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收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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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永寧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十幾歲的時候就進紡織廠當學徒,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找了一個同廠的保全工結婚了,我前夫是個比較有心計的人,雖然那時候廠子裡效益還可以,但他就偷偷的報名上了夜大學。結婚沒幾年,紡織廠就倒閉了。
而我前夫卻因為有了學歷而找到了一份清閒且賺錢多的工作。那時的我卻天真的安心在家待著。
因為在我看來找男人就是找保障,我失業了他理所當然的要養活我,只是沒想到的是,我這種在他眼裡‘墮落’的生活讓我們的情差距越拉越大,最終我們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離婚以後我幾乎無法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最危急的時候,我的幾個姐妹‘拉’了我一把,我幹上了小姐這個行當。最早,我們在建設南路那邊站街。
後來隨著鬥雞場大街的繁榮,我們也把陣地轉移到了這裡,那時候我整天在外面混,結認識了許多‘道’上的人物,也結識了六哥。
跟了六哥這麼多年,他對我不薄,自從開了茶座以後我就是他最得力的幫手,官稱叫‘副經理’六哥把管理小姐的事情給了我。
在茶座裡,大家都叫我‘姐’我拿錢比別人多,即使是接待客人也只些‘房費’偶爾的,一些對六哥來說很重要的‘客戶’他才會叫我去陪著玩兒玩兒。
此時六哥正坐在服務檯後面看著他那臺二手的筆記本電腦,原本六哥對這些東西是一竅不通的。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的一個朋友給他演示了電腦的‘神奇’作用,六哥來了興趣,自己也了臺二手的筆記本電腦也裝了個軟件,六哥發現用電腦記賬遠遠比手工來得快捷,因此那臺筆記本就成了六哥最喜歡擺的東西。六哥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了聲:“兒,來啦。”我點點頭說:“噯。”六哥依舊看著電腦,然後說:“你先去換衣服,回頭我找你說話。”我答應一聲繞過服務檯進了後面的‘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兩個房間被打通了,裡面有一長列的更衣箱,每個箱子都有編號和鎖頭,這是為了方便小姐們換衣服。
更衣箱對面的牆壁上鑲嵌著一面長鏡,中央散落的放著數把椅子。我掏出鑰匙打開其中的一個更衣箱從裡面拿出我的‘工作服’一件紅金邊的繡花旗袍,一雙黑的高跟鞋,一條絲光棉的緊身連褲襪。
對於我們這行,這就是最好的工作服了,我坐在椅子上脫光全身的衣服然後穿上連褲襪和高跟鞋走到鏡子前面,一面照著鏡子一邊穿好旗袍。
鏡子裡閃現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女,高高的個頭,白細膩的皮膚,披肩的長髮,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兒,筆直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兒,兩個沉甸甸飽滿柔軟的大子,頭兒呈現鮮的粉紅,大腿圓潤而結實,兩腿間茂密蓬的生長著油亮油亮黑聳聳的兒,股又肥又大還微微上聳,扒開兩片清晰可見那又柔又緊棕褐的大眼兒,因為經常被眼兒的緣故,因此眼兒自然的微微有些外翻,彷彿一張張開的小嘴兒正等著吐某兒大雞巴呢!
和我玩兒過的老客人們都知道我這眼兒的妙處,常常讓他們罷不能。換好衣服,我扭著股走出休息室來到六哥旁邊。
“哥,啥事兒?”我問。六哥依舊看著電腦,隨口說:“那個陳曉麗要過來,你知道麼?”我點點頭說:“知道。”六哥點點頭說:“回頭你給她個更衣箱。”我猶豫了一下,隨即問:“哥,那個陳曉麗不是在海鵬夜總會幹的好的嗎?幹嗎非要到咱們這兒來?她又好‘菸兒’可是個惹禍。”六哥聽完,咂咂嘴說:“沒轍啊,我也不樂意要她,可咱欠老許一個人情,陳曉麗是他姘頭,你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咱看著是惹禍,人家老許就愛這樣的,現在老許讓瀋陽幫那幫小子的焦頭爛額,沒功夫管她了,託咱照應照應,我能咋辦?”我聽完冷哼了兩聲說:“哥,要我說瀋陽幫那幫子小混蛋也該管管了,壞規矩不說,還整天到處惹事兒,以前他們不這樣啊?”六哥說:“這怪誰?只能怪沈老大教子無方,他就那麼個獨苗,還能不寵著?
年輕人嘛,不知道水深水淺的,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懶得管了。”說完,六哥看了我一眼說:“兒,沒你的事兒了,你去門口坐會兒,照照客兒。”我答應一聲走出服務檯隨便抄起一把椅子走了出去。我把椅子放在門口的陰影裡,畢竟初秋的太陽還是有些威力的。坐在椅子上,我衝大街上望了望,見沒什麼人隨即從旗袍的口袋裡翻出我新買的諾基亞手機玩了起來。
一陣陣清的涼風吹在身上舒服。我認真的擺手機,不經意間翹起了二郎腿兒,我穿的旗袍本身開氣兒就高。
這一翹腿幾乎將自己那被絲光連褲襪緊緊包裹著的大股出了多半個,如果此時有人低頭彎看的話甚至能隱約看見我襠部隱隱叢叢的黑兒呢!
