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江山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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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與琉琴二人望著樹幹刻著的字,眉頭不由擰起,思量著對方留這話的意思。
“還不去稟報?”唐九側頭望向琉琴道。
琉琴微微挑了挑眉:“這是他擾亂咱們追截計劃的,不用理。”唐九瞥了她一眼,抱起酒葫蘆灌了一口:“不用理,到時出事了,看你怎麼待,最喜歡湊熱鬧的聖天帝現在竟然消失無蹤,誰知道他躲在哪個地方打壞主意。”那傢伙人品確實不怎麼樣,不過他宮裡的酒確實不錯,每次一想到那百花釀,他肚子裡的灑蟲就氾濫成災。
拒琉琴擰眉望著樹幹上的留字,手中長劍錚一聲出鞘,將有字的那一塊削了下來,朝唐九淡淡道:“我去稟報,你繼續帶人找。”每次跟小姐有關的事,聖天帝都會攪渾水,這回銷聲匿跡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那個人不是尋常角。
“行了行了,快去吧!”唐九擺了擺九不耐煩的說道,要他去追人,他才懶得幹,乖徒弟,現在你能跑多快跑多快,別怪師傅沒放過你喲!
琉琴翻身上馬,策馬而去,很快一人一馬消失叢林之中。
瓠唐九抿了口釁,優哉遊哉地在林中轉悠著,身形疾動,抓了兩隻野雞回來,朝著隨行而來的侍衛呦喝:“來來,生火,烤野味嘍!”眾侍衛愣愣地望著他,讓他們來找人,他帶著他們在這裡烤野味,一會讓琉琴姑娘回來了,他們還不死地了,雖然奔波了一夜早已經飢不可耐,但還是齊齊搖頭拒絕。
唐九翻了翻白眼,抬腳就踹了一腳最近的一個侍衛:“你,快去給我生火。”又朝一旁的另幾人道:“你們,把東西給我殺了,找溪水洗乾淨拿回來。”
“啊?”
“啊什麼啊?快去,想餓死我啊!”唐九是全然不講理地喝道。
“唐…唐老爺,我們是奉命來找皇后娘娘的,在這裡做這些不合時宜的事,恐怕不妥。”侍衛長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勸說道。
“什麼不合事宜,我老頭子年紀一大把跟著你們跑了一夜,老骨頭都快散了,真要餓死我你們才心甘。”唐九不依不撓地說道“餓得眼都花了,沒力氣找人!”現在以他的輕功追上他們也不是問題,他就是不想去。
“唐老爺,可是琉琴姑娘…”琉琴姑娘一向冷血無情,要是他們抗命在這裡不找人烤野味,回去是要受罰的。
“聽我的,那丫頭懂什麼,再不去惹急了,我下毒毒死你們一個個。”唐九耍無賴地威脅道,眾人聞言嚇得一個寒顫,鬼醫雖叫醫,最
的不是醫術,是毒術,且製毒藥從不制解藥,被他下毒了還不死路一條。
“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數人趕緊地張羅開來,殺雞的殺雞,拾柴的拾柴,生火的生火,忙得不亦樂乎。
唐九縱身一躍在樹上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著,一邊品著釁,一邊哼著小曲,好不愜意,天天對著琉琴那丫頭一冰山臉,他都快鬱悶死了,好想念乖徒弟和琉香丫頭,尤其是琉香的一手好廚藝。
樹林另一方,修涯策馬在林中尋到了他們昨夜棲身的山,雖然玄成和玄風臨走前已經極力恢復那裡的痕跡,但心細如修涯依舊發現了異樣,站在山
外眉眼沉靜。
)多少時候,他寧願他能成為那個人,那個可以守在她身邊的人,總好過這樣在悔恨和思念中度,緊緊抓著過去的影子,卻不知過去已經逝去無蹤,人世
轉,物是人非。
他痛恨鎮魂珠,亦痛恨他自己,痛恨自己的一念之差,害人害己,讓她幾近魂飛魄散,還奪走了她生命中最寶貴的家和親人,這一次都是因為他,這樣罪孽深重的他,還有站在她的身邊嗎?
