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為了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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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跟我回家後,給我爸媽帶了一大堆特產,晚上我們四人圍坐在一個圓桌上吃飯,我爸笑著打趣苗苗就是他半個女兒。
苗苗笑眯了眼:“叔叔阿姨,我和莊君就是姐妹,親的!”我爸被苗苗逗得哈哈大笑,這些天來大概知道真相的他時常嘆氣,已經很少這樣笑過。
吃完飯後我拉苗苗進了房間,苗苗放下東西說今晚留這了,我微笑著問她,那王南怎麼辦。
她背對著我打理頭髮,哼了兩聲:“讓心腸歹毒的他獨守空閨去吧。”其實在這件事裡,我並沒有太怪王南,他可能是怕影響到苗苗,於情於理都不該對苗苗說,他們本來情深厚,要因為我變了,我就太可惡了。
我還是勸了勸苗苗別和王南置氣,苗苗轉過身來,長吁一口,幽幽道:“我知道王南腦子直,這事肯定也會偏袒陸銘,畢竟男人嘛,有利的就做也不管不情,但是他這麼沒腦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苗苗又抱怨了幾句王南,但晚上洗完澡後還是偷偷的給王南互發消息,手機屏幕的餘光打在她的臉上,深刻了她臉上的笑意。
我想起曾經我和汪旭也經歷過這麼一天,看著手機上每一個字都像染了一樣甜,熱戀中的我們把彼此看得最重,所以失望時摔得最疼。
之後苗苗和我商量過,鄧曉枚是肯定知道了什麼,那就先從她下手,進行一次正面談,約她出來,單獨見面。
苗苗問要不要和我同桌,我搖了搖頭,這畢竟是我和鄧曉枚之間的談,多了苗苗,就變了味道。
苗苗說好,她在隔壁桌候著,要是鄧曉枚敢亂來,她直接兩三巴掌上去招呼,我苦笑著提醒她,鄧曉枚現在有孕在身時間還不短了,要真出了什麼事,那是謀殺。
約鄧曉枚出來比我想象的容易,我和苗苗提前了十五分鐘到,苗苗去了隔壁桌,我一個人對著對面的空位置等待,等出了慢慢升起的緊張。
時隔幾個月時間,我才要跟她初次相見,十五分鐘過去,在約定的時間裡,鄧曉枚沒來。
我繼續在煎熬裡等著,苗苗示意我按兵不動,等又過了快半個小時,我想見的人,才終於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那個在朋友圈裡發過濃妝豔抹照片的女人,一頭酒紅的披肩長髮散落下來,她張著一對狐狸吊眼魅惑無雙的朝我看來,我身體僵了僵。
就是她,一定是她。
她同照片裡沒有絲毫的差距,就算從沒太仔細的看過,可她的容貌依然深刻的刻進我的腦海裡,若是在茫茫人海中,我怕也找得出她。
我對她的怨恨就有如此深刻,在桌下互相捏緊的手已經染了一層薄汗。
別緊張,別害怕,我在心裡默默唸叨。
而她能毫不猶豫的朝我走過來,真不知道她又在背地裡看過我照片幾遍。
鄧曉枚淡漠的看著我,又牽扯嘴角冷笑著,自然的走到我對面的座位上坐下,手臂隨意的搭攏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
“找我來什麼事。”懶洋洋的口吻,輕佻的眼神,她明顯的朝我傳遞著,不把我放眼裡的訊息。
是,我毫不反駁,坐我面前的鄧曉枚比我多太多優勢,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比我更會打扮自己,還有她單薄衣服底下隆起的小腹,對我來說更是致命。
“你最近好像去過我家。”鄧曉枚冷笑著,聲音僵直:“我當然要去,禮尚往來嘛,你都送過我東西了,我怎麼不回送你一點,對了,你家那兩個糟老頭老太婆的還吃的習慣嗎。”我剜了她一眼,低聲呵斥:“你嘴巴放乾淨點,那是我爸媽,你要再多侮辱他們一個字,我就能在這裡收拾你!”要不是顧及鄧曉枚肚子裡的孩子,我真想在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跟她同歸於盡,但未出生的小孩太無辜,只是跟錯了主。
“呵呵,不說就是。”鄧曉枚癟著嘴巴回我,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像沒放在心上。
“有些東西,我想讓你看看。”跟婆婆那次見面一樣,我拿出了同樣的內容放桌上朝鄧曉枚遞去,鄧曉枚滿不在乎的拿起信封出裡面的一張張照片和打印的資料,表情如一的冷靜。
我在這邊捏了把汗,顯然她這樣的表現讓我心裡沒了底氣,當她重新把手裡的東西甩回到桌面上時,無比輕鬆的問我:“沒了?就這些,我看完了。”
“你!”我憤怒中難以想象鄧曉枚會是放得開,她在看到照片後居然是這幅模樣,我怎麼樣也想象不到。
“你什麼你,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莊君是吧?你真的很菜。”鄧曉枚毫不客氣的衝我重重的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她再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又緊迫得問我:“找宋祁的那個人是你吧?嘖嘖,手段真低級,這遊戲你到底會不會玩?”她挑釁得發笑,再輕鬆的撥垂落在肩上的散發,酒紅的髮絲被她撥出各種形狀,她比起我的謹慎,更像是在聊天。
“你如果是想來哭訴你怎麼慘,那你先忍著,我不吃這套,你再慘那也是你活該倒黴,你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還跟我在這瞎談什麼。”我怒不可遏的反駁:“那你真的不怕汪旭發現這些,不怕他知道你的私生活這麼骯髒?!”
