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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諸派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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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仙子,會由咱家這個位於最遠西漠的宗派代表來說話,是想讓仙子明白,雖然修秘法的大有人在,但是我等身為正道之一,雖然住地荒僻,對於修真界的動靜還是頂注意的。”一陽先生的話音響如宏鍾,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疼。話意雖硬,不過卻仍然讓人有一種冬曬陽的溫和。顯見這人威凌中隱含溫煦,絕不是那種單修偏頗之輩。剛柔並濟的氣勢非常明確。

雲夢的語音已恢復飄渺:“一陽先生請繼續說。”一陽先生微笑著,環口的金鬍子碴碴聳動,生似放著光芒一般:“這話也就是說,沒錯,修秘法的大有人在,為尊重各派,咱們也絕對不會干涉,因為事關個人修為,只要不對其他宗派過於干擾,咱們也沒有立場去管他人的閒事。”豔嫣在旁聽得又忍不住口:“金大鬍子倒是頗以修真界的仲裁者自居了…”一陽先生沒有回答豔嫣暗含譏諷的話,繼續侃侃地說道:“不過,如果有個宗派,某種行為會影響到咱家太陽谷,那也是咱家所不許的。想來這並不是只有咱家這樣,相信在場每個同修都是一樣的。”雲夢輕輕點著頭:“一陽先生所說的道理不錯,但是那又如何?”一陽先生還沒說話,旁邊一堆修真裡又有另一個人說話了。

雲夢看了看,心裡忍不住嘀咕。

這一批人總共有十三個,除了前面的大肚如來、飛霞真人、四唯先生、雪神女、綠霓仙子和一陽先生等六個人,加上現在正盤腿靜坐,嘗試回覆被豔嫣火陽劍劈散三成功力的法尺真人,和另一個也坐在他身後,抵掌幫忙的另一個天機神谷修真之外,剩下的就是這一群站得更近的五人。從他們所站的位置看來,這五個人應該都是屬於同一個宗派。

其中豔嫣一看就知道這五個人來自何方,除了其中有些人的服飾外表大大有名,其中有個白鬍子,戴著個青竹笠帽,手裡持著一柄大環結九節竹杖的老翁,更是曾經手過的“四君子神居”中孤竹神君大弟子,竹杖翁。

不用多說,這五個人必定是來自號稱“東方界柱守護者”的“君子湖畔東界柱,梅蘭菊竹同相護”中鼎鼎有名的“四君子神居”當前一位,是一位長相非常清瞿,秀氣中透著儒雅的中年書生,身上穿著一襲淡藍的長衫,衫底細繡著幾枝粉白的梅花,而與這些繡在衣服上的梅花相配的,則是他系在間的兩柄也是淡白的鉤型兵器,兵器的鞘上也是藍為底,雕著幾朵粉清麗的梅花,從他整個人到他的武器,直散發出一股雅緻而又清高的氣質,果然宛似雪中的寒梅,清洌中又含著幾許風雅。

別的不看,只看這個中年書生上那兩柄充滿詩意的鉤型兵器,雲夢等人就明白這個中年書生雖然看來清清雅雅的,卻一定是“四君子神居”裡四君子掌宗的大師兄:以兩柄奇型兵刃“挽梅鉤”列名“二十四奇兵”的“挽梅神君”和挽梅神君並排的,是另一位中年書生,也穿著一襲淡藍的長衫,但是衫底卻是繡著一朵鮮黃的‮花菊‬,他雙手攏袖,神情溫柔,望著雲夢等人的眼光著一股淡淡的慈祥,一絲敵對的意思也無。雲夢看他和挽梅神君並列,衣底卻繡著‮花菊‬,心中明白此人必定就是“四君子”中排名第三的“憐菊神君”他著名的奇門兵器“憐菊九鏈槍”可剛可柔,據說奇詭無比,從現在看來,在他身上卻見不到任何一點兵器的痕跡。

旁邊一位也是個中年人,皮膚黑黝黝的,穿著一襲青裡透黑的緊袍,身材瘦而有節,骨骼大,線條深刻的容貌看來也是稜角分明,桿直楞楞的,給人一種寧願折斷,也不可彎曲的倔強。這人一看就是那種氣質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格。本來雲夢等人還不明白這是那一位,後來見到他頭上竟然戴著一頂和竹杖翁一模一樣的青竹笠帽,手上卻握著一支又細又長,幾乎比他人還要高出一倍的青竹竿,那隻竹竿奇特之處在於青的竿身上面,竟然佈滿一條一條宛似虎斑的褐斑紋。

