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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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曉枚原本媚笑的臉,見到我之後也僵硬著,她瞪大眼睛看我,彷彿沒見過我一樣,我冷笑著看她,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沒想到又在這裡見到了。
“陸爺,這是這一批的新妞,剛到的就給陸爺帶過來了,陸爺您看…”剛才進來的男人又湊到陸銘面前說著,聲音還算洪亮,至少我這邊能聽清,看鄧曉枚動容的神,她似乎也聽得真切。
很好。
“這個留著,其他叫走。”陸銘手指一伸,男人瞭然的點點頭,嬉皮笑臉的接過陸銘給的一沓紅鈔,帶著除鄧曉枚之外的四五個女人走了,只留下鄧曉枚一個。
鄧曉枚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轉瞬又恢復成淡漠,她應該比我適應得要快一點,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冷笑一下,認命得站在原地。
“去去,去那邊照顧陸爺。”像領班的男人拉著鄧曉枚到陸銘旁邊,她的臉一點點變得非常難看,或許是想起之前黃彰帶她去見識的那個“陸銘”畢竟連聽說的我都覺得十分可怕。
鄧曉枚彆扭的坐在陸銘旁邊之後,另外一面的秦逸饒有興趣的看著陸銘和鄧曉枚,什麼都沒說,只微笑著,旁邊的王玥扭頭對著秦逸耳邊嘀咕了兩句,但也沒做任何干擾的行為。
陸銘倒是優哉遊哉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當身邊的鄧曉枚是空氣,那他叫鄧曉枚過來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沒過到十分鐘的時間,也就是我打量鄧曉枚的這段時間裡,突然有個人過來,定睛一看,是許久沒見的黃彰。
事情越來越朝向讓我震驚的方面發展,黃彰一臉淡定的走到陸銘面前,秦逸突然站起來跟黃彰也對話幾句之後,黃彰再在秦逸的位置上坐下,顯然秦逸非常是去的給黃彰讓了座之後,她朝我走過來。
坐我旁邊之後,秦逸挽著我的手臂:“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一起好了。”我置若罔聞,繼續關切得盯著另外一邊看,黃彰過來是不是陸銘叫的?陸銘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原本對這件事就倍加關注的我,在轟隆的音樂聲裡,還斷斷續續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大概就是一點公式化的聊天,黃彰和陸銘談時,都沒有理會過旁邊的鄧曉枚。
鄧曉枚識趣得一直垂著頭沒有抬起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她現在的心情,該是什麼樣的辛酸苦楚呢。
之後兩個人開始舉杯喝酒,一遍一遍,秦逸也向我敬酒之後跑到陸銘和黃彰那邊去,跟他們絡得攀談起來,或許之前黃彰就認識或者聽說過秦逸。
畢竟秦逸的家族比陸銘還要值得往,黃彰的臉上滿是奉承的神,沒過多久,秦逸朝我招招手讓我過去,我心裡一沉,是否已經是好戲開場的預演。
等我走過去之後,選擇在秦逸給我和黃彰之間空出來的位置坐下,秦逸自然的挽著我手臂,對著黃彰介紹:“黃哥,我這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的一位好姐妹,叫莊君,黃哥您今後可得幫我好好照顧照顧她。”黃彰樂呵呵的點點頭,也沒有馬上說出他和我認識的話,反而是誇起秦逸來:“像秦妹妹這樣的熱心腸真是廣朋友啊,我黃某人都快要自愧不如了!”秦逸偷笑:“黃哥又說笑了,我其實回國之後最想找的人就是黃哥,每次聽陸銘說起你都是好話,我啊,還從來沒從陸銘嘴裡聽過他誇獎誰呢,畢竟在生意場上,誰都不服誰,我想陸銘誇黃哥,肯定是因為黃哥有過人之處。”秦逸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黃彰攪黃了陸銘項目的事,這麼說黃彰估計也就是諷刺居多,黃彰不是沒有聽出來,但他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機拉跨下臉來,畢竟秦逸又不是鄧曉枚。
