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月末尋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終南絕峰,高入雲,峰頂遍生參天古木,遠遠望去,恍如峰頂罩著一層綠紗,極為醒目。靈鶴盤旋峰頂一匝,只見到處林木密佈,並無落腳之處。
祝玉琪無奈,只得落於一棵樹巔,然後再從樹梢飄身落地。
但見他,有若淡煙幻影般,奇快無此地飄落樹下。
放眼看去,樹下乃是一片方圓十丈的空地,只因周圍樹木枝葉虯結,是以在上空往下看去,卻不見一絲空隙。
祝壓琪正為這生得奇異的樹木發怔,陡然,一聲嬌滴滴的笑聲,響如鷥出谷,揚於耳際。鑑那陣笑聲,但聞有人說道:“相公真信人也!”祝玉琪循聲看去,一瞥之下,不大吃一驚。
原來隨著話聲,一棵大樹後已閃出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美女。
那人生得膚如凝脂,眉細如柳,一雙圓而黑多白少的大眼,當中一條直的鼻樑,下面兩片鮮紅滴的櫻。身材均勻豐滿,可說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肥。
其人之美,賽似嫦娥下凡,天上少有,人間無雙。
祝玉琪生平就沒見過如此美貌女子,他不相信世間真有這等十全美女。
然而,卻不由他不信,因這美麗動人的少女,正柳款擺,輕移蓮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所謂食也,祝玉琪豈又能置身例外。
只見他,雙眼發直,彷彿神已出竅,魂為之奪。
那少女緩緩行至祝玉琪身前數步之後,微張櫻,道:“相公怎不回答妾身的話?”這時,祝玉琪方始發覺自己失態,連忙眼神一斂,腦中電光石火般轉了一下,立即想出掩飾應對之詞,躬身一禮,道:“恕小生眼拙,不識芳駕,不便答話!”他說的雖是掩飾的話,但事實上卻沒說謊,他明知對方便是轎中神秘女子,但沒見過對方的廬山真面目,故此不敢冒認。
那少女白齒微,神態自若地輕盈一笑,道:“相公忘了轎中之人麼?”祝玉琪故意驚“啊”了一聲,道:“原來芳駕就是…”說到是字,下面他的確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好,陡然,祝玉琪想起當臨別之時,對方曾經說過,到終南絕峰相見之時,自當將姓名相告。
想起對方說過的話,旋即接道:“小生不知應該如何稱呼芳駕?”女子“噗哧”一聲輕笑,道:“妾身白雪如…”未待對方話盡,祝玉琪已一聲驚呼,雙眼瞪如銅鈴,叫道:“甚麼?你就是白雪如?又名終南白雪如的?”白雪如螓首微微一點,聲音極輕道:“正是,終南白雪如乃是妾身!”祝玉琪驚未褪,道:“那麼!追風客羅方的墳碑…”
“乃是妾身所造!”
“單身進入鐵盆谷,救出神乞路衡的也是…”
“也是妾身!”祝玉琪驚訝道:“白姑娘如此卻是為何?”
“如果我說是為了討好相公,相公是否肯信?”這句話,問得祝玉琪頓時啞口無言,既不好說不信,又不好說相信,半天,他方始吶吶言道:“姑娘請莫以小生開心,小生有何值得姑娘如此賣力討好的?”白雪如一本正經道:“妾身如此賣力,甚至捨命,其中自有原因…”
“姑娘可否見告?”
“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洩漏,到時相公自會明白。”對方不肯道出原委,祝玉琪自不便尋問底。
陡然,他想起了老化子哥哥說的,轎中神秘女子,便是隱跡五十多年,再未現蹤江湖的玄玄教中之人。
但他並不直截了當動問,卻轉彎抹角問道:“姑娘不是說過,會面時連出身來歷一併賜告麼?”白雪如似己看穿祝玉琪心事“噗哧”一笑道:“不勞相公動問,妾身自也會奉告,況且,我若不將身份說出,相公身上的兩件東西恐怕不會輕易歸還呢!”
“我身上兩件東西?”白雪如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祝玉琪益驚奇,暗中忖道:“我身上的兩件東西,她又如何知道的?敢情她還能未卜先知不成?”他心中雖明知對方問的乃是玉塔和玄玄真經,但表面上卻裝作不知的模樣,依然睜大雙眼道:“姑娘問的是甚麼?”白雪如眼圈一紅,道:“也許相公真的不知妾身乃是物主,縱然相公知道,妾身也絕不見怪,因為這是天數,註定要經相公之手送回。”
“現在相公別忙追問,待妾身將詳情道出?相公再歸還妾身不遲。”白雪如說罷,指了指一棵大樹下的石墩,道:“妾身要說的話,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明白,相公請坐下談!”祝玉琪心念師門準備對敵青衣幫之事,那有閒情逸致陪她聊天,談些不相干的話?是以白雪如要他坐下細談,他猶豫了一陣,不知如何是好。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祝玉琪剛想移步石墩,白雪如卻又含笑道:“相公是否惦記青衣幫尋仇貴派之事?”此話一出,祝玉琪又是一驚,忖道:“這女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竟連我心事也能猜出…”思忖未已,白雪如接著又道:“相公儘可放心,待妾身說出身世,再與相公討論此一問題!”前後幾句話,使祝玉琪有如墜入五里霧中。
只見他,六神無主地隨在白雪如身後,又木然坐下。
白雪如見他坐定,這才緩綏言道:“相公想必也聽說過數十年前的玄玄教罷!妾身便是玄玄教中之人。
妾身原想將敝教歷來的演變經過詳細說出,今見相公神思不屬,妾身只好從略了!敝教數十年前被盜玉塔一座,玄玄玄真經一本…”提起玉塔和文玄真經,祝玉琪不神一震,因為這兩件東西都在他身上,他為了想了解對方何以得知自己身上帶有此物,故此聚會神地聽了下去。
白雪如繼續說道:“玉塔與玄玄真經的被盜,純是天意,註定玄玄教不能成事,因此,敝教上一代掌教從玉塔被盜起郎宣佈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