雲夢明白,會拿著“虎紋青竹竿”的,不會是別人,必然是竹杖翁的師父“四君子”中排名第四的“孤竹神君”另外兩個,一個就是站在孤竹神君身後的“竹杖翁”另一位是個年約花信的美麗少*婦,身穿黃的勁裝,身材玲瓏浮凸,非常惹火。但是容貌卻是豔麗中帶著冷淡,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這個女子站在憐菊神君的後面,看來應該是憐菊神君弟子中“五菊娘子”之一的“黃菊娘子”難怪剛才大肚如來等人雖然身為三大頭派的代表,卻還是得先開口說話。這些人雖然是代表修真界三大巨頭宗派,但是現場到底有一位“四君子神居”掌宗的宗主挽梅神君,為了尊重他宗主的地位,即使是大肚如來等名震遐爾的修真,也主動作馬前之卒,先和雲夢等人搭話。

雲夢等人從剛才就開始一個一個地觀察這群人的身份。令她們驚訝的是,這些來的正道修真們,個個都有來頭,十三個人裡,嚴格來說,几几乎每一個都是不需多報出身來歷,就能讓人看出他的份量,而從這點就可以觀察得出來,這群人確實是如之前九九神仙山八極真人之一的飛霞真人所說,就雲夢等人的記憶裡,還真是沒有那一次的行動是這麼聯宗合派,聲勢浩大的,如果這次他們的行動為外界所知,肯定是會掀起一次修真界的波濤。

剛才說話的正是“四君子神居”掌宗的宗主,挽梅神君:“雲夢仙子,本君以‘四君子神居’宗主的身份,想請問一下,貴派宗主‘紫柔仙子’現在何處?”宗主級的人終於說話了,雲夢無可推託地道:“挽梅宗主神君當面,本派宗主此時確實要事所鉤,無法面見各位,職位輪替,雲夢此時便是代理宗主,挽梅宗主有話請儘量說。”挽梅神君一雙宛似修梅的眉一皺,沉沉地說道:“本君身為‘四君子神居’掌宗宗主,隨同‘真佛宗’大肚如來、‘大羅仙宗’飛霞真人、‘浩然宗’四唯先生、‘雪山神宮’雪神女、‘太陽神谷’一陽先生、‘天機神谷’法尺、象扇真人、‘天池仙宗’綠霓仙子、以及本宗憐菊神君、孤竹神君暨弟子黃菊娘子、竹杖翁等十二人,特來此處拜見貴宗宗主紫柔仙子,不管紫柔仙子有何要事,是否可以請雲夢仙子立即往請?”雲夢淡淡地一笑,輕聲細語地說:“挽梅宗主攜正派中諸位有名修真來此,本來應該由本派宗主往,不過因為宗主諸位來得過於突然,實在無法事前預知,否則本派宗主必然倒履以,不敢怠慢。而此時本派宗主確實因事所跘,無法趕來,雲夢便算叫人去稟請,也無法於短期趕來的。所以雲夢雖然並非本派宗主,不過本派依例招待,此時便算代理宗主,有什麼事請挽梅宗主盡說無妨。”旁邊又瘦又多節的孤竹神君鼻中冷冷地一哼:“想來貴宗宗主必定是還在施法緊要關頭,無法前來吧?”雲夢身後的豔嫣一見孤竹開口就是充滿敵對的口氣,忍不住也回嘴道:“孤竹神君,不管本派宗主在做什麼,你們有什麼話,我們照樣可以待的了…”孤竹神君又再冷哼一聲:“待?就憑你們這些個丫頭片子?”雲夢此時繞體的白煙一顫,語氣一厲:“孤竹神君,尊駕此話是什麼意思?”孤竹神君還要說話,被挽梅神君一攔:“雲夢仙子,咱們不用多鬥嘴皮子,本君在此只想請教貴派,關於貴派此時正在修練的魔法,是否可以暫停?”雲夢聞言,只是輕輕笑了笑:“挽梅宗主可不是說笑?請問挽梅宗主如何得知本派修練的**便是魔法?又憑什麼本派要停廢此正在修練的**?”挽梅神君又皺了皺眉:“雲夢仙子可莫當本君和諸位同道同來,有任何說笑之意,至於貴派所行的魔法,如何會讓我們偵知,自然是有確切無比的明證,不過說來雲夢仙子的修道時間可能稍短,對於此類冥冥中的應,大約是不信的。”雲夢輕輕搖了搖頭:“挽梅宗主,非是雲夢不信,各位前輩都是名重望深的名宿,想來也不會欺騙本派,不過,不管如何,請宗主及各位前輩想想,對於此次諸位到來,所提的要求,本派豈有接受的道理?”四唯先生在一旁接口道:“雲夢仙子,真理之訴於人者,乃因能服於人,若是合情合理,又怎麼不能接受?難道還有什麼顧忌?”雲夢望了望那個四四方方的四唯先生,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他位列儒家第一宗的浩然宗,又是名震天下十大先生之一。本身修為既深,名望地位更高。他老人家若向人低頭,可絕不會有人認為浩然宗的四唯先生怕了誰,反而還會因主動認錯,搏一個懷寬大,開放能容的美名,不過要是換了另一個人,就以她“陰陽和合派”雲夢仙子來說,可就絕對不會有這麼好聽的話了。雖然她雲夢格飄渺,不在乎這些名聲,但是“陰陽和合派”從她師父陰陽雲妃開始,就極為重視宗派的名譽,認為這重於一切,雖然師父現在已經不在,但其寧折不彎的格,卻也是雲夢非常懷念尊重的,絕不願意陰陽和合派在她手上染了不好的名聲。況且瞧正派修真們大舉而來的態勢,今天這件事若想以後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雲夢更不敢在言行上有一點錯處。

