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四阿哥養熟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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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十四阿哥養的奴才十四阿哥腳步一頓,轉頭從傅有榮手上接了請安貼子,藉著屋簷下的明角燈,打開一看,署名的卻也不是揚州府正堂,而是正四品恭人齊氏敬呈。十四阿哥臉上泛出笑意,“倒也知道先到爺門上報一聲,不是那養不的奴才。”傅有榮陪笑道:“十四爺關照了齊姑娘十年,替齊姑娘擋了多少人,擋了多少事?齊姑娘那樣的聰明人,哪裡會不明白誰是主子?聽說是今兒午前方到的江浙會館,這請安貼子晌午就送過來了。奴才打聽著,四爺府裡和九爺府裡還沒動靜,便是要送請安貼或是上門去,也得等明了。”十四阿哥嘆了口氣,“打從康熙三十七年跟著皇上南巡,養了十年才把她養了。知道自稱奴婢,和爺說話時也知道怕,不是當初那眼裡沒人,光會糊爺的死丫頭了…”傅有榮小心說道:“十三爺和陳變之雖是好,有皇上在,以陳變之的子是沒人能使動他的。八爺當初一直想籠絡陳變之,卻是走了眼,沒瞧出他那硬勁。九爺到底隔了一層,齊二管事又是個疼妹子的,使不動她,也就使不動陳變之。再者,奴才看著,齊姑娘雖是敬著四爺,但四爺和她情不投,遠不及十四爺和她親近。十四爺手段高,看得準,陳變之心坎裡放著齊姑娘,也已經是十年了。”十四阿哥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陳變之不是個光會治河的愣頭青,不容易籠絡,八哥還不信,非要去向他市恩——我當初倒也沒想到皇阿瑪會這般看重他,以為他也就是河道上窩一輩子,官品到了五六品就頂天了,這卻不及八哥看得明白。”慢慢摩挲著手中的請安貼,“原是沒想用她的…”陳演回了江浙會館,已是夜深。
他在內室外間換了衣,洗漱。已畢,穿著家常大藍緞子夾襖,持著青瓷燭臺進了內間。他將燭臺放在靠邊桌上,反手關上房門,滿屋子裡俱是乾熱之氣。
鐵力木三圍欄攢海棠花大架子。掛起了鸚哥綠羅圈帳子,鋪上了蔥綠織錦被褥,卻空無一人。他悄悄兒走到炕邊。齊粟娘蜷著身子,縮在厚厚的錦被裡已是睡,只出半張小臉。她雙頰上雖未豐滿,卻已是嫣紅一片,顯得氣血甚好。
陳演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微熱的面頰,入手已是溫潤滑膩。陳演彎下,在她面上輕輕吻了吻,滿鼻裡都是暗香。陳演戀戀不捨離開炕,吹了燭,無趣地揭開鐵力木三圍欄攢海棠花大架子上的帳,鑽進了被子。
他抱著暖被裡的湯婆子在上輾轉了半晌,仍是。無法入睡。聽得外頭二更鼓響起,扳著手指算了半會,突地身坐起,抱著被子,趿著鞋子奔到了炕邊。
他把被子朝坑上一放,輕手輕腳揭開齊粟娘身。上錦被一角,一頭鑽進去將睡齊粟娘緊緊抱住,齊粟娘糊糊醒了過來,察覺陳演上了,含糊道:“…不是說忍不住,要分睡麼…”陳演見得齊粟娘已醒,更是歡喜,一邊伸手去解。齊粟娘貼身的羅衣羅褲兒,一邊在她耳邊小聲道:“粟娘,二百七十已經滿了。”齊粟娘只覺陳。演他的手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摸索著,嘴裡的熱氣噴入耳孔,“早產九十天,血虛補氣九十天,體弱培元九十天,天瑞堂的蒙古大夫每給你看一回脈,就加三個月,如今總算是滿了…”齊粟娘將醒未醒,尤在朦朧之間,兩人已是赤luo相對,她攀著陳演的頸脖,不自地隨著身子裡的灼熱律動****著…
太陽高高地掛了起來,安生在堂屋裡坐立不安,比兒掩嘴笑著,“安管家,奴婢勸你不用等了,不說今,便是明,也不見得空。”安生轉了轉眼珠子,走上去和比兒低語了幾句,比兒便也紅著臉,輕輕和他說了幾句。安生一聽,頓時垮了臉,“若是趕了這個巧,沒個三四天,哪裡又會足?直隸、山東、兩湖、常州的漕幫幫主都到船幫會館了,眼見著就要在家裡宴客,裡頭若是還鬧著,哪裡敢把人往府裡請?”比兒紅著臉笑著,“前後宅的,還隔了個花園,哪裡又有那麼大的響動?大*她們總不會鬧到前頭來。”安生哭喪著臉道,“比兒,你不知道,如今不是當初你在府裡的時節了。先頭後宅裡女人雖多,到底只有月姨一個是主子,你又替爺看著,吵歸吵,也就是後宅裡。如今伏名時時跟著爺在外頭跑,我在府裡管著文書往來,沒功夫理會。那些管家媳婦、丫頭們看著後宅裡三個主子,哪有不各立山頭的?這些人個個地要表忠心,繳投名狀,整裡尋釁挑事,後頭亂得不成體統。若不是大*顧著爺的子嗣,她們怕是連下藥使絆子這些事兒都做出來了。這樣的動靜,誰保得住不鬧到前頭來?”比兒駭笑著,“目兒呢,她也不替爺管管?”
