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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巧遇香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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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個子算得上是瘦小的,連眼睛鼻子都是給人一種細細小小的覺,長相也算得上是清秀,不過卻稱不上俊逸。

他的年紀瞧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衫,渾身上下除了個子比較瘦小了一些,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且雖然他的面目可以算得上清秀,但是卻給人一種很雖記住他面目特徵的覺,就是那種見了面有點印象,但卻總讓人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的那種覺。

飛龍知道當鬼眼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這人已經至少試了數十種的運氣方式,打算站起身來,脫離飛龍壓在他肩膀上的右手控制。

當之前這個穿著特異的怪人對著小個子一說完話,這個小個子傢伙心中立即一沉,明白了自己這回可是撞著了眼力犀利的剋星,馬上就想站起來逃跑。

不料坐在旁邊的這個怪人一隻手輕按著自己的肩膀,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用什麼力量般地輕鬆,但是任憑自己怎麼想要直站起來,卻總是覺得勁力無法平衡,宛如施不上什麼力氣那般,無法動彈。

他的心中駭然地明白,這個怪傢伙壓在他肩膀上的手兒並沒有透來太多的勁力,只是他輕壓的動作就是這麼恰巧地按在他準備站起來的連續動作中,最關鍵的一處力道上,把他的勢子給輕輕按了回去,讓他整個起身的動作與勁道,就這麼整個地放空。

他體內的氣機不斷連續地變化著,剎那間已經試了六十三種運身站起的角度,但卻總是在運勁站起來的前一瞬間,被這個恐怖的怪傢伙給搶先了一步,輕輕地又把他壓在椅子上。

“呵,你體內真氣的震盪變化速度可真是稱得上細快捷的了…短短的時間內,轉了六十三種運勁角度,換了十四個施力的部位…這種迅速變換角度的真元特,難怪可以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就把我包袱裡的東西給拿走了…”飛龍眼中透出一種隱隱動的芒光,就這麼地對著那個被逮個正著的傢伙嘻嘻地笑著說道:“老兄你叫什麼名字?”那人被飛龍的話駭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無奈又被飛龍的手給輕輕地按了回去,心中震驚於這個怪人對於自己體內氣機的瞭然,被他這麼一問,不由得就有點張口結舌地回答道:“小的叫擦肘兒,前輩神眼,前輩大量,可別跟我們這種晚輩太過計較…小的線上失風,從出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這麼捏得實打實的…一飛龍聽得愣了一下:“擦肘兒?這算是個什麼樣的名宇?”那個叫擦肘兒的人,有點尷尬地說道:“呃呃…這個這個…擦肘兒的意思是說,只要和我擦個肘兒,你的就變成了我的…呃呃…這個當然是有點開玩笑的…遇著了像前輩這樣亮眼的人,‘擦肘兒’大約就只能叫‘瘸腿兒’了…”飛龍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怎麼會變成‘瘸腿兒’呢?”擦時兒苦著臉兒說道:“碰上了前輩,小的擦肘失風,被前輩逮個正著,還好前輩肚大量大,沒跟小的計較,只在小的股上踹了一腳,只能一瘸一瘸地走回家去,豈不是就叫‘瘸腿兒’了?”飛龍聽得哈哈大笑,拍了拍擦肘兒的肩膀說道:“有趣有趣,不過我也不會踹你的,你這種手法和真氣有意思的,如果不是這個包袱裡的東西對我頗為重要,遺失了會很麻煩,就是送了你又有什麼關係?”飛龍把旁邊的那個包袱拿了過來,很鄭重地放在桌下腿上,又伸手拍了拍擦肘兒的肩膀說道:“所以擦肘兒還是擦肘兒,不會變成瘸腿兒的,你放心吧,我還得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招呢…”擦肘兒聽到這個怪人的說法:心中總算是比較安定了下來,也不再暗中運勁,而且這個怪人拍著他的肩膀時,雖然他體內運氣暗聚,準備一有變化就馬上反擊,但是從這個怪人沒有運上真力的手掌看來,他似乎是真的沒把擦肘兒在他身上開線下手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擦肘兒總算是比較放下心了。

擦肘兒可在心裡清楚地知道,今天碰上的這個高人,別的不說,就說他一眼就看破了自己手法的銳眼力,和舉手之間,就得自己連走都走不了的手段,再加上不可思議地,連他體內的氣機變化都宛如觀照掌紋那般地清楚,就可以讓擦肘兒明白,這位高人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應付得了的。

修練他們這一門的,除了手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眼力,擦肘兒瞞過這個怪怪高人的手**力不夠,但是認清自己份量的眼力卻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個怪人明明知道包袱裡的東西已經被他給換走了,卻還是表現出一副很重視這個包袱的模樣,讓擦肘兒有點搞不大懂…

難道他是在等著看我有什麼表示?

擦肘兒想到這裡,為了表示誠意,連忙伸手到懷裡去,準備把包袱裡的東西原物奉還,同時口中還很誠懇地說道:“前輩…既然前輩慧眼識破了小的手法,小的也沒什麼話說,除了甘拜下風,自動認輸之外,前輩的東西原物奉還…而且除此之外…”擦肘兒說著的話還沒說完,伸進懷裡的那隻手,卻已是有點不出來了。

他愣著眼,張著嘴,好下容易才把伸進懷裡的手拿出來,卻見到他手裡拿著的,竟是一團放開手來,會擴張得很大的特製棉絮。

擦肘兒這下可真的有點傻眼了。

這這這…這不是他方才趁著身子壓住包袱的那—瞬問,掏走了裡面的東西,並且也同時趁機進包袱裡去的“偷天換絮”嗎?