所以她只有嘆了口氣,向四唯先生道:“先生是名家大宗,對於本派這種不列入所謂名門正派的宗派,也是有些地方不能明白的,就像挽梅宗主剛才說的情形一樣,說出來先生恐怕也是不信。”四唯先生方正的臉上仍然透著不解,挽梅神君已經接口說道:“那麼這樣說來,貴派是說什麼也不會停止魔法的進行了?”知道話題大概已經到了結尾,動手的時間漸漸接近,雲夢深深了口氣,搖了搖頭:“請恕本派無法答應挽梅宗主及各位修真前輩的無理要求。”挽梅神君眉頭皺得更緊了一點,這時天池仙宗的綠霓仙子輕啟著櫻:“雲夢仙子,我看諸位陰陽和合派的弟子和三位仙子,都是清麗無比,又資質上乘的難得女孩,挽梅宗主的話可得小心回答,你看我們這次來的人,就知道阻止你們完成魔法,幾乎是勢在必得的,雲夢你們又何必這麼想不開呢?難道你們真的想憑三個人,就能阻止我們嗎?我們早就算好了貴派紫柔仙子此時必定是在做收法大成的最後關頭,只要這個結尾不成,一被打擾,你們的**就算完了,如此又怎麼避免不讓我們阻止這個怪異的魔法?”聽著綠霓仙子坦白而又明顯出關心的話,雲夢只得而又充滿了悟地望了綠霓仙子一眼,輕輕回答:“謝謝綠霓姊姊的關心與坦白,既然諸位前輩修真決定要一意孤行,本派雖然在此的人不多,功力又淺,卻也不得不向諸位前輩修真們討教。”豔嫣聽得雲夢的話,立刻一躍上前,腳不曲,不動“呼”地凌空而進,手上的火龍劍前指,格格一笑道:“各位,場面話說到這兒算是完了,‘和合四仙姝’之末的豔嫣,在這兒等著各位,瞧瞧各位怎麼個‘勢在必得’!”原來豔嫣從一開始就已經一肚子火,世上那有這種道理?糾集了一夥人,就想要叫人家苦苦修練的**停廢下來?加上她的修練期,除去弟子輩的以外,在當場的眾位修真中算是淺的,本來就是有點“初生之犢不畏虎”何況最近又被情郎把氣路重整,滿身真氣盈溢,真恨不得找幾個頂著名門正派的招牌,卻是做的強梁之事的所謂正派修真,好好試試進境。所以一聽到雲夢討教的話,就忍不住想出場,卻沒想到澎湃的真氣竟然氣隨意動,一股動力就從氣海中竄出,直把她的身子給帶往前去。