說起鄧曉枚,一直都在角落邊上坐著沒有開過口也不可能會走,這邊說得差不多了,也是秦逸起的頭,說起了鄧曉枚,幾個人的眼神都朝鄧曉枚方向看過去,鄧曉枚這才抬起頭來,看的人,是黃彰。
“我說陸銘你也真是,叫了人來陪你也就把人晾在一邊啊,你可真是錢多燒得,我今天可對你的行為不是很滿意。”秦逸裝出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陸銘冷冷瞥她一眼:“幫黃總喊的,給黃總助興。”秦逸瞭然模樣,馬上又重新笑起來:“哎呀,我都不知道,你看看我,黃哥,我考慮的太不周到了,還是陸銘會做事,我就想說讓他找你出來,既然陸銘都這麼做了,黃哥應該會給點面子是吧。”黃彰依舊在笑,只是不說話了,點點頭,由著秦逸起身,拉過鄧曉枚來。
我識趣的站起來給鄧曉枚讓了個位置,秦逸牽著鄧曉枚到黃彰旁邊坐下之後,還給黃彰介紹了:“黃哥,你看著妹妹你喜不喜歡,你要不喜歡,我再叫領班換一個就是。”黃彰笑著點頭:“秦妹妹給我找的,我怎麼能不喜歡。”
“那黃哥喜歡就行,來,給黃哥摻酒。”比起之前在我面前的囂張,此時鄧曉枚表情麻木的做一系列事情,然後把酒杯拿起來,遞到黃彰面前,旁邊的秦逸看著有些不悅:“你這是新來的吧,怎麼做事的,拉跨著一張臉,還不樂意的?你知道多少人想伺候黃哥不?”一番刺耳的話,才把鄧曉枚拉回了神,她自嘲的笑笑:“抱歉,黃總是吧,我敬你一杯。”把手中的酒杯遞到黃彰手裡之後,鄧曉枚才自己快速潦草的摻了一杯酒,敷衍的跟黃彰碰了碰,揚手往自己嘴裡灌,可就在此時,秦逸一巴掌扇在鄧曉枚臉上,把她嘴裡的酒都打得吐了出來。
鄧曉枚埋著頭乾咳,秦逸臉上寫著憤怒:“你是怎麼回事,一個陪酒的這麼不高興不給臉?”秦逸說著就要找領班進來,一直不語的黃彰攔著秦逸:“秦妹妹別別,都是小事小事,別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那不行,這本來就是我們招來伺候黃哥的,這幅模樣,我看她是不想幹了,這不是在給離間黃哥跟我們之間的關係麼,我必須叫領班過來。”秦逸一個眼神,王玥狗腿的去叫來領班,領班在秦逸面前點頭哈,聽秦逸抱怨鄧曉枚的不滿,領班也是個有眼力的人,不動神的看看我們之後,立馬黑著臉罵起鄧曉枚來,說她一點都不機靈,還倒欠他們酒吧好些錢,問她是否是不想還了?
我錯愕,不由得了句嘴:“欠錢?什麼欠錢?”領班馬上會意得回答我:“是這樣的女士,她前不久欠了我們酒吧一筆錢,她說她拿不出來,就到我們酒店上班彌補,我看啊,這樣子,估計在我們酒吧待一輩子都別想還清了。”我不知道鄧曉枚是如何欠一個酒吧錢的,但看樣子跟陸銘離不了干係,再看看鄧曉枚這邊,昏暗的燈光下,只淡漠的表情,沒想到我看過去的那一眼,剛好她也在看我。
眼神好像在說,你是不是滿意了?
說實在的,之前是錯愕,現在大致明白前因後果之後,心底裡冒出來的竊喜是怎麼也抹不掉的,要說滿意與否,當然不,我相信之後還有彩的好戲在等著我,我怎麼可能就此滿意,那比起我之前受過的傷害,就太卑微了。
“也不說別的,她這麼掃興你們酒吧總得給個代?”秦逸突然問道領班。
領班試探:“要不我給幾位換個?”秦逸搖頭:“就她了,別的不要,你們酒吧連這個都管教不好,我想是不是大限將至?”領班臉白了:“別別,秦姐誒,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怎麼辦,我們都全力配合。”
“做的不好就得訓練啊,就在這裡吧,我看是不是幹了這個,骨子裡都還有一股傲氣在。”秦逸的話已經很明顯,就是想給鄧曉枚一個難堪,不遠的舞池中間,剛好一個節目完,秦逸指了指中間,問領班還有沒什麼節目,沒有就讓鄧曉枚上,跳個鋼管舞助助興。
領班猛點頭,背過身去拿著對講機跟裡面的人溝通完了之後,回過頭來厲眼瞪著鄧曉枚叫她趕緊起來,還愣著幹什麼。
鄧曉枚磨蹭一下起來站到領班面前,領班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然後說起了鋼管舞的事,估計是鄧曉枚不想去,領班一個巴掌甩到鄧曉枚臉上,把她臉都給打偏了。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別不抓緊,你要知道你欠了我們酒吧多少錢!”這是今晚我第二次看到鄧曉枚捱打,我突然從她的身上看到那時任人宰割的我,當時鄧曉枚仗著黃彰欺負我的樣子,我抵抗不能,只能咬著牙和著血往肚子裡。
現在物是人非,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大概和鄧曉枚的想法截然相反,我多麼希望現在的時間過得慢一點,這是屬於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