垂目凝望那茶中的綠波，靈秀清澈的眼眸，如湖水沉靜，似明鏡透徹。

“畫中女子是你，這幅畫應該不是出自你的繪筆？”他問，語調卻肯定。

“不是。”她答，凝望那畫。

“是你的老師？”

“對。”她點頭。

“顯然，畫畫的人已讓被畫的人所引，唯有情之年牽，才能成就這樣一幅動人的作品。”他評畫。

她微微覺到窒息。

“你的老師，是一位有才華的畫師，唯有情豐沛、心思捷的人，才能成為頂尖的畫師。”他盯著畫悠悠道，矜淡的俊臉甚至浮現笑容。

她沒有回答，思索著他話中的意思。某種不知名的覺，讓她覺得她必須想明他究竟想對自己說什麼？

“但這張畫，實在把你的神韻抓得太好，好得令我妒嫉。”他矜淡的的眸凝向她。

“你還沒答覆我，他是否是一名年輕畫師？”丈夫眸中淡定的神，並沒有讓馥容安心。

她的沉默，並沒有打斷他想知道答案的決心。

“答案，必定是肯定的，他必定是一名年輕畫師。”他宣佈，不再等待她的答案。

馥容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我十五歲便與老師習畫，在他眼中，我是孩子。”她謹慎地回答。

他的話讓她不安。

也許因為他眼中的眸，也許因為他聲調中的冷淡…

一時之間，她沒有辦法解釋自己不安的理由，但是他的反應影響著她的心情，如此微妙，無法道出口的受…

她的心，竟然因為他的冷淡而沒有辦法平靜。

“你的老師戀你，至少，在描繪的這刻，他愛著他的學生。”停頓片刻，他忽然淡淡地宣佈。

她凝眸怔視他，屏息著不能回應。

“你一定清楚。”盯住她驚慌的眸，他用一種別具深意的眼凝望她。

“如你這般聰明的女子，即使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也必定能清楚地受到這個男人戀你。”他直接道出。

他的話讓她震驚，不能息…

她知道嗎？

是的，她知道。

她一直知道她的老師可能愛慕著自己，但是，她並不是真的那麼確定，因為那情愫若有似無，並不直接而且充滿隱晦…

“做為你的丈夫，我到妒嫉。”握住她的小手，他握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