看到豔嫣這一手先天真氣所驅動的挪移之術,在場的每個修真都心中震動,沒想到幾十年來新崛起的“陰陽和合派”聲威大勝以往,本來還以為旁門左道,只是收一些資質比較差的修道人,沒想到這一個居“陰陽和合四仙姝”最末的豔嫣仙子,先天真氣竟然已經達到了氣隨意動的地步。

挽梅神君皺起的眉頭還是沒有放鬆,他緊望著已經在前面的豔嫣,心裡非常明白之前師侄“竹杖翁”還曾被這個豔嫣仙子的火陽劍給重創,那時四神君總還以為是師侄大意所致。今一見,這個豔嫣明明已經達到了氣隨意動的自發境界,那可就真不能太小視了。這次率這麼多人而來,唯一宗主級的人就是自己,在這麼多同道面前,可得要特別小心,免得折了“四君子神居”的面子。這妮子先來叫陣,第一場責無旁貸,還是得由自己門中出場接下。正要開口說話,沒想到人影一閃,竹杖翁已經出去了。

竹杖翁心裡其實想的正和他的宗主挽梅神君一樣,認為這第一場非得由“四君子神居”的人接下來不可,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前面這個豔嫣,和之前的豔嫣已經是大不一樣了。之前他會在豔嫣的手下栽了個跟斗,確實是心中存了輕視的念頭,而他也沒想到豔嫣的子,是不會留手的,才會在上次手的時候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心中實在是羞惱無比,這次透過師父孤竹神君的幫忙恢復了“竹影九重疊”的功力,直恨不得趕緊把上次的那次失手找場回來,所以一見豔嫣出場搦戰,立即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

可是他卻忘了豔嫣從一開始劍法尺真人,還在正式的手中把法尺劈得真氣大散,還得端坐在後,由師弟“象扇真人”來幫他調氣順機,這種功力豈是可以小視?現在法尺雖然已經勉強站在那裡,但是臉蒼白,功力顯然大損,竹杖翁現在心氣浮燥,一意想把面子扳回,又豈是聰明的作法?

他想不到,四君子神居的三個神君目光如電,可不會想不到,就在竹杖翁往前竄去的同時,一溜青影跟著一閃,快如電光火石般勾住了竹杖翁的後帶,他身子的去勢還未盡,就已經被後面追上的青影往後一扯“呼”地倒拉回來。竹杖翁還沒回過神,已經被孤竹神君大聲叱責:“混東西,宗主還沒待,你就上去幹什麼?你眼裡還有宗派嗎?”原來出手的正是孤竹神君,那溜快若光火的青影正是他手中那杆有名的二十四奇兵之一:虎斑青竹竿。

竹杖翁算是修真界小有名氣的修真了,誰知道在他師父孤竹神君手裡,簡直就像是上了鉤的魚兒,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才剛起步躍出去,立刻就被虎斑青竹竿給釣了回來,這一份巧勁與速度,實在是令人敬佩的。

竹杖翁被師父罵了一頓,馬上低頭認錯,心裡還以為師父真是這個原因,才把他給“釣”回來的。

挽梅神君雅緻的面孔一紅,輕咳一聲,向雲夢等人笑道:“弟子輩考慮沒有這麼多,倒是失禮了。”雲夢笑笑沒說什麼,反而是豔嫣格格地嬌笑道:“神君你太客氣了,小丑總比大丑好,我也是自己出來的,可沒聽我的師姐說我不對哩。名門大派果然是規距大得很!”雲夢輕輕地回答:“四妹別再說了,還是聽聽挽梅宗主有什麼話吧!”挽梅神君隱下尷尬的神情,又咳了一聲,知道豔嫣詞鋒銳利,讓人難以應付,只得對著雲夢道:“既然貴派已經表明了不接受本君們的提議,將正在進行的招魔**停下,彼此之間恐怕還是非得用功力術法見個真章。既然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唯一解決方法,本君倒想請教一下雲夢仙子,咱們彼此之間是怎麼個比試法?一對一呢?還是混戰一場?”雲夢淡淡地一笑:“本派姊妹們人就這些,技藝也沒什麼好驕人之處,挽梅宗主看是應該如何,便是如何,本派一概接下就是!”綠霓仙子看到這群陰陽和合派的娘子軍們,竟無視於這次自己共八大門派的聚集聲勢,心中不由得暗暗稱讚,這樣的氣魄正合自己的個,雖然處於敵對之勢,卻也為她們的豪氣心折。

