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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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承蒙誇獎，不過你的頭腦也很不錯了！”

“過獎過獎，還是比不上你啊，犯罪心理學家甚至還是催眠術高手！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學生會成員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老大和對方打著太極拳，你推我擋互相奉承，一點都沒有要反擊或者是抓住那男人的意圖，雖然知道他智計滿腹，但是這種情況可不是打心理戰的時候吧？不過儘管如此想著，他們還是沒有輕舉妄動，畢竟那變態醫師手中扣押的，可是最具有威脅力的人質。

冕…

莫金鬱身子掙扎著，想要走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身邊去，但是同伴們死死壓著他的四肢，說什麼也不讓他過去。腿上的傷口已經差不多止住鮮血了，但是卻依然麻痺得不能動彈。莫金鬱憤怒地轉過頭去，衝著壓住自己胳膊的展青葵吼叫。

“不是說已經逃離那變態醫生的控制了嗎？為什麼他還會追上來？而且，冕她…冕她…你們放開我。”

“唉呀唉呀，如果不這樣說的話你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啊，而且我們也不是差不多逃離他的控制一會了嗎？只不過是再度被抓起來而已，動什麼。”展青葵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打了他的腦袋一拳，讓反抗的聲音徹底消失“話說回來，由於我們接到了醫生那個變態出現在城西那邊，而跟蹤器顯示在城東這裡，我們也不會和風暴他們分開行動啊！誰知道就那麼倒黴到了頭彩，遇到了那個變態。”

“不光如此，”壓住不停掙扎的莫金鬱另外一邊手臂的顧紫芋神凝重地注視著醫生旁邊毫無反應的龔冕，那種無法預測的恐懼讓他想吐“恐怕冕她…”冕她…

順著目光看過去，只見到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目光呆滯，清秀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籠罩上了一層暗的陰影，真是說不出的可怕。難道說…不確認地目光看向同伴中頭腦最好的傢伙，夏綠夜神凝重地“啊”了一聲，讓整個事實推向不得不承認的現實。

“現在你心愛的情人她已經是我最忠實的僕人了！”銀髮銀眸的醫生嘻嘻笑著，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摸過少女的面頰，卻只能讓那雙變成暗的眸子更加陰沉“如果想要救她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嗯？我早在十三年前就看中的金眸惡魔！”什麼？

莫金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醫生說什麼？十三年前就看中的…自己在那麼小的時候就成為他的目標了嗎？那麼為什麼到了現在才開始行動？而且他真正的目標到底是什麼？越來越多的謎團以及難以言語的恐懼壓迫席捲而來，難以忍受。莫金鬱只覺到自己似乎被恐懼的黑所納著，無法逃脫。

“…人體…試驗，是嗎？”打破了瀰漫在整個房間中詭異氣氛的，是少年冷冷的帶點嘲諷的聲音。學生會所有人驚訝地望向說出如此話的會長，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莫金鬱睜大了眼睛，隱隱覺得這是一切悲劇的起源，但是就是無法問出口，似乎有什麼自己不想知道、極力排斥的事實擺在面前，無法忽視。

慢慢睜開藏滿秘密的銀眸子，醫生笑得溫柔。

“你知道了啊！”沒有否認的態度更是讓眾人心頭的巨石又增加了一塊，莫金鬱顫抖著身子，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

“從我哥哥以及風暴他們的情況，以及從你以前所犯下案件來看，不管是1999年英國的未成年人殺人事件，還是2002年法國發生了變態連環殺人事件，最後的2003年本東京澀谷、新宿連續發生殺人事件，連續的殺人以及製造恐怖事件，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進行人體改造試驗而已。至於你做的是什麼試驗我並不清楚，而七海財閥中的人也沒有說，但是隻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你對金鬱的執著，以及知道了他的情況卻不立即抓他，反而向他身邊的人下手，純粹是想將他的神迫到一個無路可走的地步而已，這樣一來神方面極度空虛的金鬱，就會中了你以往的催眠暗示成為你忠實的傀儡。”夏綠夜慢慢說著讓人無法置信的事實，馬上語驚四座。莫金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現在他的大腦已經完全陷入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理解的詭異事件之中，不知道如何反應。綠夜他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

