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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水鬼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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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了飯陸飛就一頭鑽進地窖開始搗鼓小屍體,那小屍體雖然腐朽的不太厲害,但是如果大娃想用這個身,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得在身上做點動作才行。

地魄原本是怪成型,陸飛怕這具身沒辦法承載大娃的魄,導致反噬,所以在這小娃娃的身上用硃砂畫了鎮魂符。

這事我和二拿不用幫忙,陸飛下地窖之後,我們倆就出門溜達了。

溜達到外邊我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送背上的東西時,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這是我心裡一直存在的疑問,那個女人和之前懸鈴找兇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她到底是誰呢?

“等把大娃的事情辦妥之後,我們得回去一趟,按照村子裡留下來的規矩,每一趟生意完了之後都得回村子裡記錄下走貨的情況。”陸飛捏了捏眉心“回村子把該做的做完之後,我們得去跟大拿匯合。”提起大拿我才想起來,我們離開龍溪村也有半個多月了,大拿是和我們一前一後離開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拿去哪兒辦事了?”我問二拿,按時間來算,大拿應該也差不多完事兒了。

二拿望著遠處的深山,對我道:“大拿這一趟去酆都,那邊有東西在作怪。”酆都歷來都被傳為鬼城,以前我以為是當地要開發旅遊區,打的一個噱頭名號而已。但是現在聽二拿這麼一說,看來這酆都鬼城還真有點貓膩。

我們倆站在山腳下吹了吹風,各自了兩菸之後就開始往回走。

路上我問二拿陸飛和那個叫凌雪的到底什麼關係,怎麼跟仇人似的,一見面就分外眼紅?而且好像那天晚上陸飛一見凌雪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跟我欠他多少錢似的。

二拿突然就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我說道:“李葉,其實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也一直在探尋,但是我有個想法,這次我們回村子之後,我想去祠堂看看,你還記得老六說過的話吧?我總覺得祠堂裡頭可能會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我也計上心頭,老六當初說祠堂裡的那口黑棺材下面有一張卷軸,那捲軸上寫著我的名字,我後來想想覺得會不會是重名?畢竟龍溪村大部分都姓李,出現個把重名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二拿卻搖了搖頭“氏族譜的撰寫是很嚴謹的,我們每個人出生前名字就已經出現在族譜上了,重名的可能不大。”那這就很奇怪了,我想起那兩塊黑玉。

黑玉上也同樣有我的名字和生辰,祠堂下面的棺材底下也壓著我的名字和生辰,難道說這中間會有什麼聯繫?

我越想越覺得這之間肯定有聯繫,之前老六說過他在祠堂下面見到過一條黑玉蛇,同樣是黑玉,我手裡的黑玉和那條黑的玉蛇會不會來自同一塊材料,同樣是蛇,這一大一小之間的聯繫又是什麼?

太多的疑問和謎題,我一時間想的腦仁疼。

與此同時,我也下定決心,這一趟回龍溪村,無論如何也要到祠堂看看。

回到院子裡,陸飛已經從地窖出來了,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拿著茶壺來回晃盪,這貨換了一身灰的長褂子,猛一看跟民國時期的先生似的,越發顯得他像個小白臉。

見到我倆回來,陸飛眯了眯眼睛,問我們“大娃的事情辦妥之後,你們倆有什麼打算?”經歷了這麼多,我也不拿陸飛當外人了,對他的脾氣也瞭解的差不多,這貨表面看上去高冷,蛋實際上心不錯,是個值得的朋友。

於是我也沒有隱瞞,把我和二拿的打算說了說。

“我跟你們一起回去。”聽完,陸飛突然站起來對我們說。

我和二拿對視了一眼,二拿說:“你不是不打算回去?怎麼突然決定想回去一趟了?為了凌雪的事情?”陸飛的眼神變得有點茫,說道:“算是吧,她應該現在已經回村子了,之前我查的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有些東西是該我們幾個坐在一起好好說一說。”我一陣糊,什麼事情還得我們幾個一起說一說?

