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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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
“是,早幾年這姓金的與英珠大人談論漢學,英珠大人因為歎服一名外族能如此好學,故與他結為好友,並且讓少福晉跟著這姓金的學書,大約因為如此,少福晉與那姓金的才能識。”
“少福晉與金漢久習書幾年了?”兆臣再問,他的眼很沉,顯然在思索某事。
“約莫——約莫五年唄!”敬長答。
五年?
五年是一段不短的時光,足以令一名女孩成長為女人,足以打動一個情冷淡的男人。
如敬長所言,金漢久是一個深居簡出、幾乎不與人打道的怪人,這樣不喜愛應酬俗務的人,內心世界尤其複雜難解,倘若一名女子能與其相處五年,必定因為這名女子能討他歡心,甚至得到他的喜愛。
“能為師五年,他確實書藝良。這麼說來,他對王府這座園子有興趣,似乎有道理?”他抿嘴,淡淡地道。
“誰知道這廝是當真對咱們園子有興趣,還是對咱少福晉——”敬長突然警覺地捂住嘴。
“瞧奴才這大嘴巴,真是——真是該死咧!”說罷他利落地賞自己一耳光。
“你先出去吧!”兆臣冷聲道。
“嗻。”主子沒怪罪,敬長趕緊退出書房。
待敬長關上房門,兆臣踱回案前,自案下一個玄巧的暗盒內,取出一幅畫軸。
展開畫軸,畫上女子躍然紙上、栩栩如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能如此生動的勾勒出一名女子最細緻的舉止,準確地把握住她的神采…
除非朝夕相處,或者瞭解至深,否則絕不能捕捉到如此細微生動之處。
當他就是被這幅畫所打動,驚歎畫中女子如此動人的神韻、人的風采,卻未思及,此幅畫作可能出自一名男子之手。
也唯有男人,能夠準確地描繪出女子的萬種風情。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幅畫出自金漢久之手。
沉下眼,他瞪著這幅原本令他血脈噴張的畫像。
他的子,即便在大婚之也不會如此美麗,為何在金漢久筆下,她會展現出如此柔媚的風情,顯出如此娟美的嬌態?
如此嬌媚的她…
是直至今,他才逐漸領略的她。
但在金漢久眼中,或早在數年之前,他已經是這樣看她了。
一絲嫉意,掠過他冷沉的眼底。
當金漢久主動提及逛王府內院一事,必定是為了他的子而來,他並沒有因為她身份的改變,而對她忘情。
那麼她呢?
他的子呢?
她是否忘得了這個對她如此有心、如此深情的男人?
一個堅持必定要得丈夫真心才願意圓房的子,當真能夠忽略另一個男人對她如此的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