這便是我的‘工作常態’我本不在乎這個。低頭玩了會兒手機,我抬起脖子舒展一下,眺望遠處天空。
臨近中午,一片金暉灑滿整條大街。等太陽完全落下去以後,鬥雞場大街就會有如昨般的熱鬧起來,但現在…我看著大街,忽然注意到從街對面兒走來兩個年輕人,只見他倆縮頭縮腦的東張西望,看見了我,他們的目光再沒離開,腳下也衝我走來。
在這行打拼了多年,我用眼神兒一搭就知道這男人想幹啥,瞧他們的樣子我心說:嗯,八九不離十…索我衝他們微微一笑,眼見著他們臨近,我也站了起來,這兩個年輕人一高一矮,一個略胖,一個稍瘦。
走在前面的是個高個子,跟我的個頭兒差不多。瘦瘦的臉頰,分頭兒,小鼻子小眼睛,皮膚還算白皙,上身穿著一件深的半袖t恤,下身是一條黑西褲,腳上的尖頭兒皮鞋擦得鋥亮。
值得注意的是他手腕兒上帶著的金錶。這些年跟著六哥混我多少也學了些辨識貨物的本事,用眼睛一搭便知道那塊金錶絕不是小攤兒上買來的假貨,價值少說也幾千。
高個兒後面的是個中等身材略微發胖的年輕人,平頭兒臉蛋兒,大大的眼睛,鼓鼻子小嘴兒,上身穿著一件白的短袖衫,下身一條黑西褲,腳上一雙黑皮鞋。
值得注意的是他襯衫敞開的扣子裡隱約可見脖子上掛著的一條金鍊兒,仔細一瞄就知道這金貨分量似乎不輕呢!
看著這麼兩個年輕人,我心裡高興。許久也沒摸個大的了,誰承想今天讓我趕上了,因此我格外熱情的了上去。
“二位大哥,進我們茶座兒逛逛?”我特意衝他倆翻了倆媚眼兒。瘦高個兒停在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我幾眼,然後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牌匾點了點頭說:“哦,聞香茶座。”我笑著說:“對啊,走累了歇歇腿兒,進我們茶座兒玩會?”我故意把話頭兒讓給他。
果然,瘦高個兒也笑了笑問:“你們茶座兒裡有啥可玩兒的?”他又看了看說:“沒開門兒的吧?”我笑著說:“我們茶座兒裡可玩兒的多了。看您想玩兒啥了?”稍微胖點的小夥兒接過我的話頭笑著說:“有啥節目?”我笑著說:“喝茶聽大鼓,說書唱大戲,我們這兒都有,另外…”我故意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湊近他倆小聲說:“另外您二位想玩兒點兒別的,我們這兒也有!”停了一下,我又說:“二位大哥,我看你倆是想找小姐玩兒的吧?我們這兒的小姐可好了!人俊,條兒順,活兒好!價格還公道。”瘦高個兒果然細問:“真的?活兒到位?”我笑著輕拍了他一下說:“騙您幹啥?給了錢,您就是爺!想咋玩兒就咋玩兒!”胖小夥兒似乎還有些猶豫,緊跟著問:“那我倆要是一起上呢?”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我沒說嗎?給了錢,您就是爺!您倆一塊她啊!”瘦高個兒一聽,樂了。
笑著衝背後的胖子說:“我都說啥了,這兒小姐多吧?想咋玩兒就咋玩兒。”我一聽,急忙走到他倆中間一手挎著一個笑著說:“二位大哥,您算找對地兒了,誰不知道這整條大街上就我們聞香茶座兒的小姐活兒最好!價格最公道!想玩兒小姐就來我們聞香茶座兒!”說著話,我拉著他倆說笑著走了進去。剛進門,六哥就著一臉憨厚的笑容了上來:“呦!二位小哥兒!來來,快請進。呵呵”不經意間我和六哥對了個眼神兒,六哥的眼睛自然比我更高明。
隨便挑了張桌子,我讓他倆坐下。六哥樂呵呵的對我說:“兒,先來壺茶。”我笑著答應一聲扭身走進服務檯用兩個紙杯沏了兩碗普通的綠茶端了過去。六哥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他倆面前說:“您二位可算來對了!
我們這兒正打折了,一百的活兒只收您八十,圖個好彩頭嘛。呵呵”說著話,電腦屏幕一閃馬上就出現了我們這兒小姐們的花名冊和對應的相片。
只聽六哥一邊介紹著說:“您看看,這個多漂亮!條兒順!活兒好!
…
這個是我們當家的小姐,價格便宜,人特實在…這個雖然歲數大了點兒,但上了身兒保證您!”瘦高個兒看著看著突然抬頭問六哥:“那這位呢?”說著他用手指了指我。
我就知道這倆小子是衝我來的,不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果然,六哥一聽這話,收了笑容,故作難的說:“這位是我們這兒的工作人員,她恐怕不能陪你們兩位。
您還是從電腦上選吧,選好了我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到。”只聽那胖小夥兒說:“她為啥不行?啥工作人員啊?剛才在外頭就是她領我倆進來的,要不是看她還過得去,我倆還不進來了。”聽了這話,我笑著說:“大哥您別誤會了,我領您二位進來的不假,可我也沒說我就能陪著您二位耍啊?我就是負責接待的,您二位想耍小姐,這不電腦上多的是嗎?隨您挑。”說著話,我衝六哥一使眼笑嘻嘻的說:“經理,人家二位大哥想來個‘對兒’倆辦一個呢!”六哥“哦”了一聲故作驚訝的看了看面前的二人突的又笑起來。
瘦高個兒似乎覺不,提高了嗓門兒說:“咱也別廢話了。我倆就衝你來的,你行不行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