的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似的。

不過我也沒詳細問,第一是我知道問他也他也不會說,其次是反正都要回龍溪村,到時候再知道也不遲。

這一天過的很安逸,下午的時候陸飛和二拿倆人在院子裡殺了一盤象棋。到了晚上,我們正在吃飯的時候,院子裡的大門突然被人敲的砰砰作響。

陸飛示意我和二拿繼續吃飯,他出去看看。

最近這段時間我和二拿都有點草木皆兵,聽這敲門的聲音著急,估計有什麼急事,我也沒心吃飯了,和二拿倆人也跟著就出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陸飛已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古銅皮膚的女人,滿臉焦急的樣子,正跟陸飛一邊比劃一邊說,眼裡還帶著淚。

“柱子今天和其他的娃子去河邊,回來後就跟沒了魂一樣,您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女人已經急的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我一聽這是孩子丟了魂了。

二拿也順嘴說了一句“不會是水鬼拘魂吧?”頓時我們三個也顧不上吃飯了,跟著那女人就往她家裡走。

路上陸飛說,這女的叫玲花,他老公是村子裡的人,但是死得早,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好在他男人死的時候這女的已經懷孕了,肚子裡這個遺腹子天生靈覺強,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這次恐怕是去河邊玩兒,讓什麼東西把魂勾走了。

“我等的就是這一劫。”陸飛又補充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什麼意思?”二拿說:“陸飛他師父跟他說過,他有師徒緣,要不然你以為他會在這個村子一直呆到現在?”我旋即看向陸飛,陸飛舒心一笑,沒做聲。

玲花的家離陸飛家不遠,過了條巷子就算到了,我們跟著玲花進屋一看,乖乖了,這不大點兒的孩子就躺在上,臉發青,也不知道咋的,這孩子在外的腳腕上還有一雙青的印,我仔細一看,倒了口冷氣,這印咋看咋像是手印,只是這手只有三個指頭。

陸飛來來回回掃了上那孩子一眼,目光觸及到孩子的腳腕時,臉驟然間一變。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竟然惹到老子徒弟的頭上來了!”陸飛說了一句,旋即對站在一旁焦急的玲花說“去準備三碗清水,碗要用瓷的,三碗水一樣多,一碗放在柱子的頭頂,一碗放在心口,另外一碗放在腳下。”到底是村子裡的女人,這玲花雖然不怎麼會說話,但是辦事卻利索的很,沒一會兒就把三碗水端過來了。

“用的是井水吧?”陸飛看了看三個碗裡的水,問玲花。

玲花點點頭“用的都是井水。”我問陸飛“這用水還有什麼講究?”陸飛沒空理我,端著一個一個碗按照他之前說的順序把三碗水放在柱子身上,之後手在身上摩挲了一下,掏出一硃砂紅繩。

這紅繩的長度正好跟柱子差不多,陸飛把紅繩兩頭分別放在一頭一尾的兩個碗裡,中間的繩子也掉進了中間的碗裡。

做完這些,陸飛才對我解釋道:“那河裡的東西倒是不算狠,也沒要柱子的命,只是奪了孩子的半魂半魄,我們這一脈忌沾因果,不到萬不得已不下死手,我這麼做只是把孩子的魂引回來,但是這在河底修煉的東西,也得給它點教訓。”說完,陸飛就招呼我和二拿去河邊,並且讓玲花看好三個水碗和紅繩,第一,水碗裡的水不能撒出來,第二,保證紅繩能收三個碗裡的水,不能斷。

玲花拼命點點頭,擦了一把眼裡的淚,往頭坐著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以及水碗。

安排好這裡,陸飛帶著我們就從玲花家出來了。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清冷的月光灑下來也算敞亮,我們三個迅速往河邊趕。

路上陸飛一直在催促我們倆快點,這孩子的魂魄離開身體越久越不容易往回走。我和二拿也加快腳步,到最後乾脆小跑起來了。

柱子跟村子裡孩子玩兒的那條河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仨一邊趕路,陸飛一邊跟我們說了那條河的情況。

那條河早幾年的時候一直是乾的,河底也算乾淨,都是一些山石頭。平時村子裡的孩子都喜歡到那兒去玩兒,只是到雨季的時候,山上下來的水都會匯聚到這條河裡,不少人都會到裡頭去撈魚。

但是去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這條河竟然滿了,而且川不息。

村子裡的人都以為是下雨把山上的山潭給衝了,裡頭的水這才出來。

“我當時覺得好奇,過去看過,那河裡有東西作了窩,這地方人煙稀少,而且山上下來的水寒氣重,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但是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那東西作怪,我也就不打算管,沒想到這下渾到了柱子頭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個什麼東西,膽子這麼大!”最後一句話陸飛加重了語氣,看來免不了要動手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沒那麼嚴重,這河裡的東西,說穿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再說柱子那樣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嚴重,那水底的東西看來也不是個兇的。

說話間,我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河,在月光下泛出粼粼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