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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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三人。
他們來只為了:──殺舒無戲。
此次行動本由“下三濫”何家“德詩廳”旗下的高手:“一屍兩命”何尚可主持──但且不管這人來不來,他們都會下手,一定下手。
他們有共同的目標:目標只有一個──“殺舒”殺死舒無戲。
還有一桌,便是那個眼裡滿是醉意,喝酒喝得像掉進了戀愛裡,過早有華髮的年輕人。
──看他的眼神,酒醉了之後,一定是想起了他的戀人。
他獨座。
除了他,還有一人。
這人沒有桌子。
他“賴”在地上,像一件什麼農具似的,靠在幹禾上便已呼呼睡去。
──這人似比喝酒的年輕人還要年輕幾歲,看去相貌堂堂,但就是得灰頭土臉,一對大手,實在太大了一些,連睡著了也似無處可安置。
低頭埋首喝酒的青年正是追命。
追命正端詳那樸實少年的睡相:天氣那麼寒冷,怎麼這人不喝酒也能睡去?間工作太累人了吧?他也學過點相術,覺得這樣子的少年窩在這兒,窩在這裡渡過歲歲年年,實在是件很不公道的事。
其實相貌俊美的世間男女,在所多有,只不過不一定也同樣有俊美的運氣,是以在俗世紅塵中湮沒消亡,也是常事。
追命正在揣想的時候,三派殺手、太平門高手、唐門好手,全都在定計:──我要在剎那間把劍刺入他的心房/我要一劍斬下他的頭顱/我要先別人奪取這傢伙的狗命…
──我要在他背上/上/頭上/身上釘上七十八種暗器…
──我要封殺了他一切的出手和退路…
忽聽“砵”地一聲,像有誰在甕底裡點燃一支爆竹,隨即聞到堪稱驚天動地的臭味,像浸在溝渠裡七十二天的鹹魚突然噴出了一口氣,這才恍悟原來是親愛的舒無戲正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
一時間,那臭氣像給冰凍著似的,凝住不散,可苦了那一干高手好手和殺手,掩鼻不迭,心裡也叫苦不已;偏在這時候又不能離去透一口氣,更不能貿然發作。
這時,那大腹便便的老長櫃,正哆嗦著走到舒無戲跟前,哆顫著問:“客客客…倌倌…要叫點點點點什什…麼…下下下下酒的…?”舒無戲覺得很好笑:“老掌櫃,你怕什麼?唔?”掌櫃震顫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六桌客人,手背出青筋。
手按在刀柄上。
力握成拳。
舒無戲揚起眉,笑問:“你怕我?”掌櫃的聲音顫得像斷線的念珠:“怕怕怕怕…我不不不怕怕你…我怕怕怕怕…”
“怕?”舒無戲還是不明白“怕什麼,唔?”──人們對他們自己所不知道的恐懼,多半會這樣問,卻不知別人所怕的說不定也是有一天自己所懼的。
“怕怕怕怕…”掌櫃“怕”得連“怕”字幾乎也念成“爸”字:“我怕有人殺你-──”
“殺我?”舒無戲啞然失笑,指著自己的大鼻子,道:“誰?”掌櫃道:“我。”這句話顯然是一個暗號。
這句話一出“扭”、“跌”、“浸”三派殺手都出了手。
扭派四人,在奇異的扭動中出了劍。
他們的劍光也是絞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