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克除餘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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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歡歌’心法加上‘本能空間’極盡人體極限才能做出的動作招式,爆發出駭人的戰鬥力。
寶誌經過與拓拔車一戰後,因禍得福,無意間進入如來藏境,明悟佛心佛旨,轉生而來,功力已經進到他自己也不明瞭的境界。
天火之劫後,他便一路行來,並聽聞佛門‘妖僧’曇無讖預言,天火異寶將會出現。大吃一驚,皆因他明悟佛心後,才有所應,急行北去,為異寶護法,想不到妖僧也能有此應,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行至豐鎮時,濃煙漫天,他本冒煙前行。
但心魔不絕,駭然發覺這煙塵之中隱含一種異毒魔氣,對他佛禪境心大有害處,只好隱於南城附近客棧。今早就急走,卻仍心神不寧,倦戀不去。身隨心,靜坐在客棧之中。
午後時分,忽地心血來,走出店門,正一眼看到元健的背影,方才明白,原來有個有緣人在此。
寶誌絕沒想到元健的武功竟能達到這等境界,這絕不是一般所云的‘境界’,幾乎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的武術技法。
武術之源是由人類捕獵而起,後來模仿其它生物的動作形態,發展演變成如今的百千派,但無論怎樣變,都只能侷限於人體四肢的本身束縛,而元健的這種武功技法正是達到了這種侷限的極限。
可以說,若純以武技來講,幾乎沒有人可以勝過他了,當然,兩強相鬥,比的更是個人的智慧,經驗,功力,毅力,韌力,乃至於個人心法的優劣。
即使是不同等級的武者比武,原本較高的一方因為心有所擾,心境失守,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亦會落敗。
所以每每相鬥雙方,或者以言語剌對言,或者利用其它方法打擊對方的心理,自然可能以弱勝強。縱使高手對上稍差的對手,也儘可能打擊對手的種種心靈破綻,上手後可以輕鬆取勝。
所以習武之人最看重心法的優劣和磨練。寶誌在功力上穩勝元健不止一籌,技法上佛法武功略差於元健的‘本能空間’,兩相抵平。
兩人氣脈、韌力都異常的悠長,扯為平手。最關鍵的就是心法。若寶誌認定元健為‘魔’,以佛心制‘魔’,此戰穩勝,但實際上寶誌此刻雖有佛心,卻無‘魔’可制,早有前言,本殺不死元健。
所以只能在元健幾乎沒有止境的狂攻中拼力抵擋,處於絕對的下風。元健的心法非是一般上乘心法拋卻勝敗之心,保持心境平和。
而是截然相反,不求勝敗,只將自身的潛能盡發揮出來,自然越戰越勇。寶誌倒成了他的練功石,一點一點地將‘生命歡歌’與‘本能空間’融合起來。
逐漸地磨合,粹煉,達到一種隨心所的境界,武功至此方才有成。元健再次狂嘯,身形化作狂風一樣纏繞在滴水不漏的寶誌周圍,或拳或腳,或進或退,或騰或闖,風雲際會一般向中心點寶誌攻擊,聲勢駭人之極。
寶誌知道到了最後關鍵時刻,提聚功力,口喧佛號,頭頸處忽散出溫煦佛光,光暈彩輪藹藹生輝,有若佛祖降世。
‘八苦八道掌’最後一招‘佛心如一’浩然化成道道佛力金蓮,融化了元健的生機之力,千百拳腳亦在暴響連天中被金蓮佛體一一破盡!一聲長笑,元健飛身退到三丈外處站定,痛快之極地道:“多謝大師了,在下懂了。”***寶誌長舒一口氣,拈指合什道:“元施主客氣了,小僧此戰亦獲益非淺,還要謝謝施主才對。”元健嘆道:“大師佛武當真厲害。
但讓在下心折的卻是大師的菩薩佛心,受了在下近萬的拳腳,竟始終不起殺心嗔念。…”寶誌莊肅地道:“元施主不也是一點殺機未起嗎?可見施主雖心懷‘魔種’但已經懂得駕馭,倒是小僧多心妄言了,施主這近萬的拳腳徹底把小僧打醒了。”注:本書中的‘魔種’與黃易大大書中的‘魔種’絕然不同。請務對號入座,諸位往後看自然分曉,這是本書的玄幻內容的一部分。
元健含笑道:“大師,我雖通佛理,卻不明白何為‘魔種’,為何大師如此肯定在下身懷‘魔種’呢?”寶誌悠悠言道:“所謂‘魔種’,其實只是形而上學的說法,簡單的來說就是人心、人慾。人心的一種慾望變的異常強大時,就會轉化成魔種。魔者忘情斷義,千變萬化,‘魔種’亦然。
當‘魔種’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就會發身體中的某種潛能,甚至消除智覺,控制人的身體,那時人也就成了魔人,只會聽從‘魔種’的指揮,為了實現‘魔種’的慾望,做出種種泯滅人的事情。