“我不怕啊。”她輕鬆無比的繼續說道:“我只怕他不給我買答應給我把孩子生下來就有的q3,要不然我天天頂著個大肚子,費勁死了。”沒想到她還嬌嗔得衝我抱怨,那是我有一紙婚約的丈夫,在她嘴裡成了一個麻煩,我沒料到汪旭還和鄧曉枚有過這種約定,心裡再難受,也只能忍著。
看樣子鄧曉枚的目的真的很簡單,她就要錢。
所以尊嚴,所以臉面,在她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知道了。
“那就是說,你和汪旭,還在聯繫著。”與汪旭答應的不同,他沒有送走鄧曉枚,繼續在接觸。這兩個中的一個,我想聽鄧曉枚親口說。
“廢話。”她不屑得哼了兩聲:“說被你發現了,讓我躲躲,給我租了新的房子叫我先忍忍,要不是那房子還不錯,我早跟他撕破臉了。”忍忍?她鄧曉枚破壞我家庭住我丈夫買的房子,暫時搬走叫忍,那我這算什麼,汪旭的承諾,哪怕是一個,都沒兌現過。
他最讓我絕望的,是選擇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看來他真的不是不想跟我離婚,而是拖到之後,我沒辦法在離婚的時候讓他淨身出戶。
他是在維護自己的權利,不是在維護我們曾經的情。
“這些汪旭他,都知道嗎。”
“哪些啊?”鄧曉枚稍稍不耐煩:“是你勾宋祁嗎?他不知道,還是你跟個大老闆在一起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呢,讓我想想,你打算要回我這房子的事,他知道了啊。”
“大老闆,你說陸銘?!”我身邊能有幾個大老闆,有點能力的除了王南之外,也只剩下一個陸銘了。
要說鄧曉枚現在連陸銘都知道這事,已經不讓我到奇怪,畢竟她跟了宋祁,宋祁又和陸銘是合作關係,宋祁帶鄧曉枚出來,總可能會碰到陸銘。
但她怎麼知道我和陸銘認識這一點,依然讓我有所好奇。
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婆婆終於選擇打破我們之間的約定,說破了這事,看來就算那十幾天我繼續自由的等著,也等不出一個好結果來。
“我不知道叫啥,可能是吧,但長得還不錯的,你要是哪天又被玩膩了甩掉,記得找我,我少收點都行。”說到陸銘時鄧曉枚臉上才起了笑意,她甚至還為此來跟我套近乎,以中傷我的詞語。
真的噁心的讓我難以忍耐。
“鄧曉枚,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像個子婊。”這是我對她唯一的評價,同時跟了至少三個男人,懷著孩子還和其他兩個糾纏,她已經不是用賤能形容得了的。
“哈哈,謝謝你的形容,那我再跟你說件讓你興奮的事吧。”我挑了挑眉:“什麼事。”
“你既然知道了宋祁,那應該知道黃彰吧,黃彰是宋祁介紹給我的,我們三個人一起玩兒的時候,還沒你汪旭什麼事呢,哈哈哈哈。”鄧曉枚張著鮮豔的紅放聲狂笑,她尖銳的笑聲刺進我耳膜。
讓我到,一陣惡寒。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