這群陰陽和合派的娘子軍們,顯然和自己以前遇過及聽過的陰陽和合派弟子大為不同,心裡也不為這樣的差別到疑惑不已,人說其派甚,但是自己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雖然從頭到尾只有豔嫣和幾個弟子有展一下身手,但是其功法的純正自然,絕對不是一般派們所能夠達到的境界,可是從上層來的意思,卻明確地指出陰陽和合派這次所進行的**,顯然有動搖整個修真界的危險!非得阻止她們不可!

但是她們的表現是那麼不同,雖然在大勢壓境之下,仍然是堅持不退,綠霓仙子一向以自己的襟闊然,不拘小節為榮,如果不是現在的狀況,綠霓仙子還真恨不得和這幾個又美又辣的英雌們攀攀情哩!

挽梅神君正在沉,考慮該怎麼個手法,一旁的真佛宗大肚如來已經哈哈一笑,對著挽梅神君道:“挽梅宗主,咱們八大派連袂而來,難免有讓人覺得咱們以勢壓人的覺,除非萬不得已,老和尚看還是一個一個地向仙子們請教吧,免得又落人話柄,挽梅宗主參考參考如何?”挽梅神君雖然是“四君子神居”掌宗之人,對於三大頭宗的真佛宗大肚如來還是尊敬非常,聽了大肚和尚的話,微微地笑道:“肚大師說的是,我等既稱正派修真,雖然這次硬陰陽和合派停廢**之事不得不做,但是總也得讓人停得心服口服!沒有話說才是。”挽梅神君的眼光一轉,對著他的師弟孤竹神君打了一個眼,孤竹神君立即一真氣,也宛如豔嫣一般自動凌空上前,一邊緩緩前進,一邊口中沉沉地說道:“豔嫣仙子,上次蒙你代為教訓本宗弟子,這次便由本君先來領教好了!”孤竹神君這一著,明顯地有和豔嫣較量出場身法的意味,而且他身不搖,體不動,腳底凌空而行,還能夠出聲說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方式比起豔嫣的身法又難上了一點,果然是不愧四大神君之一。

被釣回來的竹杖翁現在才想到為什麼師父會在他剛出去,就把他給釣回來,憶起豔嫣剛才出來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了口氣。他還記得第一次和豔嫣手的時候,雖然他是有點輕敵大意,不過顯然那個時候的豔嫣並沒有展現出這一份“氣隨意動”的功力,怎麼才這一陣子不見,她就忽然完全不同了?竹杖翁在心裡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豔嫣看著冉冉而來,存著示威含意的孤竹神君,嘴角一哂:“神君太客氣了,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出頭,既然神君有意掂掂豔嫣的份量,豔嫣自然也不會叫神君失望的!”話一說完,手掌一緊,紫陽真氣已經循臂而出,前指的火陽劍突然像著火一般“砰”地炸出一團紫紅的火焰,繞著通紅透亮的劍身燃燒起來,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燃燒,而是真氣凝化之後的伸縮展現,但是焦熱的氣稍燒炙著空氣,竟然劈哩叭啦地響起了輕爆,一股炎燥的氣風從劍身往外擴散開來,聲勢比真正的燃燒還要強上百倍!