古往今來,最強大的魔人,不應該說‘魔神’就是遠古神話中的蚩尤,所以他的族人‘鬼方魔教’為萬民所忌。”元健皺眉道:“大師可是懷疑在下是‘鬼方神教’中人,在下絕非…”寶誌打斷道:“元施主別誤會,小僧認為你身具‘魔種’另有原因,那純是一種覺,玄奧難明,小僧也說不清楚。
其實‘魔種’無處不在,隱藏在每個人的心裡。有則有求,有所求必有所失,但我們又不能因有所失而無所求,唯有儘可能做到無則剛,有容乃大。
這即是佛法之旨,佛法無邊,正是要救千萬生靈於混沌慾海中,解萬民之心魔,渡萬民共赴靈臺,明悟生命妙諦,見識本真如。”
“說的好!”元健拍掌嘆道“大師,實不相瞞,在下確實近自覺心魔漸強,數之前更深處魔之中,殺機洶湧,若非在下另有秘法,恐怕早就成大師所言的魔人,今大師也會開個除魔的利市。”寶誌佛目一亮,照向元健。半晌方道:“施主可是變魔種嗜殺血為情慾之。唉,自古以來,元施主應是第一個能在魔種狂作之時,自行轉化魔屬,若我沒有猜錯,施主初植‘魔種’時也定是慾最盛,心神失守之時。”元健全身劇震,腦海中立時回想起自己偷辱太子妃的那個夜晚,確實如寶誌所言,當下汗涔涔地道:“大師所言不錯,在下深慚愧,但卻一絲悔意沒有,請大師指教弟子。”寶誌低宣佛號,沉聲道:“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但‘魔種’深,幾乎不可能除去,除非施主立斷塵,皈依我佛,但這又實在有傷天和,違離天意。‘魔種’千萬,只有這情慾最難克除。
天生萬物,生老病死,自然循環,若情慾,又如何能使生命沿續呢。小僧研佛法幾十年,亦唯此看不破,真是無法教你。”元健失望道:“看來只有隨其自然了,只怕將來有一天,你我再聚時,大師是來替天行道的。”寶誌輕笑道:“隨其自然,施主說的好。”元健忽道:“大師剛才說道看不破此點,在下忽然想起曾有佛僧答弟子此問時道‘淨寺萬妙,眾生縱使因慾滅絕塵種,但得證大法,去往西天妙境,佛佗極東,又有何憾。’”寶誌搖頭道:“此大謬也。
我佛有云,眾生平等,法渡有緣。天生萬物,各有奧妙,誠如我們自覺人尊為貴,畜獸為賤,便任意殺戳,孰不知或在牲畜眼中,人類更連畜生不如。
推而言之,我佛雖妙,卻不可妄自尊大,貶毀其它。要容許有異類,異言的存在。否則與魔何異?人之真諦,全在一心,所以心淨則人善,心則人慾,心惡則人魔。佛稱魔惡,魔道吾快哉。哈哈…不外如是,不外如是。”元健不由的對寶誌肅然起敬,此才是真佛,而非虛佛假善。元健笑道:“今與大師一晤,在下真是深痛快,大師有沒有興趣再領教一下在下的另一種武功。以謝大師今金玉言教。”寶誌訝然道:“原來元施主適才藏拙,真讓小僧又驚又喜。”元健微微一笑道:“只是點小玩意,可惜前曾損耗過度,所以剛才不敢在大師面前出醜,現在卻被大師佛法教化所悟,還請大師指點。”寶誌苦笑道:“我可怕了你所謂的‘指點’,剛才打了我近萬拳腳,現在又是什麼呢?”元健淡淡道:“請大師恕在下無禮,大師無論一會兒怎樣指點,事後皆要替在下守此秘密如何?”寶誌面不改,從容地道:“元施主請。”元健突地一拳隔空打去。饒是寶誌佛心堅毅,亦面大變,佛眼光芒大盛,口宣佛號,全身一動不動。元健收拳道:“大師,此拳如何?”寶誌閉目半晌,方睜開雙目,神往地道:“好動人的一拳,原來元施主竟是小僧的宿命法使。”元健奇道:“何謂宿命法使?”寶誌微笑道:“我佛講求因緣,宿命,果報。每個人在世上修行都會遇到宿命法使,就是與自己最有緣法的人。
有的是父母,親友,有的是夫,情人,還有的是仇敵。當你遇到你的宿命法使時你的命運將因這個人而發生重大的轉變,小僧曾以為拓跋車將軍是小僧的宿命法使,現在看來實應是元施主。”元健剛才一拳擊出,蘊含‘幻景生花’六識真氣,使平凡的一拳在寶誌的眼中變成小山般巨大,直飛撞過來。
若非寶誌視之為心魔,口宣聖音,卻妄退魔,視如不見堅守靈臺,方才看破元健如此彩的一拳。元健笑道:“大師,既然你我如此有緣,在下還有幾招,可想再試試嗎?”寶誌一震,忽盤膝坐在地上,道:“元施主,小僧認輸了,因為小僧忽動了明妄痴念,竟忍不住想立時試試其餘招法的神妙,且剛才一拳餘勁仍烈,所以再試其它招法,恐怕有害無益,元施主可先放過小僧否。”
“大師客氣了,在下怎敢對大師不敬。”元健歉然道,同時也心驚六識真氣真有這般威力嗎?寶誌又道:“既然如此,小僧還有一事相求,元施主可否明再來,若小僧不能在這一夜回覆心境,克除餘勁,將就此決去。若有所成,再試試其它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