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洗頭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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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村的仲秋之夜很是熱鬧。
不管大人小孩,還是垂垂老者,都扶兒攜女出來賞月看舞火龍。
喬明瑾的記憶裡有過幾次這樣的面畫,皎潔的月光下,火龍飛舞,村人嘻戲相隨,夜晚的村落亮如白晝…
但記憶是一回事,眼見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得不慨時下的人們雖然沒有什麼娛樂,落而息,大多數人也沒出過村子出過縣界,但還是掩不住他們的熱情。
嶽仲堯做為倖存不多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被村老們挑了去舉龍頭。很是威風了一把。
吳氏站在路的兩旁,逢人就說他兒子的千好萬好,養了一個在縣衙當差的兒子,吳氏長臉得很,言語間不無得意。
嶽仲堯火光映紅的臉頻頻他顧,尋著人群中的女。
只是喬明瑾掩在人群中並沒有給他投去太多關注,反而是琬兒被明琦和柳枝幾人帶著,指著他爹又叫又跳…
這晚的仲秋火龍一直舞到凌晨才散去。
好多娃娃們還依依不捨得拿著小火把竄著在村裡到處跑,大人們怎麼揪耳朵都不願歸家。
嶽仲堯抱著昏昏睡的女兒跟在喬明瑾的身後把女兒送回了喬家。吳氏在身後氣得跳腳,喊了好幾聲,嶽仲堯都不理會她。
琬兒被他爹放在了上,睡得香甜。喬明瑾淡淡道了謝,就送他出了門口。
嶽仲堯一直站在門口,直至更深重。才黯然回了家…
十六那天,喬明瑾跟著嶽仲堯學了一整天的駕馬車、騎馬。連帶著明琦都學得有模有樣。
下午嶽東從他娘孫氏那裡得知他堂妹家有人送了一匹高頭大馬之後,立刻興奮地跑了過來。鬧著要讓他三叔教他騎大馬。
琬兒不樂意,有她爹在場膽子也大了些,頂了他兩句,被嶽東一把推倒在地,兩手掌都被地上的沙礫磨破了。
喬明瑾抱了哭得大聲的女兒直接回了家,馬也被憤憤的明琦牽著走了。
三人連同馬一起關在了家裡。任嶽仲堯在外面如何拍門都不開。
喬明瑾哄了女兒止了哭之後,就教她寫字。
只是小東西念著她爹,沒個耐,寫得字比狗爬還不如。喬明瑾喝斥了幾句也不見效。又心疼她費了筆墨紙張,只好收了起來。
又不願開門,只好哄她:“琬兒,娘陪你玩撿石子好不好?”
“不想玩。”小東西懨懨的。
“那我們和小姨比賽著打算盤好不好?”
“也不想打。我打不過小姨…”
“那小姨陪你去挖蟲子餵雞好不好?”明琦看她姐無計可施,也在一旁想辦法。
小東西眼睛亮了亮,又瞬間暗了下去,搖了搖頭。小心地看了她娘一眼,軟軟說道:“娘,我想出去找爹爹。”
“不行!”小東西被她娘喝了一句。一雙大眼睛裡立刻就起了霧。
喬明瑾可能也覺得語氣太重了,把小東西拉到面前,柔聲說道:“我們一開門,你那個堂哥又要進來鬧。不給他騎馬,他肯定會在地上打滾的。等會他娘又會鬧上門來,娘耳朵又該不清靜了。娘不高興怎麼辦?要開門嗎?”小東西被她娘圈在面前。聽了她孃的話,也想起她那不著調的堂哥。埋頭在她娘懷裡不說話了。
良久才說道:“可是我想和爹爹玩,爹爹剛才都在外頭拍門了。”喬明瑾也無法理解這小東西對她爹的儒慕之情。按理說。這兩人該沒有太多接觸,情不至於那麼深厚才是啊,難道真是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