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雷聲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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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很大,雷聲轟轟隆隆,這樣很好,馬蹄聲在這樣的深夜的雨里本就不會被人注意…外套穿的很合適,雖然雨點大的讓我有點看不到路,但是外套可以將更多的雨水擋在發燙的身體外面,狂奔而上。
進入北部狩獵區後就必須順著在雷聲雨點裡也能看到、聽到的田納西河…從這裡開始就向東方轉,一直順著河水走,狩獵區的邊緣就是與英國殖民地相鄰的邊界:名叫亨滋維爾的小地方。
住著一些麥加利的奴隸和衛兵,保護著他的領地邊緣。而那棟為打獵而建造的杉木屋,就在那個小村莊的三哩之外,田納西河的河岸高地上。
馬跑的全身都是汗水了…而我越來越冷。雨很大,很冰,身體唯一火熱的地方就是與馬鞍接觸的股溝裡,滲而出的他的一片濡熱。
很顛簸,我彎下上身,支持不住的抱住馬脖子…體在疼痛,如發燒般,崩潰的發著熱…馬身上沾滿了雨水和它狂勁奔馳的汗,息著,不用我打,它嘶鳴著,飛奔在溼漉漉的路上。
田納西河岸只有一條痕跡模糊的泥土路,只是狩獵時大隊人馬馳過後還算平整,黑沉沉的雨好象變小了,我直起上身,可以看到前面的那座橋了。紫黑的天光之前,雨已經很小了,勉強可以覺到天空恍惚著開始變白…已經快要黎明瞭嗎?
橋邊的小屋坐落在高出的巖崖之上,杉木皮包裹著屋頂,尖尖的樅木被削成鋒利形狀圍成了柵欄,而我可以看到柵欄的門是開著的…靈在我勒停之後全身抖動的冒著汗,我將它牽進了柵欄裡,這變有寬敞的馬廄,為狩獵的坐騎準備好了的乾草。
“跑的真快…”科爾曼坐在房子那高高的木樓梯上面的門廊裡…房子建造在一大片結實的大石頭地基之上,寬敞的門廊下面是大木頭鋪好的樓梯。適應黑暗良久的眼睛看清了他身上略的皮衣…可以防水兼保暖吧?他打獵時也經常穿著一套。
我站在雨裡,小雨,滴滴答答順著頭髮不停向下滑…我依舊在息、顫抖,嘴冰冷的許久發不出聲音:“…我們走吧?”
…
我只想立刻離開這裡!這裡依舊是麥加利的領地!
“你就好象從水裡拎出來的死兔子!過來!”他伸出大大的手掌,我遲疑著,走上了那結實的木梯。他開始剝我的衣服,一邊剝一邊做作的甩自己的手掌:“真他媽的溼透了!”很快,我就齒身體卻依舊溼的冒氣的站在他面前了。他咋著舌頭在團東西上擦著手,然後譁一聲抖開了那團東西…一條柔軟暖和的大巾…他裹住了我,從頭開始,魯但全部的開始擦拭…肌和血好象都結冰了…他的擦拭好象全浮在身體之前…
“真象只死耗子在臭水溝裡泡了十天!”
…
他應該也是貴族吧?張口卻都是最俗的詞句,和我這種街頭混混差不多一個檔次…我笑了出來…他停下了彎幫我擦腿的手,盯住了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會,他彎拿起了地上準備好的衣服:和他同樣的襯衣、皮外套、皮馬褲。
還有溫暖的馬靴…我穿上了手腳仍是冰冷的…科爾曼抓住了我的下頜…濃咧的吻,魯的舌頭擦過嘴,我哆嗦著,他的手指壓迫著頜骨,骨頭掰開的同時,他的舌頭滑了進來…掠奪的,舌頭被他咬住…也被抓過去了,撫摸的手掌落在皮馬褲包裹的上…
“夾的很緊麼!讓他了幾次啊?
…
呵!這麼用勁的夾啊?可惜只是手指…”夾在間的手指準確的在門上…他剛剛幫我擦拭的時候一定注意到了,那裡的溼火熱…我是夾住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上學會的“技巧”?
…
他快高的息總是那麼不一樣,急促、溼…噴發的熱量,我就會開始收縮,一次次的,抬動,夾緊腿,甚至扭著,小腹很用力的讓門不停收縮…緊緊的夾住他…在每次的逗留裡,幾乎將他永遠留固在身體裡面的固執己見著…
科爾曼已經放開了手,距離我一步之遠的看著我。
“我們走吧。”他古怪的不再碰我。轉身去開屋子的門…他居然把馬放在屋子裡…不知道向來注重自己房子乾淨奢華的麥加利看到會怎麼想?
也許有點惡作劇,我這樣想著,微笑出來。馬很不錯,高大而力充沛,皮衣也不錯,可以擋住大部分的淋漓小雨和寒風,我們繼續順著田納西河岸奔去…如果地圖沒錯的話,已經快到英法殖民地的邊界線了!
科爾曼用馬鞭指著暗淡天下的小山丘:“過了那裡就是我的領地了。”是啊,終於要告別麥加利了!真是一個惡夢…夢裡的所有疼痛,記得那個太陽灑滿了的樹陰裡,充滿了芳香的草地上,他第一次的…滿鼻都是劇烈的青草的芳香,還有第一次的鞭打…無法回憶起的劇烈的痛苦,我的肌膚現在在別的男人的衣服裡依舊顫抖著想起了曾經遍佈的鞭痕…
他的眼睛…盯著我,用眼睛品嚐著我的體…那樣說話時的他,對著我說過真心話的他…還有體…永恆的體!