“她自個兒都撇不清,哪裡還能管?”安生磨著牙,“她如今就是月姨跟前頭一個紅人,愣充了月姨的狗頭軍師,那君臣相得的樣子,你是沒看著,劉備遇上諸葛亮最多也就是那樣了!”比兒又是驚,又是笑,“目兒她——她替月姨拿主意?她可個最愛震服人的子——”
“誰說不是呢?月姨在房裡頭什麼樣我是沒見著,但凡她出了房,那就和皇妃出行沒啥兩樣。就算是逛個花園子,也得提前半月把滿府裡的人都叫來聽明白了,差著人去修枝掃葉,灑水淨道,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到得那時辰,前頭沒有八個丫頭開道,後頭沒有八個媳婦跟轎,不把她那大紅包錦的紫檀木顯轎抬出來,生似那滿園子的花都沒法子看。她那愛顯擺的子,從清河追著大爺要葛紗起,就沒改過半點,現下又有目兒助著她,哪裡還不擺足了排場。”比兒看著安生一臉的悶氣,笑得不行,“她這樣的子,竟也知道給我們送吃食過來?目兒是想不著的,她身邊還什麼智多星?”安生轉顏笑了起來,“她這樣的子,大爺不耐煩理論,大*又讓著她,彩雲就算是有身子,她也沒拿她當個人物。不過是進府時吃過姑的下馬威,曉得些厲害,才這般懂規矩。這幾年我想明白了,她必也想明白了,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要不是咱齊府裡總算還有一個她怕的,她還不翻了天去。”安生嘮嘮叨叨說了些往事,卻也沒法子,只得回去和齊強另行設法。比兒方送著他出了門,便見得小連走了進來,“比兒姐姐,直隸總督府上送貼子過來了,他們家大少爺明晚上請爺過府裡吃同年宴。”比兒微微一怔,“同年宴?”內室裡靜悄悄的,陳演抱著齊粟娘正睡得沉,卻覺得腳底上有股冷氣冒了上來。陳演打了個寒戰,糊糊把腳在熱炕上蹭了蹭,覺著暖和過來便又要入睡,卻忽地醒過神來。
陳演努力睜開眼,用被子將齊粟娘赤luo的肩頭掩好,微微捱起身子看腳上一看,卻是蔥綠錦被被兩人纏的腿絞了起來,出了一條縫隙,冷氣湧入,齊粟娘白生生的腳趾也出了被外。
陳演連忙坐起,四處看看,一眼瞅著他的被子已是掉到了地上。他啞然一笑,替齊粟娘壓好被子,光著身子爬到炕邊,一把抓起地上的被了,蓋住了齊粟孃的下半身。
屋子裡雖是燒著炕,陳演還是冷得打了兩個寒戰,急急忙忙鑽回被子裡。被子裡熱乎乎的,齊粟娘光的身子抱在懷中又香又軟,陳演的心也是熱乎乎的。
“粟娘…”陳演一時睡不著了,輕輕叫了齊粟娘一聲。齊粟娘在睡夢中聽到這聲音,伸出手摟住陳演的頸脖,貼在他前,含糊了一聲,“…困…”陳演正在齊粟娘身子上游移的手不停住,他低頭吻了吻齊粟孃的發頂,悄聲道:“那我們就再睡一會…”天漸漸晚了,比兒捧著案盤,上頭放著兩碗熱騰騰野雞梗米粥和一張紅貼兒。她走到內間門前,隱約聽到了言語之聲,猶豫一會,輕輕叩門,“…”齊粟娘與陳演正擁在一塊兒氣,陳演含糊笑道:“二百多天也沒能養過來,身子還瘦得緊。粟娘…呆會兒我叫外頭給你好好燉個湯,做幾個下飯菜,你多吃些…”齊粟娘低頭在陳演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你是不滿意了?”陳演著氣笑道:“我何嘗不滿意了…我是怕你受不住,你看這細,方才要緊的時候,我沒顧得留力,手下卻覺著你這快斷了似的…”齊粟娘窩在他懷裡羞笑,待要說話,卻聽得門外比兒的聲音。齊粟娘微微一愣,陳演撫了撫齊粟孃的臉,“也是吃晚飯的時辰了。我們吃了再睡。”說罷,便起身將中衣、長褲和大藍緞子夾襖穿起,“比兒,進來罷。”比兒推門而入,見得房裡一片昏暗,便將案盤放在靠山桌,取火煤點了青瓷燭臺。齊粟娘穿好了小衣,披上襖子,坐在被子裡。陳演笑著將矮炕桌從櫥頂上取下,擺在炕上,將燭臺取了過來放置。
比兒將野雞梗米粥、牙箸、湯匙擺上,便將同年宴紅貼兒呈給了陳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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