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五章】彌天之高,四周雲海層迭,綻出彩雲般的毫光,飄飛著繽紛的水珠,充滿寧謐與夢幻之燦,雲海中一座似由雪白石和鬱綠青石砌造成的宮殿,典雅清聖,是人界上父的居所。
大殿內,一道俊逸的身形,站在一幅畫作前,畫中,看似一片灰濛,大地是泥炭般的死土,僅可見一座小湖和湖畔周遭展現強韌生命毅力的小草。但當幾許陽光照拂到畫上時,畫面頓時一斂死寂,呈現另一幅山城升、落的美景。
群山環繞的陽光下,碧綠、清澈的小湖a倒映藍天、白雲,湖畔邊是一座巍偉的城堡,優美如詩的山城麗景,落後,則是紅月懸於夜空,橘紅、青瑩、亮白與鵝黃,如緞彩般在夜空刷出鮮明的濃豔彩,在夜幕襯映中,像煙火綻放,美得魔幻,展現這幅畫作夜不同的綺麗,更顯現這是一幅活的畫作。
“你該多休息。”人界上父來到堤懷身旁。
“差點魂神散離,體的傷雖可愈,但你的靈體得休養三年時間,才能再次催動術法言語。”人界上父,一頭亞麻長髮,飄柔如緞,一身肌膚散發絲光般,清靈、聖美,望之如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眸輕揚淡語中,又似柔美的少女,似是無別,卻又偏女貌為多。前身為風湛聖天使的人界上父,開口的聲能撫平人心,清風總像隨行在側,淡繞拂身,飄逸出塵,一言一行仿如畫中凝姿,清雅柔美得讓人縈心難忘。
“我己無大礙。”堤懷道。
“他為你盡了最後當『父』的責任。”看著這幅畫,上父難掩心中慨然。
“這幅畫是希達深藏心中的願景,如今也算得償所願。
“這裡的氣讓身為妖魔的你非常不好受吧?]人界上父對坐在[淨波泉]邊的希達道。
光城聖院是人界浩聖氣息最重的地方,先夭剋制魔氣,妖魔一入此處,每一寸皮膚都像被刀刮一般。
“他會沒事嗎?”全身雖像刀刀穿刺般難受,希達雙眼卻一刻都不曾離開地看著置身“淨波泉”上的人。
堤懷像失去生命力般地躺在泛著七彩虹光的清澈淨湖上,散飛的靈光己穩住,受創的軀體傷口也見癒合,唯靈識尚未甦醒。
“他的護身聖氣被擊碎,體內更被直接灌入暗深厲息,衝擊他的魂神,幸好你及時將他送來,也幸好他有你傳承在靈識的魔氣護住,否則就算我卸盡令身靈力,也救不回形神裂解,元神散離的人。”
“沒想到我下的重手,竟是差點扼殺自己的血緣,”希達看著自己的雙掌,悲笑起,握緊的是滿腔的無力!
人界上父,亞麻長髮下的清靈容顏,凝著沉重,不語傾聽。
“越尊貴、古老的妖魔,就不容其子嗣脫出掌握或生存在異界,”第一次希達覺得自己想哭又想笑,悲、喜同心的情緒,複雜得萬般苦澀!
“異界在哪?我連自己生存的世界都難掌握,竟不知他從出生就與我同在人界!”雙掌唯一可握緊的,是這千年來,站在封魔畫作前的身影,總是對封在畫作中的他悠笑椰榆。
“原來他與我共同面對了這麼久”還有水漪,當年她生下我的血緣,卻犧牲了自己,“水漪的靈識己分出。”上父掌心出現一團白靈光,放到希達掌中。
“她是至高聖潔的燦羽夭使,非一般人類的軀體可寄存,唯一可再依賴的身軀唯有堤懷。但是堤懷的身軀己無法再共存靈氣,你若想真正再“見”水漪,唯有,”上父沒有再說下去,但希達心中清楚。
“堤懷是我的血緣,更是水漪犢牲命都要保護的人,卻差點死在我手中,身為『父』,我怎麼可能奪去他唯一的生機”希達伸掌撫著淨湖上的堤懷,他低頭似想對昏中的他開口,最終再伸回手,幽深苦笑,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呢!
“我願舍魔軀,只存靈識,與水漪永遠相伴、相依。”捧著掌中靈光,他欣然道。
聽著上父說完的經過,堤懷閉緊了眼,長長嘆了口氣。
“這不像我所瞭解的魔。”
“何謂魔?也許,我們都不曾懂過“魔”更或許,遠古時期,鏡魅對水漪動心開始,就不曾有誰真正懂過他的內心。
“我,見不到他們了嗎?”
“每三十年,人界月同升之時,你的靈識可入畫與他們一聚。”上父柔聲道:“但是,只要你站在畫作前,他們會知道的,畢竟你是他們唯一心繫的人。”
“他們的付出太沉重,我不知該如何看待與回應。”
“你始終不曾喚過水漪母親,是因為內心不知該如何界定水漪的存在嗎?”
“從我有意識以來,人界的父母呵護、疼愛著我,我不曾缺少親情的愛,直到他們年邁逝去。而水漪與我共存一軀,從出生就伴著我成長,某種程度,她更像知己或朋友。但我知道,為了我,她付出有多大,更清楚,我的存在,對她有多重要。”兩人雖共存一具軀體,卻幾乎以他為主。水漪是每十年才會藉這具軀體出現一個月的“天聖者”那時他的身軀會因水漪而轉化成女子之軀,只有光城聖使以上才知這個秘密,因此夭聖者與界賢者不會同時出現,而他也不曾“真正”見過水漪,但她隨時與自己同在。
“你的存在,對太多人都很重要,我和金曦看著你長大,教育了你數百年,好好愛惜自己的存在,因為失去你,非我們能承受。”上父輕拍他的肩,以長者的關懷道:“下回再站到畫前,喚出他們最想聽到的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