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花魁大賽初會趙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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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永遠是男人不可觸碰的逆鱗。
趙允弼為了維護他在公開場合一慣的風度、氣質和他溫文爾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當街和龐四翻臉的——跟他過不去,自己都覺得丟身份。
可是龐昱偏要惹他,當著他的面,當著那麼多青樓姑娘的面,當著街邊無數老百姓的面,公然**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躚閣的首席紅牌,這不是等於是當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難堪,要他丟人現眼麼!
小小一個家丁,竟公然調戲名義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爺、太子黨第一人“擔保”的姑娘,世上哪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一點“表示”比如大發雷霆,比如厲聲呵斥,或者揪他出來給頓痛揍,那麼“趙允弼”三個字從此將淪為坊間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後不用抬頭做人,不用在風月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黨的頭把椅。
一個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讓那麼多宗室子弟聽你的!
趙允弼濃眉陡軒,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龐的,你是否嫌命長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樂侯也不敢…”
“不敢什麼啊?”龐昱陰陽怪氣的截斷他,斜著眼睛乜,整臉的無賴樣兒。
“不敢動我…”趙允弼一下子哽了。動他什麼?動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還沒碰過咧,這風情萬種的妖嬈尤物,他是一直覬覦著、垂涎著的,連做夢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獨自享受。無奈他不是他的死對頭安樂侯,沒有那個單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貴胄的實力和狂勁,所以儘管花魁大賽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門捧場、擲金鉅萬,平白花消了無數的神和心力,到頭來也沒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區別——區別個啥啊。人家花一貫錢進蹁躚閣是看花想容登臺表演,他花了萬多貫也只是看看,膚小手沒摸著,腴潤兒沒攬過,一頭如雲似瀑、芳香嫋嫋的青絲頂多也就隔遠嗅兩下,再加上可能比別人多說了幾句話、砸錢時她多看了他幾眼。其他真地就沒區別了…憑這些,他有臉說花想容是自己女人麼!
趙允弼被擠兌地無語。人群裡地議論聲卻是不停。
“唉呀。蹁躚閣地想容姑娘好像有傳言是天丁大人地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撿人破鞋?”
“不會吧。我怎麼覺著是他花錢養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著養小白臉。”趙允弼氣瘋了快。以前他花錢僱“托兒”混在人群裡挑撥生事。誣陷死對頭安樂侯。現在龐四隻不過頂了他一句。路邊圍觀地賤民們就開始自動地寒磣他、拆他臺了。這些“撿破鞋”
“倒養小白臉”地話傳揚開來。他地臉不得給丟盡啊。
看著他陰晴不定地臉。龐昱非常得意。
啥叫民心?這就是啊,老百姓們是始終站在四哥這邊的。
趙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兩個男人在街口較著勁,彼此誰也不讓,金帳裡的花想容卻是欣然旁觀,歪著雪膩膩的粉頸,支頤側首,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地轉著。不時揚起一絲戲謔笑意,彷佛看的是場連臺好戲——姑娘家嘛,誰不想一堆男人為了自己打破頭呢。
趙允弼忍無可忍,鞭梢指著他喝道:“姓龐地,本王今天要去大賽賞美,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多費舌。本王現在數三下,數完了你立刻從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當場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尊卑貴賤的賊家丁廢了,你信不信?”
“不信。”龐昱一聲哼笑。然後。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飛快的數起來,當著趙允弼地面把三喊了n遍,惹來周圍一陣鬨笑。
“你…你大膽!”趙允弼眥目裂,連說話都帶口吃了。
龐昱眼睛一翻,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對不起,本人別的不大,就是膽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趙允弼一生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目中寒芒迸裂,拳頭握緊。怒極反笑,寒聲道:“好好好,看來不給你點顏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言畢轉頭暴喝:“來人啊,給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斷手腳。”他今天帶來的都是王府銳侍衛,不僅訓練有素,能打耐戰,而且對他忠心耿耿,一聽郡王主子發話,再看他滿臉疾厲之,怒火正熾,個個心裡都義憤填膺,鏘鏘鏘一片拔刀子的聲音,朝龐昱騎的白馬圍過來。
龐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眾人。
米用,這幫子護衛看來都是久經殺場下來的,對於四哥秒殺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腳步呆滯了那麼一下下,還是圍成一圈朝他擁過來。
龐昱笑了。
趙允弼地手下是什麼素質,他見過,這幾個無疑就是狗腿子裡能最拿得出手、最能給他爭臉的了,不用把趙允弼咋咋地,只消以雷霆手段打得這一幫子護衛滿地找牙,趙允弼丫的保準沒臉再去花魁大賽上現眼!
龐昱丟個眼,跟在後邊的龍五單手握住了長刀。
五下,只要數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這些廢物(五哥眼裡這些人當然是廢物)打手全部擊飛,輕的斷手斷腳,重的面癱腦殘。
而如果主子肯讓他下狠手的話。
三下,最多數三下,這些人全部要掉腦袋!——龐太師心培養的少年高手,殺人地本事那能是蓋得麼?
龐昱看懂了龍五的眼神,角勾起一抹殘忍血腥的笑,劍眉一睨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