怎麼這會兒居然又會從自己身上掏出來?

之前包袱裡被他暗中取來的東西呢?

擦肘兒還在那裡發愣,那個怪怪的大怪人已經是又出了嘻嘻的笑容,對著擦肘兒說道:“我就說要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手嘛…”擦時兒突然站起了身子,對著飛龍深深的一揖說道:“弟子是本門盜宗第一百七十四代二疊袖弟子擦肘兒,有眼不識泰山,竟在本門前輩身上開線動手,實屬大不敬之舉,弟子在此賠罪,並恭問長輩袖中幾疊?”飛龍看到擦肘兒邊低聲說著話,邊雙手輕抖,把自己布衫的衣袖疊在腕上,飛龍才注意到他的兩個袖子裡,還有兩個袖子,是疊了兩疊的怪設計。

飛龍望了望躬身的擦肘兒,又舉手望了望自己肘上那因為太短,只有剛過手肘的寬袖,不由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道:“我可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你瞧,你還有兩疊袖子,我這個可連一疊都說不上,只能算半疊…”

“半疊?”擦肘兒一下子聽得有點糊塗,好一會兒才算是明白了飛龍的意思,連忙搖著頭兒,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長輩可別開弟子的玩笑,如果長輩不是本門中人,怎麼也會本門秘傳的‘袖底乾坤移’的奧妙手法?而且高明到連弟子也在忽略下沒有注意到?又把包袱裡的東西給移了回去?”飛龍聽著擦肘兒也不曉得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的話音,有點哭笑不得地又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擦肘兒你可別認錯了。”擦肘兒有點狐疑地望了望眼前的這個大怪人,還是有點不相信地說道:“前輩如果不是本宗的長輩,又怎麼會這種‘袖底乾坤移’的手法?”孰料飛龍居然聳了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有什麼難的?方才我瞧你作了一遍,又壓住你肩頭,瞭解了你的氣機特,只要掌握住這種訣竅,照著做一下也就是了…就是這樣而已嘍…”擦肘兒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有點回神地對著那個怪人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說…是說…”飛龍又對著擦肘兒嘻嘻笑了笑,拍拍腿上的包袱說道:“全憑練的動作,我作起來也許會有些不適應,但是隻要裡面牽涉到真元氣機的變化,或是以運氣調元為主的技巧,在我看來都不會很難的,反而是那些用不上真元變化,卻主在能生巧的動作,我作來會比較生硬些,所以當我第一次作這種從包袱裡拿東西出來,再東西進去的動作時,就得放在桌下腿上來做,讓你被桌子擋著瞧不見,否則你大概就會察覺到不對了…”擦肘兒依然是驚訝得有點結巴地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是從我這兒學到這種手法?”飛龍又聳了聳肩說道:“是呀…是呀…我不是這麼說了麼?”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擦肘兒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沒什麼難的,其實我的手法也比不上你的…我只有在氣機的靈迅速上比你強上一些而已…”飛龍興致地解釋著:“當我拍著你的肩膀時,你全身的氣機應都放在你的肩膀上,對於懷裡的應相對的就比較弱了些,因此我可以在拍著你肩膀的同時,以快速振動的氣機,將我的東西從你的懷裡拿出來,而也正因為你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而且眼睛也正往上瞧著我,所以當我的動作快到某一個程度時,你就很難單憑觸覺發現到我的動作…這不就是你的意思嗎?”擦肘兒聽著飛龍仔細的解釋: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這個大怪人說得好像容易,但是這種氣機應的細微變化,又豈是一般的修真所能瞭解與想像的?

所以擦肘兒只能坐在那裡半信半疑地望著身邊的這個怪之又怪的大怪人,好像在看一個長了六隻手的大頭鬼。

這個怪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人喜歡把衣服這麼個穿法的?

“我的東西已經自己拿回來,所以也不用你還了,不過你方才的話裡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事是不是?”飛龍還是嘻嘻地說道。

擦肘兒點了點頭:“沒錯,前輩應該聽說過,盜宗的門下在施展盜技的時候,只要被人高明識破,就得變成這人的奴才,無論這人待什麼事情,即使是陪上了命,也得做到,表示對這人的尊敬之意,所以前輩…”飛龍聽了之後,又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很好,也不要什麼奴才,你們的這個規炬就不用了吧…”擦肘兒偷偷地細望著眼前的這位怪人,心中還是無法確定他真的不是門中的什麼隱名的長輩,只覺得這個人雖然穿著怪異像個瘋子,但是雙眸之中,卻出一種讓人很難懷疑的坦誠,不由得只好嘆了口氣說道:“以小的現在對前輩的覺,從前輩這種難以理解的力量看來,小的確實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做前輩的奴才的,只是這個規矩是小的門中例律,小的也不敢違背…除非是前輩待下來什麼事情,讓小的去辦,否則小的就得跟在前輩的身邊…不得遠離。”飛龍聽得愣了愣,覺得這個什麼盜宗的規矩真的是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