正派中的綠霓仙子一看到豔嫣引動氣機的態勢,心裡不由暗暗讚了一聲好,側頭對著站在她身邊的雪神女說道:“雪姊,豔嫣這一手是驅動了先天三眛真火,才會有這麼奇怪的異象,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功法的深卻是到了這種地步!”眉發盡皆雪白的雪神女,這時那一雙白眉輕輕皺著:“霓妹,不說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雖然已經和‘四姝’裡的老三玄霜仙子有過一次手,但是以我的覺,似乎還沒有達到現在這位豔嫣仙子這種‘氣隨心動’‘三眛火現’的境界,這真是令人想不通的事。”綠霓仙子聽了雪神女的話,訝異的問:“真有這事?以雪姊的功力,想在你面前隱藏道行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麼會如此?師妹的功力還比師姊深?”雪神女輕輕搖了搖頭:“修真界的修行完全看個人天資,晚進門的天才,進境比先進門的蠢才來得快,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過這陰陽四姝的資質都是上乘之選,眉宇中又不摻一絲氣,照理說進境不會差這麼多的…”綠霓仙子清亮的眼神含著笑意:“是呀,妹子也覺得這些女娃兒,修練得真是不賴,可惜身處在‘陰陽和合派’這麼一個異端的宗門,否則在女修真們裡,有這樣成就的還真是不多…”雪神女的眉鋒還是皺在一起,心中直在思量著自己的問題,之前大家就已先討論過了,在評估陰陽和合派實力的時候,在場曾經有過和陰陽四姝手經驗的,就是大肚如來、竹杖翁和自己三人,當時雖然並沒有詳細敘述手的經過,但受大約估計了對手的概略功力,四姝裡唯一沒有和正派這次聚來之人手過的,便是紫柔一人而已,故而八大門派齊聚而來,主要的預防對象就是紫柔一人,其餘在她們這次評估中,皆無可慮。

不過今天從頭到現在,真正有展現功力的,只有豔嫣一人,便已重創了“天機谷”聲名素著的法尺真人,現在她所顯現的修為,又遠超過之前竹杖翁所評估的,雖說正派這次齊來的都是名重一方的名宿,連三大巨頭宗派都有人來,加上“四君子神居”更是三位神君齊出,只留一位神君看守門戶,絕對不怕陰陽和合派不就範,不過就戰術而言,正派修真這次真的是評估大誤,錯了對方的實力。

雪神女斜睨了一眼真佛宗的大肚如來,只見他還是敞著大肚子站在一旁,雖然沒有皺起眉頭,但是目光已經變得凝聚專注,顯然也是放了大部份的注意力在豔嫣的表現上。

豔嫣望著已經接近的孤竹神君,咭地一笑:“神君是前輩,豔嫣也不多說廢話,現在就向神君討教!”話一說完,手中的火陽劍一掄,呼地帶起一陣熱風,向著孤竹神君凌空去,奇異的事就在這時發生,照理而言,兩人相隔還有將近十步,火陽劍是絕對不到孤竹神君的,除非豔嫣放起飛劍,凌空殺到。可是就在豔嫣火陽劍後收前的瞬間,火陽劍上炎炎的外放氣焰,陡地加長,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紫紅火焰,竟然就像一條火焰繞成的火鞭一般“唰”地直向孤竹神君還凌空騰起的身體去。

陰陽和合派的各弟子,見到這麼怪異的異象,心中真是又驚又喜,任她們怎麼也想不到,豔嫣師叔會有這麼神乎奇技的功力,雖然正派諸人大勢壓境,讓這些弟子心中有怒,口不敢言,一方面是位低功淺,另一方面這些個正派修真們,個個大有來頭,齊聚而來,陰陽和合派要想抵擋實在是痴人說夢。不過在三位師叔的抗護之下,顯然到現在為止,正派修真還沒有真正討得了好去,反而是天機神谷的法尺得功力大損,這真是讓這群陰陽和合派的年輕子弟心中雀躍不已,暗裡歡喜!

孤竹神君沒想到豔嫣竟然能夠祭出一條由三眛真火所凝的火鞭,還向著自己當頭來,這種功力豈能小視?連忙身形一沉,腳踏實地,口中大喝:“來得好!”手裡出名的“虎斑青竹竿”已經化成一點淡淡的青影,飛也似的向如龍一般蜿蜒而來的火鞭鞭頭。

“闢啦”一聲,竹影疊和紫陽氣撞擊之下竟然散出一片彩光,宛似炸起一地豔麗彩片,瞬間消失。

“神君再接這一式…”豔嫣格格嬌笑,鼓氣再起,順著甩勢索興加快速度“唰唰”一口氣就是十七鞭,鞭鞭皆由三眛真火為主,這一下子熱氣“轟”地大旺,簡直就像憑空祭起了十七條火龍一般,每一條都張牙舞爪地朝孤竹神君撲去…

