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被囚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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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口選擇這種事情向來不是我的強項,看大拿有成竹的樣子我乾脆就聽他的,走左邊。
大拿拿著石頭在左邊的岔口上劃了一個箭頭,然後扔掉石頭拍了拍手跟著我一起往岔口裡走去。
接下來的路十分狹隘難走,有的地方几乎狹窄的一個人側著身子才能走過去,有的則是需要彎著才能走,這樣走下去我開始覺得不對頭了,媽的,那鬼門應該是個不小的地方,要是這條道真是往鬼門去的,這也太寒酸了點。
走了大概又是十來分鐘,我實在扛不住了,扶著牆開始氣。
這一晚上高強度的運動下來身體有點吃不消,再加上在屠宰場的時候被那鬼蟲子鑽了喉,胃裡一直火燒火燎的不舒坦,所以實在是走不動了。大拿比我也好不了多少,看到我靠牆休息他也蹲下來從背囊裡把水掏出來猛地灌了兩口,然後把水壺遞給我。
這水壺裡的水是秦老爺子給的,這裡邊放了一些草藥之類的東西,不算難喝,有益氣補神醒腦的功效,我接過來灌了兩口,一股涼絲絲帶著點薄荷味的水直接就順著喉嚨到了肚子裡,那種覺還舒服的,喝進去沒一會兒就覺得滿口生津,整個腦子都涼絲絲的,舒服不少。
“再往前走十分鐘,如果還沒到地方我們就退回來。”我把水壺擰上蓋子還給大拿。
大拿點了點頭接過去:“行,不過應該不會出錯,這個方向就是朝村子的方向去的。”我們倆休息了片刻之後就起來繼續往前深入,大概又走了五六分鐘不到,面前豁然開朗起來,與此同時一陣陣非常弱小的呻聲也從四周傳了出來,起初我嚇了一跳,但是仔細一聽發現這呻的聲音好像是女人的。
大拿我們倆愣在原地聽了一會兒後,我就指著左邊的壁:“好像是從這邊傳過來的。”這聲音非常小,而且聽上去異常痛苦。
“還真是,走!”大拿貼著牆聽了聽之後招呼我走。
這個發現讓我們心裡雲霧散開,之前我們倆認為已經選錯了地方,但是這個呻聲表示這個地方有人,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事發生。
我們倆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了百十步的樣子,突然向左邊急轉,前方隱約傳來跳躍昏黃的光線。
這光線我們再悉不過,這是典型的蠟燭燃燒時樣子,我趕緊滅了燈,衝大拿使了個眼讓他小心點,然後我們倆一前一後朝著前邊走去。
大概二百米後,又急轉向右,不過仍舊有繼續往前延伸的路。
到了這個地方耳邊的呻聲開始變得非常真實,而且不止一個,並且在這些呻聲當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聲音,類似於鍋碗瓢盆碰撞的動靜,以及一些哀求的聲音。
我和大拿躡手躡腳的往前走,這個道里的壁龕放著蠟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我們之前看到的光亮就是來自於這種蠟燭。
隨著耳畔的那種呻聲越來越清晰,我和大拿終於來到了一處斷口。
沒錯,是一處斷口。
也就是說我們選擇的這條路到這個位置已經完全斷掉了,再往前一步我們會掉下去,大概有一層樓的高度,下面是一個原型的坑底,說坑底也不算準確,就好比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間房的牆頂位置,而下面則是真正的房間。
這個石室的四周頂上一共有八條這樣的斷口通道,每個裡邊都燃燒著蠟燭,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而在下面這個石室內,有人正在提著泔水桶一樣的東西給四周的石室內送吃的。
這個位置我勉強可以看清楚,這個原型的石室內一圈都被打成了一個不大的隔間,每個隔間裡都有一個女人,有的碰頭後面渾身**,有的則是穿著衣服蜷縮在角落裡,看上去悽慘非常。
提泔水桶的一共有三個人,這三個人都穿著那種少數民族的衣服,黑的,腦袋上還纏著那種黑的頭巾,臉都是黑沉黑沉的。
他們提著泔水桶往走到石頭隔間門前,拎起手裡的大瓢“咣咣”的敲兩下門,然後再把大瓢伸到泔水桶裡舀一大勺粘稠的東西往門前的碗裡一倒,接著就往下一個去。
我看到關在隔間裡的女人有的會迫不及待的捧起碗瘋狂的吃,有的則是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拘!