他也想讓她幸福,甚至想放手讓他們相守,可是這場宿命的糾纏,讓他們每個人都不得安生,都不得去擁有幸福,明明他傾盡所有要守護的人,卻又要親手殺她,這是何其殘忍的事。
琉琴打馬而來,卻半晌未尋得他的蹤影,尋問之下才沿路尋去,叢林深處有水聲潺潺,雖已入秋,岸邊還是碧草如茵,低垂的樹結著白的蝶形花朵,蕭瑟的秋風吹得落了下來,滿池清香。
他獨立在岸邊,花開依舊,人事已分,他所期待與他一同賞花的女子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他想與其比翼雙飛的那個人已經去了那個人的身邊。他所留下的只有回憶,痛心蝕骨的回憶,隨著歲月一絲一絲地嵌在他的心裡。
水面映出他模糊的影子,依舊一襲青衫卓然,曾經站在這蝴蝶樹下的那潤似清風的男子已經不再有了當時的那份風華,只有一身蕭索,滿心落寞。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對她了,放不了,又愛不得。他知道她不是有意要忘記,如果不是為救他,她不會被打得幾近魂飛魄散進而忘了所有事,他想那樣也好,讓她去過她自己的生活,不用再為他而受到傷害,然而那卻只是痛苦的開始,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顛沛離,無所歸依,進而走上殘酷而血腥的殺手一之路,他知道,他都知道,她痛,他更痛。
琉琴翻身下馬,尋著水聲而去,遠遠看到立在溪邊的孤絕背影,腳步不由一頓,低頭望了望自己中的樹皮舉步上前:“皇上。”修涯聞言斂去眼底異樣的神,轉身望向來人:“找到了嗎?”琉琴聞言沉
片刻後道:“他們奪了一隊侍衛的馬匹逃出去了,唐九已經帶人去追了。”捏著樹皮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他聞言眸光微沉,舉步便朝外走:“帶朕過去。”琉琴幾步跟近,思量片刻後道:“我們在侍衛被殺的地方看到一樣東西。”修涯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到琉琴遞來的東西,按過一看,眉頭擰緊,這是那個人的字跡,毋庸置疑。
小心樓暗塵!
樓暗塵去燕城想必見的人是他,他們之間談了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們明明是對立的,他卻這般提醒於他,不是未威,亦不是擾亂他們追擊的計劃,確確實實是提醒,他也不想為難於她,不想因為他們的敵對,而讓她不得安寧。
雖是敵手,但多手時候,他們還是彼此惺惺相惜的,特別是在百羅聖地那場相遇之後,聰明如他們都知道能清楚地猜測到對手的意圖,他們亦都希望她可以活得好,過得好。…“慕容去查探聖天帝的行蹤,久無消息,皇上還是早作防備。”琉琴開口道,那個聖天帝一向心思詭秘,行事乖張,是個難纏的對手,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如果讓他再一腳進來,就全亂了套。
修涯默然不語,眸光深沉了幾分,疾步朝外走去道:“帶朕過去。”為免夜長夢多,早點把她帶汴京就大功告成。
樓暗塵心機深沉,且野心。他無意於與他為敵,只想完成他必須要做的事,這是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和堅持,這天下坐著太累,曾經因為夜家和蒼月,他不得不手握重權才能保護她,現在…這天下已經不需要了。
北蒼山深處,鳳淺歌一行人疾奔良久,方才勒馬放慢馬速,鳳淺歌掉轉馬頭到他身側,認真問道:“我搶馬的時候,你在樹後留了什麼?”雖然他的動作很陷秘,但聰明警覺如她,怎會發現不了。
他側目而視,薄削的無聲揚起,淡聲道:“留了句話。”鳳淺歌秀眉擰起,翻身上馬哼道:“你留了什麼?該不是說我們從這邊走?”在那裡留字,不就等於自暴行蹤。
蕭颺嘴角搐,瞪她一眼,下馬拉著韁繩走到她身旁,坦然言道:“我來汴京之前,樓暗塵去過燕城。”鳳淺歌聞言微微皺眉,思量片刻道:“黑狐狸打什麼主意了?”
“他說我救你出京,讓我和他聯手對付…修涯。”他平靜地說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神。
鳳淺歌微抿著,沒再言語。
“我拒絕了。”他望著她,淡聲說道,如果他答應了即便救了她,也會把她推到和修涯為敵的局面,她從來不想與那個人為敵,他心知曉,雖然那個條件真的很誘人,但他依舊願意憑自己的能力來救她,即便救不得,也問心無愧“我留了字,讓他小心樓暗塵,雖然我沒有參與,但以聖天帝的心機,肯定會自己動手。”鳳淺歌聞言眸光微變,側頭望著他:“他想幹什麼?”蕭颺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指環,沉片刻冷然一笑道:“江山美人。”樓暗塵有心計,有手段,是個帝王之材,但野心太大,這一次他到燕城一副
有成竹的樣子,想必他已經是籌劃已久了。…今天的一萬字,終於爬完了,我爬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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