孤竹神君凝目聚氣,竹影疊神功運到極致,連目光都出尺許青芒“虎斑青竹竿”已是化成一片青幕,在青幕中顯現十幾只虎影,快速震動的竿身帶起一陣“呼呼”的怪響,乍聽之下就像是沉沉的虎吼一般,往撲來的火龍去…

旁觀的綠霓仙子了口氣:“好傢伙,這是孤竹神君的‘竹影暗藏十二虎’**,豔嫣小妮子功力真不簡單,剛一接觸就出了孤竹神君壓箱的功夫!”雪神女冰雪般的目光緊緊盯著豔嫣周圍環繞著的十七條火龍:“霓妹,注意豔嫣祭出的這十七條三眛真火…”綠霓仙子轉眼凝視:“咦…有形有質,這還真是由純粹三眛真火放出來的?每一條都是?沒有虛影?”雪神女點了點頭:“雖然這十七條真火所化的火龍,一半是因為位列‘十大仙劍’裡火陽劍的特異能,但是她能把真火的縱掌握得這麼好,顯然只代表一件事…”綠霓仙子霍地轉眼望向雪神女:“難道雪姊你是說…”雪神女又點了點頭:“沒錯,她已經突破了後天真氣所限,進入了先天真氣大自在的境界,一切招術有形規距都已經沒有用…你看她這十七條火龍翻騰自如,完全沒有固定格式…”綠霓仙子嘆了口氣:“是的沒錯,我敢保證她之前一定沒有特定練過這個祭法…”雪神女也望向綠霓仙子:“霓妹,你我相近百年,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突破後天所限,進入先天氣機大自在的境界?”綠霓仙子輕輕笑道:“雪姊怎麼知道我已經進入了這個境界?”雪神女也微笑回答:“‘無形雷電綠彩虹,劍護天池傲蒼穹。’你們天池五大護劍裡,就算你綠霓的天資最佳,用功又勤,氣機外放,我想最先突破後天限制的,該是你這隻出了鞘的劍才是!何況連排名最後,公認莽子的‘雷電擎天劍’都在兩年前突破了後天限制,進入先天大自在,更何況你這五大護劍裡鋒芒最的綠霓劍?”綠霓仙子有點訝然地道:“雪姊怎麼會知道雷師兄的進境?”雪神女淡淡一笑:“未出世前,他是我的表侄子,我怎麼會不知道?”綠霓仙子嘻嘻一笑:“原來如此,看來雷師兄這次未來可真是錯了,不然由他來對付這豔嫣倒是不錯。”雪神女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這個豔嫣顯然初試功力,現在還不知道她的修為到底到了那裡,而且我也已經確定了一件事…”綠霓仙子問道:“什麼事?”

“這個豔嫣…”雪神女沉沉地道:“一定是在近期有了什麼奇遇,把她的功力進境一下子拉到了這個地步,連她也不明白現在她自己的修為如何…”雪神女猜得沒錯,豔嫣自己只覺得氣機盈漲,忍不住順手就以三眛真火出的火龍劈向孤竹神君,完全脫出了一切限制,只覺得使來是這麼空靈自然,得心應手,卻沒想到這正突破了修真非常重要的一個關卡,讓孤竹神君大出意料。

不過孤竹神君修道早已名重一方,功力自然也不差,對於這十七條火龍,倒是不慌不忙,以其著名的“竹影暗藏十二虎”來應付,只聽到一陣闢裡叭啦的氣爆聲,火龍與虎影相,彼此真氣相擦…一陣陣豔麗的彩光碎屑不斷爆出,濺起一地的虹光…美麗非常。

十七條火龍在青幕中翻騰扭轉,間與虎影錯,看來就似在撲打互鬥一般,但是在場的除了陰陽和合派的年輕弟子之外,每一個修真都清楚地知道其實真氣要命的相撞相擦,正在如火如茶般地進行。一個不小心就會真氣倒竄,走火入魔。

陰陽和合派的弟子們宛似看著魔幻把戲,實在不知道四師叔怎麼會變起法術,其中的晚霞飛瀑、彩虹珠八衛,和東嫣十八姑,忍不住彼此詢問著師父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法術奇招…