只有在體的親密接觸裡,我似乎曾經觸摸到了他的內心…那是閃著光的,散發著這樣的黑夜裡也可以清晰可聞的味道的,只有用我的體才可以觸摸到的,似乎曾經互相瞭解的一瞬間…
麥加利…這三個字滾在我舌頭上…主人…這個詞也在我喉嚨的深處…麥加利…我又說了一次,氣滑出了嘴巴,在馬蹄的聲響裡,只有我自己聽得見。
所以我又叫了一次:麥加利…突然的巨大的揪動讓我搖了一下頭…再也不會看到他了!再也不會…永遠不會…此生再也不會,看到他的眼睛,再也不會有他的懷抱…再也不會了。
我從馬上掉了下去…只是那麼的一滑,韁繩從我手裡滑了出去…而無意識的,我在墜下去的時候,望向無數小雨墜下的天空…已經快要天亮了。黎明,還有這片土地的香氣,他身上浸泡滿了我的一切的味道…
身體滾在地上,我趴在土地上,馬依舊奔馳向前…科爾曼本就在我前面跑著帶路,所以他在奔出去了很遠之後才發現我跌在了地上…他掉轉馬頭奔了回來……那不過是一瞬間,天空和雨不停落在背上,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臉上過了熱燙的淚…我愛慕他。從一開始那種強烈的體的接觸…我潛意識總是在強調那不過是一種強烈的體的強迫與引…那是一種愛慕。當他看著我,我身體每個部分就開始暈陶陶的不知東南西北…這種閃光的東西原來在我的心裡是一種巨大的喜悅…體上的懼怕依舊是存在的,它痛苦的折磨著我,掩蓋了一切…但是這個瞬間,我最後一次躺在他的土地上,痛苦的想起了他…一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更強烈的情襲擊了我,一種不一樣的疼痛,一種無聲音的撕裂的痛苦。
而我知道這樣的疼痛是如何治療的:…當我無聲的喃喃著他的名字,這樣的疼痛就一點點的在痊癒…
我趴在溼的土地上,將自己的淚水入他的領土…最後一次了。以後,永遠不再!科爾曼奔到了我的身邊,我翻起身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太累了?”他問著,一邊打著呼哨把跑遠了的馬叫回來。
“腿有點筋。”我摸著自己的小腿…那個,曾經被他硬生生剜去一塊的傷口也會永遠留在我身上吧?直到死去…他的氣味、他的體、他的眼神,將永遠烙印在我身上吧?
“雨真討厭!”他說著話,一邊跳了下馬把那匹跑回來的馬拉住,將韁繩到站起來的我的手上。
“是啊…”我望著天空裡的小雨,無比的這樣的雨!我的淚,和著臉上的雨水,沒有任何人會去留意那是淚。連我自己,都不會去在意。
天亮的時候我們奔入了科爾曼的領地。但是他看了一下方位,開始帶著我不明顯的轉了方向…奔了很久之後我才發現,就問他了。
他笑著,把頭上的帽子彈一下雨水,咧開了大大的嘴,我們奔馳在山脈的邊緣…如果我的記憶的地圖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從十三州蔓延過來的阿巴拉契亞山…
雨雲開始散了,我們如果要到亞特蘭大的話,就應該翻越山脈才對!現在…我們卻一直順著山脈趕往南方!我勒停了馬,等著他的解釋。他無奈的瞪了我一眼,看到我固執的僵持在原地,他也只有把馬拉回來。
“我不打算回亞特蘭大…麥加利不是傻子,你不見了他如果懷疑到我的話一定會去亞特蘭大抓我出來問話的。所以我打算把你放到莫比爾…那是我的領地邊緣的一個小鎮子,絕對安全。”
“那是哪裡?”我狐疑的問道。他指了指前方一條不算寬闊的河水:“順著這條河一直到海邊,就到了。”
…
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辦呢?我們又一次打馬上路了。中午的時候,雨停了。我們在一個小鎮子裡休息了一個小時,換了馬。
那是他的領地,一個小時我們都是狼虎嚥的吃了很多東西,連澡都沒有時間洗…“麥加利那小子卯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越早跑的越遠越好!”連科爾曼都如此說了…他也是同犯,跑的越遠對我並沒有壞處。那個夜晚雖然有一兩顆星星,但是依舊時不時有隆隆的雷聲和閃電…“快走吧,如果繼續這個速度,到夜午前我們就可以到了。祈禱在下雨之前吧!”他也我一樣奔馳了這麼多路…真看不出來他的韌如此之強!
…
如果說麥加利是憑身份與血緣在這個大陸上取得地位的話,我寧可相信科爾曼是通過他自己的努力取得幾乎可以與麥加利相抗衡的力量的!
這樣艱苦匆忙的奔馳中,他隨便注意跑在我的前方,還時不時提醒我前面有橋,前面有碎石路,前面是不太好走的山道…
很疲憊,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那是個小小的鎮子,鎮外是廣闊的亞麻種植園,或者還種植有蓼藍…已經是夜午了,他帶著我,沒有走鎮子裡,而是在邊緣繞了過去…這裡已經可以聽到海的呼嘯聲了,他的房子,石頭造的房子,就高高的蹲踞在海岸邊高高的懸崖絕壁上。
夜裡煙霧灰藍的懸崖峭壁,那結實的英國式樣的石頭房子,裡面有著黃的燈光。腳下,鉛灰墨藍的海拍打著崖腳。
“來吧!”他笑著,率先打馬奔上上山的路。我也打馬,緊緊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