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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自棲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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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大奇。

他問當地的人:──他是什麼人?

──他不是人。

──不是人?

──他是神。

──神?

──他是“狂僧”──狂僧?梁癲?!

──他不出山已達十一年,卻不知何事驚動他的聖駕,路經此地,真使苦淚鄉也沾了佛氣聖光。

鐵手心中驚疑,只見“狂僧”每走九步,即向天大吼一聲:“天不容人!”再走九步,又向天狂吼一聲:“人不容天!”又行九步,向天長嘯:“人不容天!”他和那頂屋子已漸漸遠去:“天人不容!”語音咆哮猶自傳來。他去哪裡?為什麼要去?為什麼要這樣拖著間滿是女畫的大房子走?

秋時正秋。

仲秋的涼意帶著虎舐的熱氣。

正是“秋老虎”左邊是禾。

──早稻。

右邊是火。

──火燎。

右邊的已收割,農夫們正放一把大火,把禾稈燒掉。

左邊的稻禾一片金黃,風過稻動,一面熱熱的熱風,像人與人鬥爭時噴出的熱;禾穗之間廝磨婆娑,似極戰場上的廝殺拼搏。

這兒是大車店。

門口有大車。

水車水車引入了水,水灌溉稻田。

下午的大車店,趕路(也趕在那狂僧前面)的鐵手,卻不想住宿。

他只要歇一歇,喝幾口水。

他坐下來,要了一點水。

──沒有水。

要就沒有,買就有。

──真是無“水”不行舟。

他只好“付賬”──還真不便宜。

他喜歡喝水,一天喝很多水。他跟三個師兄弟都不一樣。

冷血喜歡大口吃,一不歡。

無情不喜歡吃,只愛吃疏菜、水果,有時還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