豔嫣以氣機控制著十七條火龍,和孤竹神君的“竹影暗藏十二虎”作真氣互抗,只覺得每一次真氣互擠都讓心頭一跳,氣機如注,不斷洩,而他人聽到不斷的“闢裡”碎響,在豔嫣覺卻是一陣一陣心頭亂跳…有時候甚至差點讓火龍與自己之間的氣機中斷,得趕緊加強注氣,才能讓火龍的氣機和自己相應…

看看青幕後面的孤竹神君,死黑的面孔,一點表情也沒有,青森森的眼睛透著一道青光,好像一點也不受影響般,越想越不服氣,把正在四肢百骸動的氣機聚在一起,撮口長嘯一聲,震動全身經脈,脫手竟把火龍劍給放了出去…

孤竹神君沉著心,穩著氣,把握著十二個虎影與十七條火龍相時真氣的迸散,小心地控制著氣機與心脈的跳動,他冷眼觀察,豔嫣嬌美的臉龐一片紫氣騰騰,好似無窮無盡一般,真氣又兇又猛,四散衝撞,震得孤竹神君的心頭猛跳不停,雖然孤竹神君仔細地控制氣機的反饋,一**地把回撞的氣波透過“竹影九重疊”神功一層一層化掉,但是瞧這個小妮子,年紀輕輕,修道的子也該不很長,怎的真氣卻是又旺又強,一陣一陣宛似沒有盡頭,而且氣機回撞的程度越來越強,她卻生似沒有半點影響,難道這個小妮子不怕氣機差錯造成走火入魔?

心中正在疑惑,臉上卻不半點聲,突然聽得豔嫣一聲長嘯,十七條火龍隨聲震動,差點把自己靈控的十二隻虎影震亂,氣回傳,急忙壓住心脈跳動,把一陣強似一陣的回傳脈波化消,而此時,另一條更大數倍,幾乎是壓迫著“虎斑青竹竿”所運起的“九重竹幕”而來的另一條大火龍“呼呼轟轟”地撲了過來…

火陽劍劍身不斷轉動著,從劍身上所散放的紫紅焰火又烈又旺,還隨著劍身的旋轉一波又一波地往外放著紫紅氣焰,整場的空氣已經被一陣一陣炙熱的氣波烤得如同爐中,雖然外的熱波,到了正派修真一尺之處,就被其氣幕所擋,無法進入,不過整個場中所有的地方都被豔嫣全力放出的紫陽真氣摧動的火陽風所吹,方圓五百步內的草皮都被烤得捲曲了起來,隱隱的聽得出草葉內含的水份被蒸炙得發出“嗤嗤”的輕響,然後立即由青轉黃,變成了枯草。最外圍的熱風被一陣一陣內圈還不斷放出的熱焰氣,開始如圈圈水紋般往外擴散而去。

而所有熱源的中心:火陽劍也放著越來越強的紫紅焰光,最後光焰的強度已經讓人無法見到劍身,只剩一條滾桶般的火焰不斷翻滾著…往孤竹神君的青竹幕壓去,孤竹神君顯然也鼓動了全力,雙目怒睜,青光從尺許放長到了三尺,十二隻虎影全部消失,只剩一片宛似有形的青布幕在孤竹神君全力的催動下,撐住了火龍的硬壓!

火陽劍所化的火龍,一條一條地把之前放出的十七條火龍納進來,現在已經變成了宛如人身細的一條大火柱,滾動之際更放出一波比一波更強的熱焰,每一條熱焰在放出之際都燒炙著焚人慾斃的空氣,發出“呼轟轟”

“闢啦啦”的氣爆,讓整個場內活像是處於焚燒的火場之內,大火龍與青幕的接處,更是發出一陣陣尖厲宛如金屬切割的刺耳聲音,一團一團的火花更是爆散得四處皆是…

豔嫣全身紫氣外放,紅衣衫鼓起,衣袂鬣鬣飄動,眸光中紫氣迸散,雙手前引下壓,催起所有經脈中的紫陽真氣,硬生生地引著如龍翻騰的火陽神劍,壓往孤竹神君所化的青幕中央!

儘管場中現在已經是如處火場之內,但是熱風颳到了前後那兩個正派修真和雲夢玄霜之處,仍然是無法進入氣圈之內,只得迴繞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