“金鬱的眸子是金的這一點，完全從遺傳學以及各方面都無法得到解釋，就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眼睛為什麼是那種顏，所以才說他受到了惡魔的詛咒。也許，真的是惡魔的詛咒也不一定。”原本溫和的眼睛一瞬間被凌厲的殺氣所填滿，所有的一切悲傷、忽視甚至痛苦掙扎，僅僅就是出於一個人的遊戲而已“誰也想不到那雙眼睛就是運用你擅長的催眠術所造成的結果。”什麼？

無法置信地看向溫柔微笑卻一點都無法瞭解的男人，人們驚訝地看看他的表情又情不自地看向同樣無法置信的莫金鬱。

“你說金鬱他…”

“金鬱的眼睛原來是…”

“唉呀唉呀！那隻不過是一個標誌而已，只是讓我看上的獵物會因為我的催眠術變出一個和別人不一樣的特徵而已！結果我當時催眠了三歲的他，還不得不將周圍的人全部催眠掉，要不然很麻煩啊！”醫生聳聳肩膀，微笑著看向學生會眾人，看向自己幾乎殘害了十幾年的少年，毫無愧疚。正因為如此，他卻忽略了自己身前龔冕肩膀細微的顫抖，隨後馬上恢復正常。

真的是他做的嗎？

自己那麼多的痛苦，周圍人的鄙視、厭惡、憎恨、排斥，母親的發瘋、父親的漠視，說到底都是這個男人做的嗎？

太過分了！

他究竟把別人當做什麼？

咬著牙覺到自己心中怒火上升，惡狠狠地看向醫生，那男人卻還給自己一個溫柔的微笑。為了自己一個人害得周圍所有人那麼痛苦，甚至為了抓住自己迫自己，催眠無辜的人去襲擊冕，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覺到怒火在心中膨脹，最後炸裂開來，無法抑制。

“這樣一來就乾脆直說了吧！莫金鬱他完全符合我下一個試驗的要求，但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小，所以說我只能等到他長大成人為止。畢竟要將人類身體改造、開發到極點，那麼小的身體是完全沒有辦法的。所以我才會在看中他的十幾年後再度回來！接下來就和那邊那位少年所說的情況完全一樣了！不過，還有一點，為什麼你知道我就是那個‘mr。angle’呢？”詢問的目光看向夏綠夜，對方卻也聳聳肩，快地說出答案。

“這還不簡單嗎？那些襲擊冕的人基本都去過你偽裝身份時所任職的醫院，這樣的巧合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還不是十分有把握，所以和風暴說好，讓他趕去哥哥那邊匯合，而我們就跟蹤金鬱，結果還真是讓我們撞到了！”醫生抱住辦膊，微笑起來，說不出的溫柔，卻也是說不出的殘酷。銀白的眸子慢慢地失去了那種悠閒的覺，取而代之的就是濃濃的、無法忽視的殺氣。莫金鬱猛地一把推開因為醫生的話不知不覺鬆手的同伴，也不管自己負傷的腿，就要衝上前去狠狠地找他算賬，發洩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怒火，但是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點的醫生，輕輕一推身前的少女，溫柔呢喃著再殘酷不過的命令…

“去吧，你的對手就是他。”

“金鬱。”夏綠夜驚叫出聲，但是為時已晚。

“冕。”想要撤回自己前進的步伐，也為時已晚。

眼看著龔冕從醫生那邊衝了過來，無神的眼眸沒有絲毫情，宛如醫生所縱的傀儡人偶一般，讓莫金鬱心中本來就已經繃緊的弦徹底斷裂。

“不要！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