這個地方是絕對沒錯的,裡邊這些女人估計都是被抓來的,至於到底是什麼用途我現在還吃不透,不過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拿來煉母子屍油,另外一個就是拿來喂蟲子。
看到這裡我和大拿相互使了個眼,我指了指身後,小聲說:“走。”大拿點了點頭,我們倆小心翼翼的撤回剛才拐彎的地方,大拿臉憋的通紅,忍不住大罵道:“娘希匹,這些人真特麼不是東西,居然把人關在這裡!”我的臉也不大好看,從剛才那些隔間裡的女人來看,這些女的年齡也就在二十來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但是卻被囚在了這個地方,要面對她們可能一生也不會想得到的黑暗與惡。
誰家都有兒女,誰家都有姐妹,這些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人世間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你看不見也就算了,但是看到了你就沒有理由再袖手旁觀,二拿和陸飛兩個人好歹也是會點本事,但是這裡囚的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想如果我們不出手,估計她們的所面對的就是在這種暗無天的地方死去,成為那種腦殼裡全是蟲卵的死人,然後痛苦的死去,任憑屍體腐爛生蟲。
我和大拿倆人迅速換了意見,他和我的意思一樣,而且大拿還說出了一句讓我覺得非常驚訝的話。
他說:“二小子跟陸飛是人命,這些也是人命,咱們吃這一路飯的,既然見到了那就得出手,不然對不起師父,對不起祖師爺。”這段話說的我們倆都是熱血沸騰的,各自握了握拳頭之後立刻開始行動。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只是八個頭頂通道的其中一個,其餘七個也全是這樣的斷口,但是斷口的深處有一條道是相連的,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拐彎的地方。
“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這些蠟燭肯定是定時有人更換的,絕對有通往下面的通道。”我腦子裡快速轉了一下對大拿說。
大拿點點頭,此時下面飢餓的吼聲,哀求的嗚嗚聲此起彼伏,仿若人間地獄一般讓人覺得遍體生寒,我們倆心裡十分不忍,所以行動速度也非常快。
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們倆儘量不發出聲音。
萬一在上頭碰到他們的人,那救人的事情很可能就泡湯了。
索等我們倆面前出現一個向下的通道時,還並沒有人發現我們。
下面的石室內有兩個大門,左右各一個,金屬的,非常厚實,應該是通往別的地方的,餵食的人把所有的泔水桶喂完之後就坐在中間的一排桌子前菸,桌子旁邊是一拍泔水桶,當然還有一些刀具之類的東西,地上還有一攤攤顏深深淺淺的紅體,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和大拿屏住呼下來,等到了下面的時候我們倆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躲在黑暗的地方注視著整個石室內的動靜。
這地方在上面看沒多大,但是到了下面一看覺得也不小,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一處比較小的門後,這門最多隻能並肩通過兩個人,看樣子就是平時用來上去點蠟燭的時候用的,木門居然沒落鎖,只是虛掩著,這就給我和大拿創造了一個絕對的視覺盲區。
石室內迴盪著狼虎嚥的聲音,這時候我看到三個男人其中的一個站了起來。
這人脖子上有一條駭人的傷疤,他的臉非常黑,雙眼也陰測測的,他起來之後先是看了一圈周圍隔間裡的女人,然後目光定在左邊的一個隔間裡。
那個隔間裡十分安靜,從我這個位置勉強可以看清楚那個隔間裡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和別的房間不同,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似乎非常年輕,而且頭髮也相對來說乾淨,大概是短頭髮的原因。不知道為啥,看到這個背對著我們蜷縮起來的瘦小身影,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小雨。
沒錯,這背影看上去和小雨非常相似。
那刀疤男人臉上出一個猥瑣的笑,然後回頭跟自己的兩個同伴說了一些話,這些話的發音非常晦澀難懂,大拿說可能是土著族的發音,他也聽不太懂。
刀疤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其餘兩個男人跟著笑起來。
這時候刀疤男人裡氣的走到隔間門口,伸腳進去踢了踢蜷縮起來的女孩兒,那腳尖踢得位置正是女孩兒的部!
女孩兒仿若死過去了一般沒有反應,男的嘿嘿一笑出十分骯髒的牙齒,他從懷裡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隔間門,彎拽住那女孩兒的頭髮把人直接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